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自然是管不到這種小事兒的,而兵部尚書大人又對這個兒子非常的溺愛,放任他去。
即使那些婦人鬧去了官府那邊,也會有兵部直接鎮壓。
所以這個趙天晨簡直成了京城裏的一個小霸王,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做著一些喪盡天良的事情。
但他也算有眼力見,專門欺負小老百姓。
甚至強占他們的良田,對於那些同樣都是當官的,他可沒這個膽子招惹。
今天丞相過壽,不止兵部尚書來了還帶著自己的這個兒子來了。
沒想到他喝醉酒之後,居然會對丞相府的丫鬟做出這種事情來。
“嘿嘿!美人你往哪跑啊!”
趙天晨淫笑著一步步朝著紫蘭靠近。
“別過來!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喊人了!”
紫蘭嚇壞了,不停的朝四周張望。
隻可惜這會兒大家都在前堂吃飯呢,哪有人注意到這邊的動靜。
若不是江雲舒無意間被弄髒了衣服要到後院來換,自然也注意不到這一幕。
這一刻江雲舒的怒火直接衝到頂峰,她很討厭這種人,而且前段時間她還差點被弄去青樓。
那時候的江雲舒也跟紫蘭一樣無助,幸好後來蕭卿塵帶著人來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這事既然被自己撞見了,當然不能坐視不管,江雲舒快步走過去。
而這會兒趙天晨都快得手了,他喝的爛醉早已分不清東南西北,卻緊緊抓著麵前的這個獵物不放。
趁著酒勁上來的那一刻,他縱身一躍牢牢的抱住紫蘭,就開始撕扯她身上的衣服。
“啊!!救命啊!救命啊!!有沒有人救救我呀?!”
紫蘭語無倫次的大喊,她拚了命的想要逃跑。
但她不僅沒成功,反而手還碰到了剛才摔壞的茶杯,手腕上被割出了好幾道傷口。
正當紫蘭絕望的時候,突然隻聽見砰的一聲,身上的男人不動了。
她睜開緊閉的眼睛也就看見那男人眼裏滿是震驚,甚至都來不及回頭看一眼究竟是誰打傷的他,便暈死過去,同時紫蘭看到他的後腦勺處冒出了許多鮮血。
江雲舒趕到了,她拿著一個巨大的棍子,上麵還有不少沒削幹淨的樹枝,狠狠的砸了下去,男人頭上的傷應該就是被這樹枝給刮傷的。
江雲舒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見趙天晨一點動靜都沒有了,這才驚慌失措的把棍棒扔在一邊,拉起紫蘭。
“沒事了,你已經安全了,快走。”
“多謝江小姐!”紫蘭驚魂未定,朝著江雲舒狠狠的跪了下去。
“江小姐的大恩大德,奴婢做牛做馬也要相報!”
“別說這些廢話了,快走!”
江雲舒心中著急不已,她是知道的,安鬆鶴和這位兵部尚書也算交好,而且今天他老人家就在這裏。
江雲舒打傷了他的兒子,雖說趙天晨並沒有看清是誰動的手,但自己來過後院所有人都知道,所以還是很容易把火燒到自己身上來的。
現在她必須得讓紫蘭趕緊溜,等著趙天晨醒了之後想起自己的所作所為,但願他還有幾分愧疚之心,不動聲色的把這事壓下去也就結束了。
再怎麼說大家都是在朝為官的,這點顏麵必須得給。
可江雲舒顯然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紫蘭不停的磕頭,千恩萬謝的走了。
江雲舒也鬆了口氣,可就在她要離開的時候,卻見剛才還痛哭流涕的紫蘭麵容突然猙獰起來。
她撿起被江雲舒扔在一邊的棍子,朝著她頭上狠狠的打了一下。
砰的一聲響,江雲舒滿眼都是不可思議。
但她已經來不及思考那麼多了,重重的倒了下去。
“小姐!”
荷香嚇壞了,趕緊去搖晃江雲舒,卻見她一點動靜都沒有。
她回過神來震驚的看著紫蘭,但她畢竟跟了江雲舒那麼多年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這怕是個圈套。
這該死的男人利用江雲舒的善良之心,做這種齷齪的事引她上鉤。
荷香轉身就要走,而紫蘭早有準備,她從懷中掏出一個手帕,直接捂住了她的口鼻。
瞬間紫蘭臉上露出了一抹殘忍又得逞的笑意,“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對不住了。”
說完這句話後,荷香連愣都沒愣,直接暈了過去。
但紫蘭的目的顯然不在她身上,看都沒看一眼,直接把棍子扔在一邊。
拖起江雲舒朝某個房間走去,那裏正有一份大禮等著她呢。
再說前堂,江雲舒去後院換衣服,這都一刻鍾了還不見人回來,蕭卿塵有點坐立不安。
倒不是想到了什麼壞事,隻是覺得就這麼一會兒,不見她就有點思念入骨了。
否則他也不會大晚上的跑到江家,隻為了跟江雲舒多說幾句話。
又耐著性子等了一會兒,仍然不見來人,蕭卿塵這下坐不住了。
他知道江雲舒並不是個貪玩的性子,而且這裏是自己的外祖父家,又不是別處,她自然不會被什麼好玩的東西吸引目光。
那麼久沒回來,隻有一個可能,出事了!
想到這蕭卿塵趕緊起身,正準備出去看看,蕭景睿突然叫住了他。
“皇叔,大家都在這兒呢,你要去哪兒?”
他這聲音太不合時宜了,帶有一種要拖住蕭卿塵腳步的感覺。
他冷冷的瞪了蕭景睿一眼什麼都沒說,直接離開。
“皇叔,你要去哪呀?”蕭景睿鐵了心的要阻攔他。
見蕭卿塵不回答都不放棄,直接跟了上去,攔在門口。
但他臉上依然是帶著笑的,“皇叔,你這麼早就走,怕是有點掃興吧,丞相大人也會不高興的。”
說著他朝上首處看了一眼,但安鬆鶴什麼都沒說,隻是淡淡一笑。
“攝政王若是有事就先回去吧,今日也沒什麼大事。”
蕭卿塵本想解釋一下的自己並不是走,而是想看看江雲舒那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這也算是他疏忽了,光想著這裏是丞相府,又有安鬆鶴坐鎮,不會有人對江雲舒不利。
卻沒想到居然會有人那麼大膽,即使當著安鬆鶴的麵也能對江雲舒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