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母子倆的算計
美國的事情且按下不表,穆景軒遭受到的一場槍擊在國內也引起了一陣波瀾,穆氏上下一片動蕩,當然,動蕩的原因不是穆景軒的生命危險,畢竟早晚有人要出手,動蕩的原因是穆景軒的假裝殘疾。
董事會裏的人都清楚,一年前出事故的時候,大家都是一副躍躍欲試的嘴臉,穆氏哪裏會允許一個殘疾人掌管這個集團,對外宣稱什麼?殘疾集團嗎?說出來都覺得可笑。
所以這一年明裏暗裏大家都做了不少事,有人站了魏詢的隊,有人收攏了股份試圖自立為王,殊不知他們的一舉一動都在穆老先生的觀察中。槍擊事件一發生,穆景軒的康複不僅僅是一場穆氏權利的上升,更是一群人的打臉現場。
“你都找了一些什麼人!”魏詢的家裏,他的母親景美榮把調查報告重重的扔在茶幾上:“萬無一失呢?魚死網破呢?四五個人打不過一個穆景軒?”她保養得當的臉因為氣憤而猙獰。
“我怎麼知道穆景軒不是個殘疾人!”魏詢也很煩躁,得知了暗殺失敗之後,他一直在思考自己以後在公司裏的處境,一年前投靠自己的一些董事已經萌生了離開的念頭,魏詢花費了一年多和母親景美榮一起建立的股權優勢正在慢慢解散。
“好,就算你不知道他是個正常人,那四打一打不過嗎?我就不信徐淺淺那個小丫頭片子也會什麼功夫?”景美榮把自己扔到沙發上,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
徐淺淺當然不會功夫,這一點魏詢比誰都清楚,他們倆第一次熟悉起來就是因為徐淺淺害怕走夜路,魏詢送她回家,這才有了後續的接觸,一個連走夜路都害怕的姑娘,怎麼會有功夫在身呢?
“什麼叫就算我不知道?誰能想到一年多沒好,去了一趟美國就正常了!”魏詢沒好氣的撂下話,卻正迎上他母親景美榮的眼睛:“你再好好想想!”景美榮坐的端莊,又回到了那個千金小姐的儀態,眉眼裏的算計和陰謀卻是魏詢一眼看不透的。
“他壓根就沒有殘疾!”魏詢頓悟:“穆老頭子和穆景軒一大一小兩個狐狸,騙我們這麼久!他們就眼睜睜看我們母子倆上躥下跳的,當是看雜耍呢!”
魏詢有些羞惱,起初他對穆氏總裁這個位置沒什麼想法,還是在景美榮幾次三番的慫恿下才微微動了心,後來景美榮設計了那一場車禍,本意是想殺了穆景軒,魏詢上位,沒成想他命這麼大,隻傷了腿。
不過傷了腿也好,魏詢此時已經開始圖謀穆景軒的位置了,這般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他人取而代之的感覺,既不甘又憤怒吧?魏詢打定主意要從他那裏搶來位置,他自認不比穆景軒差!
“這小子的命是真大,當年車禍他沒死,這次槍傷更是毫發無傷!廢物!沒用的家夥!”景美榮努力控製著自己的言行,還是忍不住的罵出聲。
忽然間想到了什麼,笑容突然詭異起來:“魏詢,你和那個丫頭關係怎麼樣?”景美榮記得魏詢和徐淺淺交情不淺。
“之前有聯係,現在幾乎沒有了。前段時間她回國我撩過她一陣,也沒什麼結果,倒是我在穆老先生那邊告過她的黑狀。”魏詢看著一年前的車禍分析報告,頭也不抬的和景美榮說著。
“別看那份報告了!什麼用都沒有,魏詢,你聽我的。”景美榮的雙眼因為興奮而微微閃著光。
“嗯?”魏詢手裏報告被景美榮一把抽走。
“你去和那個徐淺淺搞好關係,這次的子彈是她擋的,我倒不信她對那個穆景軒有幾分真感情。”景美榮端詳著眼前這張耐看的臉,魏詢像了她大半,臉龐精致卻不英氣,嘴角一勾便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溫順樣子。“過去的事情最曖昧,萬一你們兩個從過去就有點故事一直延續到現在呢?你要是有本事讓她愛上了你,指揮那個姑娘去做點什麼,遠比我們娘倆現在在這兒蹦躂來的好的多。”
魏詢迎上景美榮的目光,貪婪如毒蛇一般舔舐著自己,他強忍著不適,點頭應下了這件事:“她現在人在國外,我就算真想做什麼也有心無力。”
“不不不,你之前做的就很好,丁奇那麼硬的一塊骨頭你也啃下來了,現在穆景軒心裏說不定還猜疑著穆老爺子呢。這次也是啊……”景美榮的話說了一半,剩下的留給魏詢自己理解。
“你是說那個姓劉的護工?”魏詢曾經調查過那個憨厚的中年女子,在徐淺淺出院之後,穆景軒有派人為難過她,最後把人逼到了徐母身邊,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魏詢還感覺好笑,自己的表叔表達情感永遠是這麼幼稚的可笑:你要是真的覺得人家照顧的好便直白的說出來,加薪提成,那個護工自然願意去跟著繼續照顧徐母,現在這麼硬生生逼過去,不管是那個護工還是後來察覺到不妥的徐淺淺都會不安心,表叔啊表叔,你這是好心辦壞事,專門為我鋪路啊。
那個護工家裏不是還有個吸毒的女兒嗎?魏詢指尖輕敲著桌子,又是一場大戲要開演了……
“母親身體最近怎麼樣?”徐淺淺稍微好一些就會問閔雙雙國內的情況。
“阿姨挺好的,沒事和劉媽四處溜達,也不遠,就在附近的公園小區。”閔雙雙最近也臨近期末複習月,沒時間一趟趟往穆家跑,偶爾才去一兩次。
“劉媽沒什麼不對勁吧?”徐淺淺還是不放心,在她這裏,母親比一切都重要。
“沒有,你還是安心養傷吧。阿姨最近嘟囔著想你了,要開視頻,我哪敢讓她看見你現在這個樣?插科打諢混過去好幾次了。你自己看著辦啊,別讓你媽再擔心了。”閔雙雙還是不放心在這個胸口中槍的閨蜜。
“行啦,照顧好我媽就行,我現在都還好。”殊不知電話這邊,徐淺淺的冷汗止不住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