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翩翩起舞

關機、還是關機。

一路上,李蕭不知道撥打了寧小夕的電話多少次,始終處在關機狀態。

林華華也是這樣,程城的電話倒是打通了,可她也不知道寧小夕去了哪。

李蕭終於清醒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哪怕人死了,好歹還能有個消息呢,這無緣無故失聯,最是揪心。

春天花園別墅區距離不遠,他幾乎是用了最快的速度飛奔過來。

遠遠看著別墅裏燈火通明,他猛然一喜,迅速衝進屋內。

第一時間抬頭,卻看到那個寧觀明的貼身女保鏢輕舞,正好從二樓臥室走出來。

“怎麼是你?寧小夕呢?哎,我靠!”

一言不合就動手,李蕭最討厭這種女人了。

上次林華華也是這樣,寧小夕一出事,恨不得殺了他瀉火。

依稀記得林華華管這個輕舞叫老師的,果然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輕舞帶著怒火從二樓一躍而下,手裏攥著把匕首,氣勢倒是很足,可真要打生打死,李蕭早不等她落地,就一步飛衝過去,將人踹飛了。

此刻看著那把匕首直奔自己喉嚨,他皺皺眉頭,腳動沒動一下,認準輕舞的手腕,啪的下抓住,反手一擰。

叮當一聲,匕首掉落在地。

輕舞都沒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被狠狠扔到了沙發上。

“我現在沒心情陪你鬧著玩。寧小夕到底去哪了?”

李蕭皺著眉頭詢問,心底裏卻是稍稍有那麼點遺憾,上次見到這個輕舞的時候,女人可是穿了一身緊致旗袍的,稍微動作大一點,都能讓男人飽個眼福。

可今天卻是穿了緊身長褲,美則美矣,就是不如之前那麼有誘惑力。

他歎息,而輕舞則是震驚。

她從沒想到過,麵對李蕭時,竟然連一招都抗不過去。

身為王上身邊“琴棋書畫、詩繡歌舞”的八大女使之一,自問與凶猛的野獸搏鬥也有一戰之力,怎麼可能被一個不入流的小保鏢,一招製服。

難道是看走眼了,這家夥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喂,我問你話呢,寧小夕到底去哪了?”

李蕭眉頭皺的更深,隻感覺這女人太過奇怪,一見麵就想要他的命,結果隨手扔到沙發上之後,就趴在那裏不動了。

到底什麼意思啊?

他也沒多想,就是心底裏的惡趣味作祟,問話時,上前一步,照著緊身長褲渾圓的地方,拍了一巴掌。

啪的聲輕響,原本還在思考李蕭為什麼扮豬吃老虎的輕舞,頓時怒了。

“你把小夕弄丟了,現在還來問我?”

“不是,我什麼時候……呃。”

李蕭說不出話來了,他好像看到了一副極度不可思議的畫麵,原本趴在沙發上怒斥他的輕舞,竟在起身時,突然翩翩起舞。

這都什麼時候了,那女人還跳舞。

不找寧小夕了?

剛剛要殺人的氣勢去哪了?

他心裏藏著無數疑問,卻在輕舞翩翩起舞的時候,一句話都問不出來。

淡淡的幽香鑽進鼻子裏,某一瞬間,輕舞的舞動速度突然加快,就像是從一個人變成了三個人,身影忽左忽右、忽高忽低。

李蕭看得入迷,全然忘記了自己在哪,又抱著什麼樣的目的站在這裏。

下意識向前邁步,宛若喝醉了酒的人一樣,傻呆呆伸手去抓那個翩翩起舞的身影。

就在那隻手伸到一半的時候,丹田裏猛的一股熱流躥升,仿佛有一聲鳳鳥的啼鳴在腦海中炸響。

李蕭清醒了,清醒的第一時間,就是看到輕舞不知何時已經撿起來剛剛掉落的那把匕首,朝他心口位置狠狠刺了過來。

千鈞一發之際,再也顧不得會不會傷人,李蕭猛然起腳,直中輕舞的心口。

女人倒飛出去,狠狠撞在客廳的櫥櫃上,呼啦啦各種擺件掉下來,摔了個粉碎。

輕舞隻感覺好一陣頭暈眼花,等稍稍清醒的時候,就感受到一隻手死死掐住她的喉嚨,讓她連正常呼吸都做不到了。

“你剛才到底做了什麼?”

李蕭不是沒見過世麵的土鱉,很早以前就聽說過,華夏文明源遠流長,其中最最神秘的就是華夏武學。武學博大精深,靠特殊方式去迷亂別人心神,達到殺人目的的手段,絕不是存在於小說或者電視劇裏麵。

可他真的沒想到,這種人會出現在他的麵前。

要不是身體裏藏著個,能在危急時刻保住他性命的不知名物體,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死的。

掐住輕舞脖子的手,沒有鬆懈,但也給了那女人足以說話的空間。

然而,輕舞卻是緊閉雙眼,一副等死的樣子。

足足過去一分鍾,李蕭無奈地鬆開了手。

“再有下一次,不管你是誰,又有什麼背景,我一定殺了你!”

說完這句話,雙眼緊盯大口喘息的輕舞,沉聲問道:“寧小夕到底去哪了,發生了什麼事?”

“小夕和華華搭乘了今天下午的國際航班,去了西歐。應該是索爾海盜劫持江東藥業運輸船那件事鬧的,可寧董說,這是有人故意打小夕的主意……哎?”

輕舞的話都沒說完,李蕭就突然轉身,奪門而出。

僅僅是這麼一兩句話的功夫,就讓李蕭明白了事情經過嗎?

當然沒有。

他隻是覺得自己不能繼續待在那間房間裏麵了。

身體內那個不知名的存在,剛剛在危急時刻保住了他的小命,卻並沒有想往常一樣迅速退走,而是用一種特殊的方式發出聲音,在他腦海中回轉,不停慫恿他,將輕舞……那啥了。

他真擔心,繼續待下去會發生某些無法彌補的事情。

“或許,上次在拘留室裏,強了薛寧,就是這個東西在作怪。該死的,還嫌害的老子不夠慘嗎。”

李蕭真恨不得將自身切片研究一下,到底是什麼東西存在於他的身體裏了。

不過,怕就是真的切片了,也檢查不出什麼。

夜色中狂奔許久,終於累的癱在了地上,那個東西才慢慢平息下去。

他喘口粗氣,拿出手機,給程城打去了電話。

剛才,輕舞的話他聽懂了,是江東藥業的運輸船被海盜劫持,才讓那女人偷偷跑出去。

具體情況如何,還要問個知根知底的人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