��\�不愧是跟在皇上身邊多年的老人精,這話讓他說了個圓滿,並沒有直接拒絕,也沒有直接答應。
江雲舒將他們帶到了蕭卿塵的房門口,接著抬手敲了敲門。
“王爺,皇上派身邊的王公公,帶著太醫來給你瞧病。”
片刻後屋子裏傳來了回話聲:“再怎麼瞧也都是一樣的,先前劉太醫已經說過了,本王的身體需要靜養。”
江雲舒轉頭看向了王公公,他邁步上前一副恭敬的樣子,雖然裏麵的人看不到他,可他卻不能失禮。
“王爺,還有半月就到秋獵了,皇上說無論如何也得將您治好,您還是讓奴才進去看看吧!”
“這次奴才是帶著皇上口諭來的,就算是您這病暫時治不好,也得給皇上帶回一個準確的口信。”
他的態度倒是堅決的很,看樣子今天若是他見不到蕭卿塵,是不會輕易離開了。
況且,就算是蕭卿塵病了,可總歸也不是什麼會傳染的病。
這樣一味的不見人躲著,終究還是不行的,肯定會招致別人懷疑。
“那就讓太醫進來吧!你還要伺候皇上,若是被我過了病氣就不好了。”
王公公聽到這話,態度很是堅持,“皇上交代了,無論如何也讓奴才親自見王爺一麵。”
“他心裏很是惦記您這個兄弟,如果奴才沒有見到您,回去隨意的說您的病情,皇上定是要生氣的。”
裏麵傳來了一陣劇烈的咳嗽聲,接著沙啞的聲音響起:“那你就進來吧!隻不過本王如今病體,不能見人。”
不管怎麼說,他總算是鬆口了,王公公接應了一聲,連忙帶人進去了。
江雲舒也趁機跟了進去,萬一王公公做什麼事情,她也好從旁阻攔。
屋子裏有一種濃濃的藥味,進來了之後直嗆的人反胃。
除此之外,隱約可以看見一個人影,正在床榻之上躺著。
他們進來之後,躺在床上的人又是一陣劇烈的咳嗽,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似的。
王公公給太醫遞了一個眼色,太醫連忙朝床榻邊走了過去。
“王爺,還煩請您伸出手來,臣給您診脈。”
這話說完,一隻略帶著幾分枯瘦的手伸了出來。
王公公有幾分吃驚,他沒有想到蕭卿塵才病了半月有餘,竟然如此憔悴。
“最近這段時間王爺食不下咽,每天又灌了一肚子的藥,竟然已經瘦成了這個樣子。”
江雲舒語氣帶著滿滿的心疼,“太醫,你可一定要好好瞧一瞧,若是需要什麼名貴的藥材隻管說。”
“最近這段時間,府裏該用的都已經用了,可是王爺的病就是不見好,屬實令我擔憂。”
她這話一說,王公公自然開口安慰道:“王妃不要過於憂心,若是您也因此病了,那王爺就更加無人照顧了。”
王公公顧著和江雲舒說話,自然沒有察覺到那邊診病的太醫,已然變了臉色。
雖然這雙手看起來很是枯瘦,太醫經過診脈,卻發現此人身體健康,並沒有任何的疾病。
可還沒等他多說什麼,手中便被塞了一張銀票。
太醫心頭了然,知道此事定然有蹊蹺,可是蕭卿塵是堂堂的攝政王,他又怎麼敢隨便亂說話?
更何況先前來了那麼多太醫診斷過,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說出這個實情。
他若是敢做那個清醒的人,等待著他的後果肯定不太好。
再加上此時他收了錢,這筆銀票數量確實是不少。
“情況怎麼樣?”
王公公的聲音響起。
太醫緩緩收回手,直起了身子。
“不太好,和先前那些太醫診斷的結果一樣,王爺如今需要靜養。”
王公公皺起了眉頭,可是如今人他已經見到了,總歸不能過去掀開簾子看臉。
“既然是一樣的結果,那奴才就回去稟報皇上了,攝政王好生養病。”
他隨著太醫出了房間,那聲音突然叫住了江雲舒。
“王妃,本王有個東西要給你。”
江雲舒頓住了步子,她轉頭走到了床邊,掀開了簾子。
簾子裏的人給她遞過了一枚鐲子,“先前就準備給你,隻是一直沒有機會,不曾想如今病了更沒有機會了。”
“這是本王特意給你挑的禮物,想著你戴著定是好看,本王這一病也半月有餘,不知何時才能痊愈。”
“若是這次本王的病好不了,王妃也不要過多擔憂,順其自然即可。”
趁著他們說話之際,王公公探頭朝著屋子裏看了進去。
那躺在病榻上的人,確實是蕭卿塵沒錯,隻不過他如今看起來極其的瘦弱憔悴。
“王爺這說的是什麼話,隻不過是小病而已,太醫都說了,隻要靜養月餘定可以恢複。”
江雲舒一副心疼的樣子,開口寬慰著,二人說了幾句話,那人借口說怕她過了病氣,就讓她匆忙出來了。
出了門之後,王公公道:“王妃也不要過於擔憂,這裏有一株千年人參還有百年靈芝,都是皇上讓奴才帶出來給王爺服用的。”
“既然說王爺的病需要靜養,那就說明沒有什麼大事兒,隻要養著肯定會好的。”
王公公在看到了臉之後,如今也算是放心了,可是他斷然不會想到,那隻不過是稍用了一些易容之術而已。
藍鶴跟蕭卿塵身形差不多,臉型也基本一樣,此時加上一點小小的改變,看起來確實有幾分相似。
更何況王公公距離隔得遠,這樣遠遠一看,藍鶴和蕭卿塵確實是很像。
再加上他們兩個人說的那一番話,江雲舒看起來情真意切,也沒有人會懷疑,屋子裏麵的人不是蕭卿塵。
這種種的條件結合在一起,想要瞞天過海並不是一件難事兒。
王公公離開之後,江雲舒叫劉太醫去檢查了一下那株人參和靈芝。
“確實是上等的藥材,沒錯。”
劉太醫給出了肯定的回答,江雲舒這才讓荷葉把東西入了庫房。
夜裏,孫太醫從宮裏當職出來,正準備回去,路上卻被人給攔住了。
“今日在攝政王府所看到的一切,想必太醫心裏自有決斷,先前診斷過的那些人是怎麼說的,太醫也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