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佛門侯爺20

第67章 佛門侯爺20

吳姨娘也很是妒忌,同時心裏有些懊悔,如果當初她也和夫人交好,是不是夫人身邊帶的人就是她了。

官道上,車軲轆悠悠轉動,小錦悅和沈姨娘在馬車中閑聊。

她擔心沈姨娘身體不適,隨行帶了許多藥物,提前讓沈姨娘服用了上好的暈車藥,以防她身子不舒服。

所幸一路無虞,兩人吃吃喝喝,安然抵達了城郊的陵雪寺。

這是一處偌大的寺廟,許多個廟宇拔地而起,通身黃燦燦的,恢弘而肅穆。

小錦悅身處其中,浮躁的心逐漸沉靜下來,遠處幽幽傳來的梵音,似是有洗滌心靈的魔力。

沈姨娘也和小錦悅一樣,被這莊嚴的廟宇震驚。

這是她見過,最為宏大貴氣的寺廟了。

她也是頭一次來陵雪寺。

她捏了捏夫人的手,莫名有些振奮。

若非夫人帶她出府,她尋常沒機會出門,更別提來陵雪寺看看了。

這也是她今日說什麼都要出來的緣由,她想向神明祈福,也想為侯爺和夫人祈禱。

小錦悅和她一道跨上高聳的台階,氣喘籲籲的抵達廟宇。

裏麵有不少前來叩拜祈福的人,多是女眷攜伴而行,穿梭在袈裟加身的和尚之間。

小錦悅鼻息微動,聞到了侯爺身上熟悉的檀香味。

她也上前,要了三根香和方姨娘一道進去跪拜。

偌大的廟宇裏,擺放著三尊金袍加身的菩薩,在他們之前皆有蒲團,小錦悅選擇一個跪下,虔誠跪拜。

她雙手捏著香,躬身向菩薩叩首,心中暗自祈求:希望快點脫離係統,還我一片清淨。

係統沒好氣的炸出來了:宿主你禮貌嗎?別忘了我是能聽見你心中所想的好嗎!

小錦悅微愣:不好意思,忘記了。

係統卒。

小錦悅礙於顏麵,隻得換一個。

‘希望我早日得到升仙,希望世界和平。’

她祈福完畢後起身,見身旁的方姨娘還在祈願,不禁卷了起來,是不是她跪拜的時間太短了?

片刻後,方姨娘也起身。

兩人一道去尋方丈,出錢買了幾個平安符。

這錢小錦悅說什麼都要她掏,她現在管賬有的是錢,而方姨娘都是體己用的零錢,她不能讓方姨娘破費。

方姨娘感激的看著夫人,打從夫人入府後,她從夫人身上感受到無微不至的關懷。

甚至,她給的比侯爺給的更多。

兩人這就算祈福完畢了,方姨娘沒想太多就打算打道回府,小錦悅的腳步卻在下台階前停住,她想到了侯爺,側眸看向方姨娘,“我們難得過來一趟,要不去看看侯爺,看看他都在幹些什麼。”

她突然有些好奇,那樣恣意不羈的男人,會專心祈福嗎?

方姨娘有些為難,她生性謹慎,不如小錦悅跳脫。

她拉了拉夫人的手,溫吞勸阻她,“夫人還是莫要打擾侯爺了,侯爺的脾氣不好,一會兒定是要臭罵你。”

小錦悅淺淺設想了一下,應當如此。

她回頭望了眼高立的廟宇,還是有些不甘心。

畢竟她今日遠途而來的一大動力,便是看看侯爺。

想罷,她挽著方姨娘的手將她送上馬車,隨後道:“你就在這等我,我去看看侯爺就回來。”

話音落,再不給方姨娘勸阻的機會,加快腳步往回跑。

陵雪寺的和尚沒想到她會折返,便抬步迎上來詢問緣由。

小錦悅提及侯爺,“請問你有看見侯爺嗎?”

能在陵雪寺出現的侯爺,便隻有一個,那就是岑桓。

那和尚麵色謹慎,凝眸審視著小錦悅,眼裏湧現出提防之色,“請問施主哪位?”

小錦悅報上名諱,“我是他的夫人,我是霍雲心。”

哪怕如此,和尚還是很抵觸她,出言勸阻道:“施主,佛門重地不宜風花雪月,有事我可以替施主轉告。”

小錦悅一噎,沒想到會不允許她前去看望。

她心頭更是好奇,侯爺在陵雪寺究竟在幹嘛,還不能看了?

“我就和他打個招呼就走行嗎,你看我這麼遠過來也挺不容易的。”

和尚很是堅持,堅決的擺擺首,“還請施主體諒。”

小錦悅的字典裏就沒有放棄。

她眉心一動,心頭一記上來,故作腹痛的抱著平坦的腹部,姣好的麵容緊蹙在一起,露出痛苦之色,“誒喲,我肚子裏的孩子……”

和尚這下也慌了神,手足無措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小錦悅更是痛苦的輕呼著,“快,快扶我去歇歇。”

秋月當即上前扶過主子,雙目定定的望著和尚,等著他帶路。

視線齊刷刷落在他身上,他的壓力陡增,又瞧了眼小錦悅平坦的腹部,心有疑惑,但本著人命關天的原則,帶施主就近尋了間廂房休息。

與此同時,即刻去通知侯爺。

岑桓正在陵雪寺最裏頭一個廟宇中禮佛,麵前是三柱高香,他雙眸輕闔轉動著手中珠串,身上儼然是和尚打扮。

外頭一道匆忙而急促的腳步靠近,他雙眸唰得睜開,望向來人。

那和尚被侯爺睜眼一瞬間的冷意震懾,腳步生生停住,在遠處愣了愣,之後將事情告訴他,“侯爺,你夫人腹痛,怕不是胎兒出了問題,你快去看看吧。”

岑桓眉眼微怔,不自覺閉氣,擠出兩個字:“胎兒?”

和尚無比焦灼的點頭,見侯爺一動不動,更是心切。

岑桓麵色一黑,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冷聲問:“她和你說的?”

和尚重重點頭,“你快去看看吧,萬一出了什麼問題就不好了。”

岑桓麵色微妙的起身,不想提起他和夫人才成婚個把月的事,且未行房.事,哪來的胎兒?

他問清夫人所在之處後,腳尖輕點,化身為一道帶著怒氣的黑影,急速消失在和尚麵前。

偌大的廟宇內,倏忽隻餘和尚一人。

他摸了摸光光的腦袋,若不是記憶告訴他之前發生的事,他還以為此處就他一人呢,侯爺的武藝當真精湛高超。

岑桓一把推門而入,渾身似裹挾了風暴,嗜人的視線如飛刀般射向正坐在茶幾邊品茶的悠閑女子,聲線冰冷如來自地獄,“如果你不能給我個合理的解釋,我現在就送你去見你的胎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