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說你大伯開去的車子還在那?他要是去快活了,應該把車子開走才對。”錢瑞麗表示懷疑。
“那真的是被靳禹霆怎麼樣了?他不會讓人把大伯殺了吧?”靳思銳一驚一乍地,“我們要不要去找靳禹霆要人?”
“再等等。先找找看。”錢瑞麗到底還是畏懼靳禹霆,沒有一定把握,不敢輕舉妄動。
錢瑞麗隨即打發靳思銳去那些玩樂的場所找人,她自己呆在家裏反複打錢光柏的電話。
靳思明回來後,她又讓他去皇庭香榭外麵窺探。
折騰到大半夜,靳思銳和靳思明都無功而返。
“電話也打不通,人也找不到,不然報警,讓警察把靳禹霆抓起來?”靳思銳有些著急。
靳思明表情淡淡地:“正常的成年人失蹤二十四小時才立案,大舅這才不見多久?而且我們手上也沒有證據,警察能隨便動靳禹霆?”
“不能報警。”錢瑞麗也馬上製止,“靳家的內鬥要是宣揚到外麵去了,你爸爸會發火的,你是想又被你爸爸懲罰嗎!”
“那萬一大舅真在靳禹霆手裏,這麼久,得把大舅折磨成什麼樣?”靳思銳看起來更著急一些。
“怕什麼,即便真在靳禹霆手裏,他總不敢殺人吧?要他真讓你大舅受些傷,我們正好可以去你爸爸那告,還可以借機讓席瑤心看看靳禹霆的真麵目,破壞他們的關係。”錢瑞麗覺得讓錢光柏受損一下有利無害。
靳思明雖然沒再說話,但眼神是讚同的,徑直上樓休息。
第二天,錢瑞麗被樓下傭人吵吵嚷嚷的聲音給鬧醒,下樓喝問:“一大早你們在幹什麼,要造反嗎?”
傭人都怕錢瑞麗,一個個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錢瑞麗瞧著,越發來氣,指著離自己最近的那個傭人:“你來說!說不清楚馬上給我滾蛋!”
“太......太,她,她說外麵有......有死人.......”傭人支支吾吾、戰戰兢兢。
另外一個傭人被卷進來了,一臉害怕,身體還有些抖,不知道是被錢瑞麗還是“死人”給嚇的,或者兩者兼有之。
“你說,什麼死人,哪裏有死人!”錢瑞麗對著另外一個傭人大喝。
一大早地聽到什麼“死人”、“死人”的,她覺得著實晦氣。
另外一個傭人像是怕極了,話都講不利索,倒是旁邊的一個傭人替她講清楚了:這個傭人一早出去外麵扔垃圾,看到大型垃圾箱裏有個“死人”,嚇壞了。
錢瑞麗這下子腦袋一個激靈,想起失蹤的錢光柏來,馬上讓傭人帶她去那邊看。
有反應快點的傭人這才想起昨晚錢瑞麗一家子好像在議論說大舅爺不見了,趕緊讓早前發現“死人”的傭人帶了,一行人前呼後擁地趕過去。
錢瑞麗一行人過去的時候,垃圾車正開過來準備裝垃圾,錢瑞麗趕緊讓人喊停垃圾車,讓傭人打開垃圾桶蓋子,立刻有一股惡心的氣味直衝鼻孔。
她壓著嘔吐的衝動,湊近去看,一個男人上身穿著秋衣,下身近乎一絲不掛地躺在垃圾裏麵,臉上被塗黑了,眼睛蒙著布條,嘴巴塞著東西,整個看起來令人作嘔。
錢瑞麗盯著瞧了好一會功夫,才大致辨認出是錢光柏來,也不知道人是死是活,馬上大喊大叫,讓傭人喊救護車。
隨後,她又讓膽大的人去看看錢光柏還有沒有氣,得知還有氣,她怕弄回家把家裏搞髒,甚至沾上晦氣,就在遠離垃圾桶的地方站著等救護車來。
隨後,見路過的人不停張望,覺得被人知道她哥哥在垃圾桶裏,還那副惡心的樣子,丟臉,索性回家去了,就留一個能幹的傭人在那邊等救護車,來了再通知她,她到時候直接去醫院就行了。
錢光柏在醫院病房安置好了,錢瑞麗聽說沒大問題,死不了,才去病房看望。
之前掛號、繳費之類,都是靳思銳在跑。
靳思明則稱公司忙,索性沒去醫院。
靳承澤在靳黎昕婚禮後又讓靳思明回公司上班了,協助他的工作。
“大哥,你昨天去哪裏了,怎麼會搞成那個樣子?”
單人高級病房裏,錢瑞麗問空調開著,蓋了兩床被子,穿了厚厚的保暖衣褲,還縮在被窩裏打擺子的錢光柏。
其實這時候根本不冷了,隻是他昨天被凍了那麼久,幾乎是冷成條件反射了。
“靳禹霆,肯定是靳禹霆,偷襲我,把我衣服脫了,扔進垃圾桶凍起來.....”錢光柏控訴,說話的聲音都打著抖,被身體帶動的。
“你看到靳禹霆了?還是說聽到人說是靳禹霆派的人?”錢瑞麗問。
“都沒有。但在他家門口,又是找他家裏鬧事,除了他還有誰!”錢光柏一口咬定。
“靳禹霆實在太歹毒了!竟然一點不顧忌你的身份!”錢瑞麗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想了想,麵露狠色:“我這就去跟承澤說。等他過來看你的時候,你就一口咬定看到靳禹霆指揮人那樣做的,然後還故意隔天把你扔到我家門口挑釁。”
“我都聽妹子的,你讓怎麼說就怎麼說。”錢光柏也麵露狠光,“靳禹霆想凍死我,我命大,沒凍死,這下我更要跟他沒完了!”
錢瑞麗跟錢光柏串完供,就離開了醫院。
靳承澤在公司,去公司找他他肯定不高興,這一不高興效果就會打折扣,錢瑞麗計劃的是等他下班後再去主宅,她不在病房多呆,實在是看到錢光柏現在這副樣子,再聯想起早上在垃圾桶看到他的情形,惡心得慌。
她猜想這事應該是靳禹霆讓人做的,樂得借題發揮。
“你說靳禹霆整你大哥?平白無故的,他為什麼要動你大哥?”
這夜,靳承澤在家裏聽到錢瑞麗狀告的內容,下意識的眉頭皺起老高,連帶鼻子都打皺了。
這一年來各房爭鬥不斷,他實在是不勝其煩。
錢瑞麗知道不說出一個充分理由,是請不動靳承澤的,隻能避重就輕地說道:“我們發現席瑤心是大哥的女兒,上門找人認親,結果靳禹霆不樂意,把席瑤心關起來,還想把大哥弄死,讓他認不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