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雲舒當然不會閑著沒事幹,跑過去看那個瑩瑩,這一切都是蕭卿塵授意的。
“這樣說來,最近一段時間在我周圍打探這些事情的人,必然是她了。”
蕭卿塵眼眸深邃了幾分,心情也帶著一些複雜。
原本他以為是自己設下圈套去算計別人,沒想到自己竟然也是別人算計的一環。
“這個女人還是有些本事的,竟然能夠悄無聲息的接近我身邊,又不露出破綻。”
江雲舒挑眉,“你不是說她有很大的可能性,就是周寧纓嗎?如果是她的話,能夠做到這些事情也不意外。”
盡管江雲舒對她並不了解,可是她知道蕭卿塵的性格。
他這個人對於一些自己不認識的人,是絲毫不會過分在意的。
如今之所以會把瑩瑩帶回王府,也隻不過是為了利用她而已。
何況這個瑩瑩如果真的是周寧纓,那她刻意接近蕭卿塵,又怎麼會被察覺出破綻。
畢竟兩個人從小一起長大,蕭卿塵了解周寧纓,周寧纓自然也了解他。
“我隻是在想,她做這些事情有什麼目的,如果當年她沒死,為什麼不立刻回京城。”
江雲舒看到他這表情,試探著說道:“興許她有什麼苦衷?”
這話倒是也提醒了蕭卿塵,他不得不小心戒備幾分。
“不管怎麼說,現在她是瑩瑩,而不是我認識的那個人,還是要小心一些的。”
江雲舒表情似笑非笑,“沒想到你如此冷漠,不知道她若知想你這樣說,會不會傷心。”
“現在除了你之外,我不會在乎任何人,她此番接近定是有目的的,我不得不防。”
蕭卿塵對於她的打趣並在意,江雲舒也暗自思忖了起來。
其實要想試探這個瑩瑩的身份,還是很簡單的,不管怎麼說,周雪薇可是她的親妹妹。
而且她如今隻說自己是個失了憶的弱女子,若是被人當眾瞧出她會功夫,此事又該如何解釋?
江雲舒接下來又去看了瑩瑩幾次,瞧著她一直纏綿病榻,還主動給她找了大夫來,但卻被她給拒絕了。
她當然知道瑩瑩拒絕是為什麼,之前一次,她和蕭卿塵手下的人交手受傷了。
傷的並不輕,她自然是要先養傷,以免被別人察覺出她的不對勁。
而且因為她身上的傷,她也不敢找大夫,否則被看出來了之後,這傷該如何解釋?
隻不過一次兩次的她還可以拒絕,次數再多了她也怕江雲舒生疑。
因此江雲舒下次再去看她的時候,她已經恢複正常了。
“我前日來的時候,瑩瑩姑娘還病的很嚴重,怎麼這麼快就已經好了?”
瑩瑩露出了一抹笑容,“多謝王妃關懷,本身也就隻是感染了風寒而已。”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所以好的是慢一些,不過一旦好了,好起來也是很快的。”
“更何況現在我在王府之中,若是一味的病著,還得他人照顧我,確實多為不便。”
“如今我是伺候周小姐的人,沒道理一直在病中,還得讓人家擔心我,這有些不合規矩。”
江雲舒點了點頭,“雖然失憶了,可是瑩瑩姑娘倒像是一個大家閨秀,禮節方麵做得很是周到。”
“隻不過凡事可不要逞強,攝政王府下人眾多,一時半會兒的也不是很忙,你養好身子更為重要。”
瑩瑩表情堅定道:“我已經痊愈了,王妃不需要擔心,更不需要請大夫來給我診治。”
聽到她還特意強調了一句,江雲舒隻覺得有些好笑,看來確實是被自己給嚇到了。
周雪薇在一旁並沒有主動跟江雲舒搭訕,反倒是看起來心不在焉的,似乎著急著去做什麼事情。
“妹妹怎麼看著似乎不大舒服,難不成你也染了風寒?”
江雲舒看向了周雪薇主動詢問著,她這才回過了神。
她神色難免有幾分不自然,“那倒是沒有,不過是聽說最近幾日郊外的草長得不錯,想要出去騎馬而已。”
聽見這話,江雲舒隻覺得有些好笑,眼看著都已經入了秋了,她居然說草長得不錯?
“沒想到周妹妹還有這樣的閑情逸致,正好最近本王妃也閑著沒事幹,不如咱們一道去?”
“這樣不好吧,王妃似乎不擅長騎馬,萬一你受傷了,那我可沒法跟王爺交代。”
周雪薇直截了當的拒絕了她,看樣子並不準備隨她一起去。
看見她這樣子,江雲舒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恐怕是跟蕭景睿約好了。
“如果妹妹已經跟人有約了,那我自然是不便打擾,那咱們就各去各的吧!”
周雪薇轉頭瞪著她,“既然知道我已經有約了,又何必過去打擾,前一段時間姐姐不是還著急著我嫁人嗎?”
沒想到她這麼沒有耐性,這麼快就繃不住了。
“我這不是想看看,妹妹中意的人多麼優秀麼,難不成你看上的這位公子我不能見?”
聽到這話,周雪薇反倒像是想起了什麼,略微沉吟片刻道:“既然王妃如此感興趣,那就隨著一起去吧!”
“那正好,我已經備了馬車,咱們就一道出發吧!瑩瑩,你也跟著出去轉一轉。”
江雲舒轉頭看向了瑩瑩,“你近日來病著,每天悶在屋子裏別憋壞了。”
“她也要跟著一起去?”周雪薇皺起了眉頭,這下是真有些不樂意了。
“怎麼,如今她身為妹妹你的奴婢,難道不應該隨身侍奉嗎?”
江雲舒自然明白,周雪薇肯定是不想讓蕭景睿,看到長相和周寧纓相似的人。
不過她肯定也不是怕對方威脅到自己的位置,畢竟她就隻是個長相相似的人而已,又不是真正的周寧纓。
周雪薇哼了一聲,“那就一起去吧,我已經與人約好了,別耽誤了時間。”
她在前麵大步的走著,江雲舒看著周雪薇吃癟倒是挺開心。
她還真是有耐心做戲做全套,隔三差五的就和蕭景睿兩個人一起出去,現在他們的事情已經在京城傳遍了。
說起蕭景睿來,也當真不是做太子的料,有一些過於風流了。
這整個京城,流傳的全部都是他的風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