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始至終,李蕭都沒有再回頭多看他們一眼。
此時此刻的李蕭又陷入入到那種記憶碎片的特殊狀態裏麵,似乎在努力回憶著自己以前到底經理什麼或者是在往後的這段日子裏,他將要麵對什麼樣的生活,以什麼樣的身份和狀態去生存下去。
想到這些莫名其妙的問題,他就沒來由的感覺煩躁,拿起根樹枝來到處滑動。
可滑著滑著,突然間感覺事情有些不太對勁。
猛然轉頭看向那輛麵包車。
說起來,這輛麵包車肯定是那五個劫匪的汽車,既然這些人是開了車來的,還準備把人帶走那出來,證明在其他地方還有人在接應他們。
結果這都一晚上過去了,還沒有接應的人出現,這是不是意味著那些家夥已經發現了他們的行蹤?
或許在暗處,正在觀察他們?
李蕭努力將自己的感應釋放到周圍,去觀察有可能出現的特殊情況,警惕了好久,也沒覺得哪裏不太對勁。
慢慢放鬆下來,再扭頭就看到那個少女姐姐,走過來伸手將他的手機歸還給他。
他不說話,對麵的兩個女孩也不說話。
此時他們能做的事情就是在等。
可李蕭覺得有些等不及了,畢竟這附近的荒山野嶺裏麵還有五具屍體,如果那些屍體被人發現了,總要有個合理的理由,去解釋這些屍體是怎麼來的,是誰動手殺了他們。
到那個時候,李蕭就算是想安安穩穩的過平靜生活,也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這裏,李蕭扭頭朝那兩個少女的方向看過去,問道:“你們的人什麼時候過來接你們?”
“最快也要半個小時吧,畢竟他們不好那麼快,昨晚上去別的地方找我們了,一直不知道我們其實是在這裏的。你說,你既然救了我們,為什麼早不和我們的家人聯係?你都不知道我們是誰嗎?整個明珠誰不知道我們兩個人是誰,你難道就不想去領取豐厚的報酬和獎金?”
說實話,像這種富家大小姐如果被人綁架挾持了之後,肯定會是家裏人花大價錢,四處請人幫忙把人找回來,甚至都會登巨額懸賞的尋人啟事。
李蕭對於這件事一點都不意外,但不意味著他對這件事情非常的感興趣。
“半個小時嗎?”
李蕭想如果是半個小時的時間的話,那可就不隻是這兩個女孩的家人過來了,一定還有檢查人員跟著一起到這裏來。
到那個時候他隻要還在這兒,就根本說不清楚山上的屍體是怎麼搞定的。
一念及此,他點了下頭:“行,那你們就在這慢慢等半個小時吧,我走了。”
說完這句話,他轉身就要離開。
這下子對麵那個女孩兒不幹了。
“你幹什麼去啊?我們必須等著,你也不能走,到時候我們家裏人還要問清楚之前綁架我們的那些人是誰,他們有什麼目的呢。你就這麼走了,那萬一再出現了什麼其他的變故怎麼辦?”
那個當妹妹的,急聲呼喊阻止。
而另一邊那個當姐姐的則是帶著滿心疑惑問道:“你就這麼走了嗎?你剛才沒聽見我說嗎?救了我們會有非常高額的懸賞的。想要多少錢你都會拿到,你就這麼走了?”
在此之前,李蕭一直覺得他無法理解對麵兩個女孩兒的思維情況。
可實際上他才是那個最不為人理解的。
如果一個家夥真的是路見不平,救了這麼兩個千金大小姐,那麼勢必要和人家家裏的人講清楚是怎麼回事。
而且任何正常人都會對錢這種東西有著強大的關注,而李蕭呢?
李蕭所做的就是,對那些所謂的懸賞獎金之類的,完全不在乎。
試問有什麼普通人可以對錢不在乎的呢?
所以說,真正不正常的,還是李蕭自己。
可李蕭並沒有發現這些問題,他也不會想到自己才是不正常的那個人,他隻會覺得眼前既然事情已經快要結束了,他必須找個理由趕緊離開。哪怕是躲在暗處等待半個小時,真正確定了,有這兩個女孩的家人來接他們,他的離開也可以。
但就是不能再出現在任何公眾的麵前。
實在懶得再和那兩個女孩解釋太多,話不多說,扭頭就走,可萬萬沒想到他再走出去,不過幾步遠的距離,一陣轟鳴聲由遠及近,順著聲音來的方向看過去,就看到十幾輛摩托車組成的車隊,緩緩朝這邊開過來。
不得不說,這摩托車車隊相當給人視覺上的衝擊力。
畢竟每一輛車都是哈雷那樣的強大的,讓任何男人都會熱血沸騰的汽車組合,而這些人的目標恰恰是李蕭和這兩個女孩所在的位置。
那一瞬間李蕭不由自主的倒退了幾步,又回到了麵包車的旁邊。
沒別的意思,他就是不敢確定來了這些人,是不是會是那些劫匪的同伴。
但很快他就打消了這樣的想法,隻因為隨著那些人越來越靠近他,很明顯就能感覺到帶頭的男人身上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氣,甚至都沒有任何的敵意,反倒是像極了那種富家公子,帶著自己的手下出遊,而渾身上下帶著一種必須讓所有人都知道的豪氣。
說實話,這種豪氣就是那種土豪的感覺。
但這種土豪也恰恰是能夠吸引無數無知少女目光的東西。
摩托車上的所有人都是戴著頭盔的,所以李蕭隻能憑著他們的機車位置,去判斷誰才是領頭的。
而就在他判斷這些事情的時候,對麵這些摩托車轟隆隆開過來圍成了兩圈,將麵包車和這裏三個人全都圍在了中間。
也是這個時候,領頭的男人才終於單腳撐住地麵停下了車,伸手取下頭盔。
頭盔拿下來,那一刻一頭墨綠色的長發隨風飄揚起來,李蕭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心中暗道,難道是個女的?
可這種想法剛一升起來,就被下一刻眼中所看到的景象給徹底惡心到了。
那是一個男的,是一個長的不能說特別醜,但還算是看得過去,卻用一腦袋綠色卷卷的頭發,去改變自己比較正常相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