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沒曾想丟的東西還真不少,這已經到了一眼就能看出缺東少西的地步了。
“這到底怎麼回事?”江雲舒也不淡定了,少了那麼多東西居然沒有一個人發現。
如果不是安錦和今天過來查看,隻怕她們還要被蒙在鼓裏呢!
那下人也是一臉懵的狀態,支支吾吾了好半天,什麼都說不出來。
江雲舒已經開始生氣了,她不是很在乎這些嫁妝,但這到底是自己家的東西。
總不能被人偷了,還一副無所謂的態度吧。
而且安錦和都氣成那樣了,萬一肚子裏的孩子有個好歹,老夫人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江雲舒再一次看了清單發現上麵的數量沒有少,和當初安錦和拿到的沒什麼兩樣。
而這也就恰恰證明,東西就是在安錦和嫁進江家後,這十多年裏丟失的。
江雲舒正要開口,安錦和突然從房間裏出來了。
她如今肚子微微隆起,走路也有點不太方便,但此刻腳下生風,仿佛這肚子不存在似的。
“阿忠,你把話給我說清楚,這些東西到底到哪去了?”
安錦和氣不打一處來,但那個叫阿忠的男人也是一臉委屈。
“大夫人,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奴才盡忠職守,從來沒做過對不起夫人的事情,還請夫人明察!”
“你若再不說,信不信我把你趕出府去!”安錦和麵色鐵青,顯然不是在開玩笑的。
江府上不管丟了什麼別的東西,她都不會氣成這個樣子。
就像之前她丟了個青花瓷花瓶當時不過是隨口問一問罷了,並沒有別的意思。
哪像現在似的,人都快氣傻了。
這樣無意義的盤問也沒什麼用,見阿忠什麼都說不出來,安錦和不再廢話,直接把他關進了柴房裏。
這邊鬧出那麼大的動靜,老夫人也知道了,她匆匆趕來時,就聽安錦和在房間裏怒罵不休。
江雲舒雖然有心勸她,卻根本製止不住。
“好了,母親,那些東西一定能找回來的。”江雲舒輕聲道。
但實際上說這話時她心裏也沒底,那些寶貝什麼時候丟的不知道,被誰拿走了也不知道,要說找回來談何容易。
安錦和也不傻,當然知道這個原因,不停的抹眼淚。
就在這時下人通傳說,老夫人過來了,倆人趕忙起身迎接。
眼看安錦和要行禮,老夫人趕忙擺擺手,“你有孕在身,就不必行禮了,聽說你的嫁妝少了不少,這是怎麼回事兒?我特地過來問一問的。”
一看見老夫人,安錦和瞬間就找到了主心骨,趕緊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
老夫人的臉色也變了,“豈有此理,這些人的手腳也太不幹淨了,怎麼老是做這些偷雞摸狗的事情!”
老夫人怒不可遏,臉色絲毫沒比安錦和好看多少。
之前安錦和丟了青花瓷時,老夫人也是氣成這樣。
後來雖然從輕處置了柳煙蘭和江雲清,但這並不代表老夫人不生氣了。
如今,這府上的人居然把主意打到安錦和的嫁妝頭上來了,更碰觸了老夫人的底線。
“老夫人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主啊!”
安錦和捧著肚子艱難的跪下來,老夫人嚇了一跳,趕緊扶起她。
“錦和,你這是做什麼呀?丟了嫁妝可不是一件小事,我這個做長輩的當然得幫你調查清楚,實在不必行此大禮!”
老夫人嚇壞了,趕緊親自走到安錦和跟前,想將她攙扶起來,安錦和卻一動不動。
“那些嫁妝我本是想留著給舒兒出嫁用的,如今竟被賊人偷了去,實在過分!若是不能把那賊人揪出來,我到死都不能瞑目!”
“別胡說!”老夫人瞪了她一眼,“你怎能把這樣的話掛在嘴邊,不就是嫁妝嗎?我既然已經知道了此事,又怎會袖手旁觀,咱們查清楚不就好了嗎?”
老夫人雖然語氣很硬,但仔細聽起來她這話就像哄孩子似的。
在老夫人的安慰下,安錦和的情緒總算好了不少。
她們把庫房所有下人全都叫了來一個個盤查,最後卻沒發現什麼異樣。
因為安錦和的嫁妝很多,也很珍貴,所以是集中放在一個庫房裏的,就連看守的人也是安錦和精挑細選出來的,正因如此安錦和很放心。
加上這十多年裏也沒出過什麼事兒,江雲舒也沒到出嫁的年紀,所以安錦和便想不起來查看。
若不是今天皇帝賜婚,隻怕還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發現呢。
盤查了半天一無所獲,越是這樣安錦和就越心驚膽戰。
如此看來,那個偷東西的賊一定很謹慎。
要麼是把這些人收買了,要麼就是神不知鬼不覺把東西運走的,不管是哪個可能,都說明了對方是有備而來。
安錦和氣的猛喘粗氣,老夫人的臉色也沒好到哪裏去。
她重重的拄著拐杖,下了最後通牒,“我給你們一天時間到明日傍晚之前,如果還不能提供有用的線索,你們就別想活著了!”
“老夫人,不要啊!”
地上的三人齊刷刷的發出哭喊聲,想要求饒,老夫人卻沒給他們機會。
冷漠道:“我就不信你們好好的在那守著,會讓人無聲無息的混進去偷到寶貝,一定是有人隱瞞了什麼。”
“這是我給你們最後的機會,如果抓不住,就算我真的把你們殺了,也不會有人說什麼,一切都是你們咎由自取。”
老夫人可不是個心軟的主,否則怎麼能把偌大的江家處理的如此井井有條。
這些人就算是喊破了嗓子,老夫人也不會有絲毫動容。
很快他們被拉下去了。
要問現在還有誰最冷靜,也就隻剩下江雲舒了。
她並不是不想把這些寶貝拿回來,而是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可疑的人選。
隻是礙於沒有證據,所以江雲舒一直沒有出聲罷了。
“奶奶、母親,你們別擔心了,寶貝會回來的。”江雲舒安慰道。
安錦和眼神一凝,“你為何如此篤定?”
江雲舒笑意盎然,“母親,你要這樣想,別人拿走咱們的寶貝是為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