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中了毒了

“鴻煊……”她很想向他道聲歉意。

“睡吧,你不是很累了嗎?”龍鴻煊隻是抱著她,卻小心地保持了距離。他終究是個男人,不是每一次都能管束自己,尤其是在麵對自己心愛女人的時候!最最要命的,還是求而不得的時候!

流蘇緊緊地用衣服把自己裹住,然後安靜地躺在了龍鴻煊的懷裏。他的男子氣息,以及他獨有的味道,令她覺得安全。

不像前一世,龍弘燁為了讓她全心全力地給她辦事,在她嫁給裕王做側妃的第二天,就強要了她。在雲蒼一個失了身的女子,還能有其他的選擇嗎?隻能任其擺布!龍弘燁就是這麼無恥!而裕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明明知道她初經人事,還對她那麼粗暴,仿佛在把她撕裂了,才能顯示出他的雄風來!

流蘇突然覺得自己想得太多了,真是太奇怪了,來到九川之後,流蘇就不停地想起前世之事。那些她刻意想要忘記的痛苦,仿佛找到了一個出口,一有機會就會在她的腦海裏出現。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流蘇又輕輕咳了起來,她悄悄地把捏在手心的雲紋玉佩又放回了心口的位置。因為外祖說這事查清楚之前還是不要靠近龍鴻煊,所以剛才龍鴻煊撕扯她衣服的時候,她悄悄把雲紋玉佩解了,塞進了枕頭底下。也就是在那個當口,沒有留神,叫龍鴻煊扒光了她的上身。

想著自己的身體就那樣暴露在龍鴻煊的麵前,流蘇還挺不好意思的!

也不知道她的身體在龍鴻煊的眼裏美不美,龍鴻煊會不會嫌她是個小丫頭,還沒長好,所以後麵被她一拒絕就沒欲望了。其實龍鴻煊剛才對她粗中有細,雖然霸氣,卻也不失溫柔……

不像前世……

當流蘇的腦海裏再次出現這四個字的時候,她真的覺得非常奇怪!她重生為人也有好幾年了,剛開始的時候,她還活在前世的噩夢裏,可是當她一步步實現她的計劃的時候,當她一步步將惇王裕王以及韋家寧府團團轉的時候,她就已經放開了。

尤其是當她知道自己是南宮家後人的時候,對於前世跟惇王的那點破事,她早就已經看開了。那些都是前世,已經被埋葬了的前世!為什麼偏偏回到九川的時候,她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起來呢?

這太不正常了!很像是一種病態!

流蘇靈光一閃,難怪她覺得自己今天都十分不對勁,難不成她中了毒?可是不應該啊,為什麼隻有她中毒而其他人沒事呢?她吃住都跟別人一樣啊,更何況她還有雲紋玉佩護體,外公說過的,這雲紋玉佩有避毒護體之效。

那麼就算中毒,她也應該比其他要輕才對啊?可是別人都沒有反應,為何隻有她反應如此強烈呢?

“沒事吧?”龍鴻煊見流蘇一直在咳,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背。

“鴻煊,你有沒有覺得自己有什麼奇怪的地方?”流蘇問。

“我?”龍鴻煊心想流蘇這是諷刺我嗎?作為一個男人,我想要自己的女人有什麼奇怪的?不過他依舊沒有對流蘇發火,隻是淡淡地道,“沒有!”

“哦,沒事了,睡吧。”流蘇的咳嗽停了下來,閉上了眼睛。

龍鴻煊也停止了動作,覺得流蘇的問話十分奇怪,莫不是故意咳嗽,就為了問他這句話吧?未免有些無聊,把他當成什麼人了?

龍鴻煊看著懷裏已漸入夢境的流蘇,真是又愛又恨,他一定是瘋了,才會把尊嚴踩在腳下任由流蘇這麼折騰!真想抽身就走,這輩子都不在再見她,不再理她,可是他又舍不得!天底下有很多的才女,也有很多美女,可是不會再有一個一模一樣的寧流蘇了!

“壞蛋!”龍鴻煊狠狠夾了流蘇的鼻子一下。

流蘇難受地嘟了嘟嘴,然後喊了一句,“鴻煊……打……”

龍鴻煊鬆了手,這小東西,都睡著了還打啊打的,又不知遇到什麼麻煩了,才會想起要他去打。

流蘇確實在夢裏遇到麻煩了,很大很大的麻煩。她夢到她穿著薄如蟬翼的單衣被扔在天牢裏,龍弘燁與裕王還有循王出現在她的麵前。

“寧流蘇,你是我的人,你身上的每一塊肉我知道,快,快把衣服脫了跟本王好!”龍弘燁厚顏無恥地說著。

“寧流蘇,你是本王的側妃,快來給本王侍寢!還穿那麼多衣服幹嘛,快脫了!”裕王渾身已經除了個幹淨,一步步朝她逼了過來。

“流蘇,我喜歡你,你是願意跟我好的對不對?快脫了衣服,跟我洞房吧!你放心我會一輩子對你好的!”龍炎彬把臉湊了過來,要來牽她的手,把她拉走!

“走開!滾開!你們都給我滾開!”流蘇揮舞著拳頭,把這些討厭的蒼蠅都趕走!

可是龍炎彬猛的把她壓在了稻草上,麵目猙獰,“我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不跟我?我要你,我要你,我今天就要你!”

裕王直接伸手要來撕扯她的衣服!嘴裏罵罵咧咧,“不就是這麼點事嗎?至少那麼麻煩嗎?還以為自己金枝玉葉啊!”

龍弘燁更是一把拽下了她的褲子,就要把他的陽具塞進來,“蘇兒,你是我的,你必須是我的,你的心是我的,你的人也是我的!”

流蘇拚了掙紮,“我不是你的!我不是你的人!不是!龍弘燁,你滾!你滾!你快滾——”流蘇猛地坐了起來,全身已經汗透,她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原來是個夢!好可怕的夢!

“龍弘燁?他的人?”龍鴻煊氣得發黑的臉突然出現在流蘇的麵前!

這不是夢,今天晚上她與龍鴻煊同榻而眠的!聽著自己的妻子在夢裏喊著其他男人的名字,還說出那種話,任哪個男人都會受不了的!

“怪不得你不和我親近,有一千個一萬個理由把我往外推,原來你的心裏想著龍弘燁!你既然想著他,為什麼還要嫁給我?是不是覺得玩弄我,很開心啊,寧二小姐!?”

不待流蘇解釋,龍鴻煊發狂的聲音已經如風暴般吼了起來。

為什麼是龍弘燁?怎麼會是龍弘燁?他也曾猜想過流蘇不與他歡好,不接受他的愛,是不是因為喜歡上了其他男人。可是他太自信了,他覺得這世沒有比他更愛流蘇的男人了!結果卻發現,原來流蘇一直喜歡那個下賤胚子!

怪不得她始終守身如玉,想必是為那龍弘燁守的吧?他們是不是已經苟合了?流蘇為什麼要嫁給他?為龍弘燁當奸細,防止他參與奪謫?

一連串的問題排山倒海而來,龍鴻煊隻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爆炸了!

“不,不,鴻煊,不是這樣的!”流蘇大叫著,想去抓住龍鴻煊的手臂,跟他解釋。

可是龍鴻煊此時憤怒得快要發瘋了,又如何能聽流蘇的解釋,他狠狠地把流蘇的手一拂,拿了衣服就直奔門而去!

“鴻煊!鴻煊!……”這一次任憑流蘇怎麼呼喚,她的鴻煊都不會再回來了!

流蘇的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怎麼會這樣的?怎麼會這樣呢?

她已經很久沒有夢到過那些可怕的事情了,尤其是在遇到龍鴻煊之後,她感到了一個男人對她的愛與溫暖,她為什麼會夢到龍弘燁呢?偏偏在今晚?在他與龍鴻煊這樣微妙的時候!

流蘇哭著哭著,不禁想起了她與鴻煊平時恩愛的日子。

她與鴻煊都是理性的人,平時做事為人都極有分寸,自成親以來無論什麼事情他們都有商有量的,可是今天卻已經吵了好幾次。而且進入九川之後,龍鴻煊對她的欲望似乎比以前更強烈了,而且鴻煊的脾氣似乎也比以前大了,以前無論流蘇做什麼,他就算生氣至少也會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絕不會這樣甩手而去!

流蘇越想越不對勁,難道這都是問題的所在嗎?他們其實都中了毒,因為她有雲紋玉佩護身,所以她尚且有自知的能力,但鴻煊沒有玉佩,所以他才出現這麼多的異常,並且毫無察覺?那麼其他人呢?是否也中了毒?

流蘇越想越急,因為她不知道這些毒是從哪裏來的?是那些毒草?還是整個九川根本就是一座毒城?

她立即穿衣服下了床,她要去找梧桐,看看她畫的那些毒草有沒有在古籍中查到。

才剛剛踏入門口,就見一個老大的毛團子慘叫著摔在了她身邊的牆上。那頭狼哀嚎一聲,斷了氣。居然打到主院裏來了,真的是幾隻狼嗎?如果隻有幾隻的話,怎麼可能殺到現在?

流蘇怎麼覺得像是狼群來報複啊!

不管了,她先去找梧桐,可是萬一路上遇到危險怎麼辦?龍鴻煊想必出了門就去殺狼了,連侍衛都帶走了,也不給她留一個,就不怕她被狼吃了嗎?

流蘇歎了口氣,女人的狠都是假狠,為的是讓男人更疼她,可是男人狠起來是真狠!毅然決然,不留半點餘地!

於是流蘇把手放到嘴邊吹起了隻有犬類才能聽得到,但隻有雪狼才能聽得懂的口哨。雖然離梧桐的屋子沒有幾步,但她不能冒險,她需要雪牙的保護!

雪牙果然聽話,一聽到流蘇有危險,立即不管不顧地衝了過來,沿途也不咬了幾頭狼,反正渾向是血,流蘇差一點就沒認出來他。

“我要去找梧桐,你保護我,好不好?”

沒問題啊!雪牙很霸氣地把頭一伸,意思是,走起!

在雪牙的護衛下,流蘇很快摸進了梧桐的房間,屋子裏隻有她一個人,正對著兩盞油燈翻著古籍。

“王妃,您怎麼來了?不是睡下了嗎?”梧桐急忙放下書去迎流蘇。梧桐是個沉得住氣的人,隻一心完成主子交待下來的事情,並不分心去想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