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是李蕭的第二家鄉,他不想自己親手去破壞這裏的安寧,更不想守著外麵那麼多圍觀群眾的麵,弄出來人命的事情。
隻是想著簡單出手,把這些人全都打趴下讓他們暫時失去行動能力,讓整件事情,都有更專業的人來處理就可以了。
他想的挺好,做起來也是順風順水。
但是事情發展到一定程度之後,某些情況的出現,完全就出乎了他的意料。
就在他把韓大少爺和昌哥那些人西數放到,一個個全都,滿地打滾,痛苦哀嚎的時候,又聽見嘩啦一聲響。
他不可置信的扭頭看向聲音的來源處,就看到那個王瑞賢手裏抓著隻剩下啤酒瓶頭的一塊碎玻璃,衝著已經,滿頭鮮血躺在地上的韓大少爺,狠狠啐了一口,隨後轉頭就走。
不得不說,李蕭經曆過那麼多事情,這一次也是當場傻了眼,他是真沒有想到那個王瑞賢竟然還有那麼大的勇氣,去對付欺負她的人。
更沒有想到的是,王瑞賢的下手狠辣程度比他還要深。
最起碼,他已經考慮過要輕手輕腳的,給這些人造成的受傷程度,也不至於是那種十天半個月下不了床的。
可王瑞賢剛才那一啤酒瓶子砸下去,可以想象這個韓大少爺,腦子可能都得受到重創。
更重要的是,打完這下之後,王瑞賢拍了拍手,好像完全不在意周圍發生了什麼,甚至都不在意李蕭這個,幫助了她的人,直接轉頭就往外麵走。
直到王瑞賢都已經離開了餐廳的大門,徹底消失在了外麵的時候,李蕭還是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反應過來。
怎麼個情況?
這就走了,他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開什麼玩笑啊!
為了英雄救美。他在這還像是表演一樣,和這些人打的不平分秋色,甚至都有點支撐不住。還有的時候為了表現的自己英勇一點,故意對方兩下拳腳打到他。
結果,他要救的那位美人,竟然都沒在他的身上多留意兩眼,打了事件的主角之後,直接轉身跑了。
這算什麼情況?
李蕭當時就有種被人徹底拋棄了的感覺,甚至都有點生氣,這個王瑞賢一臉禮貌都不懂,最起碼道一聲謝,他也不多說什麼。
什麼話都不說,轉頭就走人了,這豈不是把所有的問題都交給了他來解決,甚至是把整個事件的黑鍋,都安排在了他的頭上。
想明白這一點,李蕭心裏的怒火更加旺盛了,也沒心情和昌哥這些人繼續玩下去,他現在隻想追出去抓住那個王瑞賢,好好問問她到底是為什麼。
也是做出來這番行動之後,他以最快的速度衝出餐廳的門,但是一腳邁出門口的時候,他猛然間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好像這一幕,曾經出現過。
非常非常的相似,哪怕前麵的過程都有極大的不同,可最終的結果是一樣的。
那就是王瑞賢匆匆的跑掉了,而他在後麵追。
那麼,這個時候,對方是不是要上一輛公交車。
他猛然抬頭,就看到不遠處的公交站牌那裏,一輛公交車停下。
王瑞賢已經一腳邁了上去。
他反倒不想那麼快追過去了,他這個時候隻想站在原地,仔仔細細看一眼後麵會發生什麼。
會不會還有另外一輛公交車開過來?
會不會還有另外一個人,出現在他的記憶當中?
然而事實卻是,他還沒看到那邊發生了什麼,就聽見耳後傳來嗡的一聲風響。
誰也不會想象得到,那位昌哥還能有那麼大的力氣爬站起來,一直追李蕭追到門外來,舉著酒瓶子做出報複性的動作。
更讓人想不到的事,這餐廳門外早有不少圍觀的群眾,大家都是聽見了這裏麵的打鬥聲,不敢進去看,就是站在門外觀瞧。
剛才出來一個少女,誰也沒有反應過來,李蕭站在這兒發愣,大家也是看著李蕭發愣。
直到後麵昌哥,舉著酒瓶子追出來,使勁朝李蕭後腦勺上去砸的時候,所有人才終於發出了驚恐的尖叫聲。
也是是伴隨著這些尖叫聲,一道身影刷的下,就好像幽靈一般衝了過來。隨後就是在空中一個轉身正好抬腳踢打在昌哥的下巴上。
那位懷著滿心怒火,也是使出來吃奶的勁兒,要報複的昌哥,就被這一下被踢的直接倒飛了出去回到了餐廳那裏,撞碎了不知道多少東西,引來嘩啦嘩啦一陣響。
周圍那麼多圍觀的人,再次爆發出驚呼聲。
而李蕭此時也是愣愣的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眼前出現的人。
林華華!
沒錯,這個時候好似天兵神將,出現在他眼前,而且衝著他挑著眉毛,好像故意顯示自己有多麼厲害的年輕女人,正是已經不知道多長時間沒有見過的林華華。
而順著林華華來的方向,向後看過去,一輛林肯轎車停在馬路邊上,車門打開,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正好站在車門旁邊,好像很無奈地看著看向這裏。
對李蕭充滿了難以解釋的那種情感。
事情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解決了,正如李蕭之前所猜想的那樣,寧小夕在青河的麵子,那是許多人都比不上的。
尤其是那個韓大少爺,看見寧小夕的那一刻徹底慫了,但是,隨著對方離開的時候,眼角餘光透過來的一絲陰狠,李蕭就知道這家夥根本沒有表麵上表現出來的,那麼無所謂。
他肯定是按這裏又謀劃著什麼報複性的行動。
不過,倒是沒關係,李蕭對此根本不在意。
因為這可是在青河,隻要是青河的地鐵上無論是他,還是寧小夕,都是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
但是讓她感覺鬱悶的事,寧小夕來了,這裏隨手給他扔下了200塊錢,轉身上車又走了。
隻有林華華帶著一抹笑意,看著他輕聲說道:“你這一次做的很對。”
完事,就開車帶著寧小夕離開了。
或許這就是他和寧小夕之間關係緩和的一種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