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害羞地道:“那就再憋兩天吧。”
龍鴻煊的臉就黑了,“愛妃就舍得對為夫這麼殘忍?”
流蘇怪嗔道:“誰讓你每天都……我還沒有恢複過來呢!”
龍鴻煊便笑著逗她,“這麼說,你恢複好了,就可以?”
流蘇羞答答地點頭,“嗯。”
那模樣,就像清晨灑了露珠的粉荷,龍鴻煊頓時心火大動,腔內一陣滾熱,二話不說,對著流蘇的唇瘋狂地吻了起來,上下其手,就要在這浴池裏把流蘇吃個幹淨!
流蘇用力掙紮了幾下,整個人便癱軟在龍鴻煊的懷裏,這是她最愛的男人哪,她總是狠不下心去拒絕他!然而,就在流蘇放棄一切抵抗、任其宰割的時候,龍鴻煊突然放開了她,在她的額下落下一吻,“對不起,蘇蘇,以往是我太不懂節製了,把你嚇怕了吧?”
流蘇眨著無辜的大眼睛,點了點頭。要不然她也不至於把龍鴻煊趕出去那麼久,實在是有點受不住了。
“那以後,我好好疼惜你,好好節製自己!”龍鴻煊捧著流蘇的臉,憐惜地輕吻著。這個傻丫頭,承受不住就要跟他說清楚嘛,他正是如狼似虎的年紀,以為女人也是如此,所以每天都換著花樣想逗流蘇開心,沒想到自己的努力卻讓愛妻感到害怕了。
“其實,也不用太節製。”流蘇一隻手勾住龍鴻煊的脖子,另一隻手大膽伸進了他的褲子裏,聲音柔媚如絲,“憋得厲害,也很辛苦的。”
龍鴻煊又驚又喜,“你不是還沒恢複嗎?”
流蘇嬌羞道:“你這麼乖,我改變主意了。”
“真壞!”龍鴻煊狠狠抱緊了流蘇,又是一陣小別後的纏綿,不過為了不引起流蘇的反感,今夜的龍鴻煊溫柔似水。
兩天後的清晨,西蠻小太子一大清早就跑去找雲蒼的皇帝陛下,聲稱他的妹子柔儀公主不見了。皇帝聽了也很著急,他已經不想再多事了,便問他柔儀公主是怎麼丟的?
西蠻小太子十分生氣,說他妹子已經失蹤兩天了,剛開始他還以為妹子是去哪裏玩了,可是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所有認識她的人,都說這兩天沒有見她。所以這才求到皇帝這裏,希望可以幫忙找找。
與此同時,龍弘燁府裏的幾位側妃的父親也跑到了皇帝的跟前,說是惇王爺不見兩天了,家裏人哪裏都找了,就是沒有找到。
這下子事情鬧大了。兩天之內,雲蒼號稱治安最好的京都居然丟失了一位王爺一位公主!皇帝立即讓吳宗嗣帶人去找,西蠻小太子立即意識到了事情不好,他知道龍弘燁下手了!
吳宗嗣不敢怠慢,立即帶人出去,京都的角角落落都不放過。鎮西侯精心培育出來的靈犬派上了用場。經過大半日的找尋,終於有了結果,眾人在京郊發現了柔儀公主的衣服,沒多遠,就在一口井旁,發現了柔儀公主。
據在場的人說,當時柔儀公主身上一件衣服都沒有,被救出來的時候,身上穿著的是惇王爺的外衣。沒錯,當時惇王就跟柔儀公主在一起,而且惇王是光著膀子出現在眾人的麵前,因為他把衣服給了柔儀公主,自己隻留了褲子在身上。
原來還抱著一絲希望、一絲幻想的西蠻小太子知道龍弘燁已然得逞了!
他心中惱恨不已,可是柔儀公主看龍弘燁的眼福,顯然這對孤男寡女在井下赤誠相見,做了本該是夫婦才能做的事情,就算沒有,眾目睽睽之下,倆人以這種樣子出現在眾人的麵前,也沒有人會相信。因為柔儀公主的身子已經被龍弘燁一覽無餘,而龍弘燁而露出精壯的上身!
皇帝接到彙報,感到十分吃驚,忙問起事情的始末。
柔儀公主說她去郊外遊玩,不小心掉進了河裏,就脫下衣服想烤幹,結果一不小心掉進了井裏。她喊得嗓子啞了,喊得累了,就在井裏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好像聽到有人在外麵叫喊,她便趕緊應聲,結果那人好像走得太急了,一不小心也掉了進去。
掉進去之後,她才發現對方是惇王。
皇帝實在非常震驚,“你是說,燁兒掉下去的時候,你——你沒穿衣服?”
這才是世人關注的重點啊!不要說雲蒼,即便是在柔儀公主自己的國家,無論龍弘燁是由於什麼原因掉進去的,救人也好,還是其他的什麼,他看到了柔儀公主的一身雪白肉,他就毀了她的清白!
柔儀公主害羞地點點頭,“嗯。柔儀清白之身不再,已經是惇王的人了。”
皇帝坐在龍椅上,“這……這……這……”
他望向西蠻小太子,隻見那小子臉黑的能滴下墨汁來。顯然他是不同意這門親事的,可是妹子的清白又沒了,若是私下發生的倒還好辦,能夠掩飾得住,可是這事是在眾目睽睽之下被抓個現形的,柔儀公主的聲譽已是受毀嚴重,別說貴族的男子不會娶她,就是普通出身的男子但凡有點血性的,都無法忍受。
龍弘燁立即下跪道:“父皇,都是孩兒的錯,孩兒毀了柔儀公主的清白,孩兒願意娶她,請父皇成全!”
這是眼下解決這場意外的唯一辦法。
皇帝看向了西蠻小太子,“事已至此,燁兒也一片好心救人,朕瞧著他們也是男才女貌,太子意下如何啊?”
西蠻小太子看了看自己那個不爭氣的妹妹,她十分八九已經被龍弘燁哄得找不著北了,整整兩天兩夜啊,龍弘燁還不知道使出了多少手段!這個懂得如何駕禦女人的情場高手!
西蠻小太子知道此事已成定局,也算,這也算是柔儀自己的選擇,西蠻小太子現在能做的就是為他與他的妹子爭取最大的利益!
他說道:“柔儀是父汗最疼愛的公主,她絕一定要坐堂堂正正的妻,絕不能屈居他人之下!”
皇帝道:“這個沒問題,反正燁兒也沒有正妃,朕賜封柔儀公主為惇王正妃就是。”
西蠻小太子接著又提出了一連串的要求,包括要多少彩禮,什麼時候辦事,以及柔儀公主要住惇王府最好的院子,她所生的孩子才有資格繼承惇王的王爵等等。事無巨細,要多過分有多過分,皇帝與惇王都全部答應了。
皇帝的主要精力還在怎麼削弱韋寧二家的身上,隻想把這件事情盡快平息下去。反正在他看來,迎娶一個外夷女子為妻是一個極大的劣勢,因為娶了這樣一個妻子就應該安分守己,否則很容易引起雲蒼皇族與社會各界的不滿。
有了這個短處,龍弘燁會安分守己好一陣子,皇帝何樂而不為呢?他還很年輕,正值壯年,根本不想他的兒子們跑來惦記他的皇位,他要的是製衡。
於是一切就當眾拍馬定了下來,柔儀公主的婚期,也是拓跋浩娶皇室宗女的日子。雲蒼皇室娶媳嫁女趕在一起,湊個雙喜臨門。
消息傳至瑞王府,流蘇與龍鴻煊正在池邊喂金鯉。
流蘇嘖嘖兩聲,“龍弘燁還真是不要臉,連這麼不要臉的主意都想得出來,眾目睽睽之下,連西蠻小太子都隻能眼睜睜吃下這個啞巴虧了。”
龍鴻煊接道:“隻怕那柔儀公主已經被龍弘燁弄得五迷三道,什麼都言聽計從了。”
若是沒有柔儀公主的配合,事情哪那麼容易成呢?瞧瞧龍弘燁的那些個側妃,哪個不是愛龍弘燁愛得死去活來,龍鴻煊敢打賭,惹是那一夜他沒有出現在韋芙蓉的麵前,韋芙蓉也一定會愛上龍弘燁。因為沒有對比啊,一眼看過去好的,就以為是天底下最好的了。
流蘇故意笑道:“你說當初龍弘燁也對我別有心思來著,我怎麼就不上道呢?”
龍鴻煊一笑置之,“你道行比他高!”
流蘇撇撇嘴,“可我還不是敗在你的手裏?”
龍鴻煊捏了捏流蘇的嫩臉蛋,“知道就好。”
流蘇被捏過了,才大叫起來,“哎呀,你的手剛拿過了魚食還沒洗吧?”
龍鴻煊笑笑,“放心,我不是用拿魚食的手捏的。”
流蘇就信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臉上留下了龍鴻煊的手指印子,丫頭們隻是笑看著,一個也沒敢多說話。要知道王妃可是天底下第一號聰明的女子,想戲耍她一下可不件容易的事情呢。
流蘇繼續喂著她的魚,說道:“不過這個龍弘燁娶了柔儀公主之後,隻怕是沒什麼好日子過嘍。西蠻小太子可是一頭狼,想從他嘴裏掏塊肉?”流蘇搖頭,“難!太難了!”
龍鴻煊接道:“那可不?我猜西蠻小太子已經拿到他需要的東西了,要不然,他有無數種辦法讓柔儀公主在雲蒼消失。”
流蘇點頭:“就算把柔儀公主嫁給了龍弘燁,他能得到多少西蠻汗國的支持,全看西蠻小太子回去怎麼跟他的父汗說,龍弘燁又怎麼敢得罪他這位大舅子呢?自然是要什麼給什麼。”
龍鴻煊譏笑道:“可歎龍弘燁還自鳴得意,以為他搶了老十三的先呢!老十三這時應該在哪個酒樓裏喝酒消愁了。”不過是做做樣子,給西蠻小太子那些人看的罷了。
流蘇道:“我猜西蠻小太子即便有心,也不敢跟我合作。”
龍鴻煊道:“他是狼,我們是獅子,他怕被我們吃了,還是選龍弘燁相對保險一點。”
流蘇突然仰頭哀歎道:“唉,想想龍弘燁的那些個側妃,還真是怪可憐的。韋芙蓉在的時候,被她欺壓著,好不容易盼著她倒了,又來了個柔儀公主,她可一點都不比韋芙蓉好對付。”
喜蘭笑著接了一句,“這就叫,前門剛驅狼,後門又進虎!還是咱們瑞王府好,沒有那些個亂七八糟的事。”
流蘇得意地飛了一個眼神,“那是本妃當家當得好!”換了其他人試試,能管住自己的男人不娶小老婆?怎麼可能?
丫頭下人都笑了起來,這說他們的王爺真的很可憐吧,別人都坐享齊人之福,而王爺隻能對著王妃一個人!龍鴻煊也忍不住笑了:這個流蘇,還真是不客氣。
眾人正笑得開心,就聽見一串急切的腳步聲,管家跟在一個人後麵喊著:“郡主,郡主,您讓老奴先通報一聲……”
龍鴻煊與流蘇抬頭一看,是榮華來了,隻見小丫頭怒氣衝衝的,過來抓了一大把魚食就往池裏一扔!
“快!快把魚食撈起來了!”這些金鯉很貴的!流蘇那個心疼,她向榮華道,“榮華,你這是怎麼了?想把我的魚都撐死啊!”
榮華氣哼哼地道:“撐死了才好,省得你們吃飽了沒事做,教唆十三哥去求娶柔儀公主!”
龍鴻煊與流蘇,麵色一暗,“你是怎麼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