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一聲令下所有人都開始動作起來。
江雲舒行了一禮,“不如我先去看看母親吧!”
她話音落下,老太太立馬點頭。
“你說的是,快些去看看。若是這邊有了什麼結果,我必然第一個告訴你。”
“是。”
江雲舒答應一聲,帶著荷香離開。
直到把從蕭卿塵那換來的麒麟血藤拿到,江雲舒這才鬆了口氣。
“您說的藥引子我已經拿來了,剩下的就得靠您了。”
郎中看著放在自己手中的錦盒嘖嘖稱奇。
他雖說給江雲舒指了一條明路,卻也沒抱太大希望。畢竟京城這中誰人不知攝政王最是清冷。如今,江雲舒竟然真的從蕭卿塵手裏要了過來,當真是讓人意想不到。
郎中再看江雲舒的時候,眼中多了幾分欽佩。
“小姐放心,您已經把這其中最重要的一味藥材找到了,剩下的不過就是花些銀子的事兒罷了。”
“那就好。”
江雲舒總算是能安些心了。
“不論銀子的多少,您隻管告訴我就是。請您務必要救回我娘。”
看著她言辭懇切的模樣,郎中不禁感慨於她這一片孝心。
“小姐請放心。”
郎中話音落下,隨後就囑托自己的藥童去鋪子裏拿來了一堆藥材。眼瞧著郎中謹慎的配好藥材,這才讓荷香拿下去煎了藥。
當那一碗苦的倒胃的藥汁端來時,江雲舒卻是眉也不皺的接了過去,親自服侍安錦和吃藥。
說是服侍安錦和吃藥未免也有些過了,畢竟她目前還未曾醒來。但江雲舒卻還是一勺一勺的喂到她的唇邊,盡力讓她多咽下去一些。或許是安錦和冥冥之中有所感應,竟真的沒有浪費多少。
“小姐放心吧,夫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郎中也算是看出來了她的孝心,因此主動開口安慰了一句。
“承先生吉言。”
江雲舒很客氣的說了一句,“剩下的事情就麻煩郎中了。您若是有什麼需要的,隻管告訴我身邊的荷香就是。”
“那老夫就不客氣了。”
郎中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
江雲舒對著荷香交代幾句後轉身離開。
她可沒忘記老夫人那兒還有一場好戲在等著自己呢。若是此次能夠將柳煙蘭拉下馬,那也算是安錦和沒白受這一場罪。
“老夫人,可是有結果了?”
人還未到聲先至。
老夫人坐在大堂之上,滿目嚴肅。
聽出來是江雲舒的聲音,她的表情才略有些緩和。
“管家已經帶人去查了,你娘那怎麼樣?”
麵對老夫人的詢問,江雲舒如實回答。
“我娘暫且無礙,隻不過接下來的日子都得好生養著了。”
聽到這話,老夫人鬆了口氣。畢竟安錦和肚子裏懷著的,可是她的寶貝孫兒。
“養著就養著吧,偌大的一個江府也不是養不起一個你娘。若是之後還需要什麼旁的藥材,你就遣人來告訴我。”
“多謝老夫人。”
對於老夫人的這番好意,江雲舒也是盈盈道謝。
“老夫人,夫人她吉人自有天相,必定平安無礙。”
柳煙蘭跟在旁邊,笑著應和了一聲。
聽到她這話,老夫人淡淡的撇了一眼。
“隻要沒有人害她,那自然是能夠平平安安的過活。可若是有些人藏不住那些陰暗的心思,那可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
她這話分明是在警告柳煙蘭。
然而,柳煙蘭表現的卻像是沒事人一樣,隻當聽不出來她話中的深意。
“老夫人說的有理,不過這府中想來也是沒有人敢去害夫人的。”
“沒有人?”老夫人冷哼一聲,“若當真沒有人,那此時她又怎會中毒?莫不是夫人看著這江府不好打理,自個兒給自個兒下的?”
老夫人這話滿是嘲弄。
柳煙蘭的臉色一時間也有些難看。
不過,她還是很快就恢複了正常。
“那哪能呢?說不得是有些不長眼的賤胚子動破了心思,這才給夫人下了毒。好在夫人福緣深厚,這不,已經拿到了最重要的一味藥引子。”
柳煙蘭此話一出,江雲舒抬頭撇了她一眼。
“姨娘說的是,我娘她自然是福緣深厚。即使是那些陰險小人的算計,也是斷斷傷不了她的。”
說著她唇角勾起一抹笑容。
柳煙蘭看著她這一抹笑,心中卻不是滋味。若非有江雲舒這個攪事精,隻怕她不日就要把安錦和送下去見閻王。如今倒好,還得仔細收尾才是。
否則,一旦被人查出來,到時候就算是江溫華也保不住她。
柳煙蘭想到這裏,眉心一跳,隨後開始思索自己的計劃到底有沒有什麼缺漏的地方。
柳煙蘭坐在老夫人下首的椅子上,低眉思索半天,也沒想出來什麼問題。
想來她當初也是做足了準備,才有了這天衣無縫的計劃的。
如今應當也是出不了什麼大岔子。
柳煙蘭在心中思索,逐漸定下了心來。
就在幾人靜坐等待結果時,管家走了進來。
“老夫人,奴才已經查過了,半個月前去過廚房並且能夠接觸到夫人的安胎藥的人,隻有竹葉。”
聽著他的彙報,老婦人眼中閃過幾分怒意。
“事情可是查清楚了的?”
麵對老夫人的問話,管家點頭回答。
“已經查清楚了,能夠接觸到的隻有竹葉一人,並且據當時廚房的人回話,竹葉停留了很長時間。”
“好,好,好!”
不過就是一個奴婢,竟也敢對當家主母下慢性毒藥?當真是一些賤胚子!
“著人把竹葉帶過來。”
老夫人一聲令下,管家立馬就帶著府裏的侍衛去做了。
江雲舒坐在椅子上,低下頭掩蓋住眸子中的驚訝。
她當然知道這個人不會是竹葉,但此時也不是她能夠為竹葉求情的地方。
因此,江雲舒便隻坐在椅子上,靜待後觀。
不過片刻的功夫,管家就帶著人把五花大綁的竹葉帶進了大堂裏。他一腳踹到竹葉的膝蓋彎,讓她硬挺挺的跪了下來。
“大膽奴婢,你可知罪?”
老夫人沒有給竹葉任何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