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旁的安錦和更是紅了眼眶,但她因懷有身孕的緣故,這時候掉淚必然會對肚子裏的孩子不好,隻能生生忍著。
江雲舒心中萬分愧疚,趕忙安慰道:“奶奶,我自然也是不想發生這種事情的,好在攝政王救了我,一切平安,以後我一定會萬分小心,不會再發生今天這種事情了。”
老夫人指了指眼淚,歎息道:“不光你要小心,我也要多派些人跟著你,萬一這種事再來一回,我這老心髒隻怕真的要跳不動了。”
她這可不是誇張的說法,那天下人來說江雲舒落水的時候,老夫人當真呼吸一滯,差點暈了過去。
幸好那下人又趕緊說江雲舒沒事,否則江家的人就要搶救老夫人了。
“好了,好了,既然你回來了,那我也就放心了。”老夫人擦擦眼淚,憐愛的撫摸著江雲舒。
“攝政王是個好人,你能嫁給他,我也放心不少,看樣子他日後應該不會辜負你。”
“天色不早了,你回房去洗漱吧,一會兒用過晚飯後直接休息,不必再過來請安了。”
江雲舒本來打算今天晚上跟老夫人說說話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這兩天必定受了的驚嚇,就連眼底下也是一片烏青,江雲舒心中實在過意不去。
想想自己從重生到現在的確出了不少意外,連帶著老夫人跟自己操心。
她都一把年紀了,還要費這份心力,江雲舒想到這,更加愧疚難安。
她突然起身走到大堂中央,隨後對著老夫人跪了下去,深深的行了個大禮。
“奶奶,的確是我不懂事,害得您老為我操心,舒兒在此向您道歉,日後一定會萬分小心,絕不會再發生類似之事。”
老夫人被江雲舒的動作驚到了,但很快欣慰一笑,讓人把她扶起來。
“傻孩子,咱們都是一家人,你更是我的親孫女,我又怎麼會怪你?”
老夫人悄悄抹眼淚,“隻是聽到那消息的時候,奶奶確實嚇的不輕,你以後的確要小心。”
老夫人畢竟上了年紀,總喜歡一些話翻來覆去的叮囑,江雲舒卻不覺得厭煩,全都一一記下。
好不容易過了老夫人這一關,江雲舒才一出門,安錦和便追過來了。
她似乎有很多話想說,但轉念一想老夫人都說的差不多了,江雲舒看樣子也都聽了進去。
最終她一歎氣,喃喃道,“舒兒,你奶奶跟你說那些話當真是為你好,以後不管你去哪裏,不管你是不是江家的女兒又或是別人家的媳婦兒,都要小心謹慎,千萬不得再出今天這種事了。”
江雲舒再一次乖巧的點頭,但她很快就岔開話題,走上前去撫摸著安錦和肚子。
“母親,我這兩日不在家中,弟弟有沒有鬧騰你?”
安錦和哭笑不得,“他才四五個月大,哪能長那麼快,估計還要再過幾個月才會有動靜呢。”
“那我就耐心的等著。”江雲舒輕輕一笑,隨即又做出一副惋惜的樣子。
“隻是可惜了,原本我能在府上等著弟弟出生的,現在看樣子怕是不能了,改日母親臨產可一定要知會我一聲,我一定會趕過來的。”
“好。”安錦和寵溺一笑,又猛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前幾日攝政王派來派人傳話時說你會在他府上多住些日子,怎麼今天這麼快就來了,他也願意放你出來嗎?”
江雲舒點點頭,輕聲道:“攝政王被皇上派到了北地去解決一些事情,最快也得明天才能回來,我擔心奶奶和母親,所以便趕回來了。”
頓了頓,江雲舒想起蕭卿塵臨走時跟自己說的話,甜甜一笑,“攝政王倒是不願意讓我回來,生怕再發生上次的青樓事件,可我實在放心不下。”
說到這,安錦和的臉色沉了下來,在江雲舒額頭上輕點了幾下,“你呀,總是喜歡擅自做主,攝政王也是為你好,我並不覺得他說的話有錯。”
“今天是你運氣好,是你的敵人並沒有對你采取行動,這才讓你僥幸逃過一劫,若當真有人在路上埋伏你,你豈不是更加危險了?”
“母親說的對。”
江雲舒嗬嗬一笑,娘倆並排走著回了房間。
而就在她們身影消失的時候,一道綠色的身影從不遠處的灌木叢裏冒出頭來。
此人正是江雲清。
她將二人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眼神驚訝。
沒想到江雲舒不願意待在攝政王府,而是回了這裏。
更讓她驚訝的是,蕭卿塵居然去了北地。
江雲清是不知道這件事的,所以礙於蕭卿塵在這很多事情她做起來束手束腳,生怕蕭卿塵會再一次出現保護江雲舒。
這樣自己的計劃不僅會落空,還會把自己給牽扯出來,得不償失。
但現在蕭卿塵去北地了,這個機會倒是很難得。
隻是片刻,江雲清便想出了一個主意。
但要實施這個計劃,光靠她一個人的力量是不行的,還需要有人幫忙。
江雲清眼珠轉了轉,計上心頭。
她並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悄悄的去了後門,直接溜了出去。
很快,她在二皇子府停下了,蕭景睿就在裏麵呢。
這兩天因為江雲舒要嫁給蕭卿塵的事,蕭景睿差點氣暈過去。
他找了皇帝很多次,希望他能夠收回成命。
一開始皇帝還苦口婆心的跟他講自己為何這樣做,一切都是為了大局考慮。
把蕭卿塵使用軍功換取某樣東西的機會用掉後,對朝政也是十分安穩的,皇帝自認為自己沒做錯。
他和蕭卿塵雖說是親兄弟,但到底人心隔肚皮誰也不知道他心中怎麼想。
萬一將來某一天蕭卿塵真的奪了自己的皇位,那豈不是到死都不能瞑目?他也無顏下地見列祖列宗。
現在,自從蕭卿塵拿這個機會換來迎娶江雲舒之後,皇帝連睡覺都不做噩夢了。
偏偏這時候蕭景睿跟著插一腳,非得讓他取消婚約。
開什麼玩笑!婚姻大事豈能兒戲,皇帝的聖旨又豈能當作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