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噩夢一場

第一百零二章 噩夢一場

吃飽喝足的徐淺淺回到房間終於感覺咖啡的效用好像消失了,懷著對穆景軒的思念,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稀裏糊塗的,她做了一個關於穆景軒的夢。

夢裏穆景軒坐在窗戶旁邊,外麵正在下著瓢潑大雨,天色暗淡的很,光落在他臉上辨不清神色。

“景軒?”徐淺淺站在他身側不確定的叫了一聲。穆景軒回過頭,眼裏是全然的陌生:“誰許你叫的這麼親密。”回到了那種不屑和厭惡的眼神。

之前安之若素的眼神落在現在的徐淺淺的眼裏卻是一下子把她釘住了:“對,對不起……我隻是……”徐淺淺結巴了一下,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應該說我隻是什麼,又小心翼翼的抬起眼看著穆景軒,正對上穆景軒打量的眼神:“隻是什麼?你隻是想要錢?”穆景軒的輪椅被轉過來,拿出錢夾一張張扔著一百元,粉色的紙幣落在白色瓷磚地麵上,刺眼的對比。

夢裏的徐淺淺卻像是著了魔一般,彎著腰一張張匆忙的攏著地上的錢。

一個病曆本不清不淡的的打在自己頭上,被彈開落在地麵上,“打開看看吧,看看你還需不需要錢。”穆景軒居高臨下的看著蟲豸一般的徐淺淺。

病曆上的名字是“朱琳”,是徐淺淺的母親。她有些害怕,抖著手打開它,還來不及看清龍飛鳳舞的字,便有一張死亡通知書飄飄揚揚的落在地麵上,白紙黑字,患者姓名,朱琳。

徐淺淺的耳畔嗡的一聲,腦海裏一片空白一時也不知道應該做什麼。

“還要錢嗎?都給你,騙子。”穆景軒把錢夾裏的錢一把揚出,嘴角的笑容殘忍又冰冷。

徐淺淺跪坐在地麵上,瓷磚刺骨的冷,她忍不住微微抖著。

手邊突然多了一把槍,像是聽到她的心聲似的,不如讓她去死吧,一槍斃命。

回頭看看穆景軒,他扭頭在看窗外越下越大的暴雨,徐淺淺端起手槍,抵在太陽穴上,輕輕叫了一聲:“穆景軒。”窗畔的男人回過頭來,徐淺淺扣動了扳機。

莫名其妙的,徐淺淺還能夠感受到子彈高速旋轉透過皮肉的疼痛,旋轉的深入頭顱然後停下,自己的鮮血濺了穆景軒一頭一臉,巨大的槍聲引來了李叔,他嚇得愣在那裏,然後慢慢跪下哭的悲愴。

而穆景軒呢,仿佛有些難以置信,蹭了蹭臉上的血,發了瘋似的向自己撲過來。

穆景軒從輪椅上站起來,向自己撲過來。

穆景軒從輪椅上站起來了。

……

夢境在這裏戛然而止,徐淺淺抓著被子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穆景軒最後的起身沒有讓她覺得得償所願,反倒是驚慌和難以置信。更讓她不安的,是母親的那一張死亡通知書。

徐淺淺顧不得一身的冷汗,拿起手機給劉媽打了視頻通話。

“嘟嘟嘟……”等待中的提示音格外漫長,徐淺淺的心也一直被揪著。直到,劉媽拒絕了視頻通話的要求,發過來一條語音:“太太,我現在在外麵,不方便接視頻,雙雙小姐在陪夫人,您不然聯係一下她。”環境很嘈雜,劉媽的聲音也有些驚慌和急促,徐淺淺聽的奇怪。

看了一眼表,現在已經是晚上八點多了,劉媽在外麵逗留什麼?

顧不得這些,徐淺淺換上衣服叫上車,直接奔赴了徐母在的醫院。

“媽……”所有噩夢在看到母親和閔雙雙言笑晏晏的時候都煙消雲散。

“怎麼過來了,黑眼圈怎麼這麼重……”徐母看著徐淺淺疲憊的神態忍不住心疼。

徐淺淺突然想起來之前穆老先生和她講的,收拾好自己再來見長輩,不然會讓別人擔心的。不由得一陣臉紅,自己應下了,卻沒往心裏去。

“我這是忙了個數據整理,睡得晚,沒事沒事”徐淺淺好一個安撫才平複了徐母的心。

母女又聊了一些體己話,徐淺淺因為噩夢而不安的心才慢慢和緩下來。

“您最近身體真的沒有什麼不適?”徐淺淺再三確認著。

“沒有。”閔雙雙都忍不住出來打包票:你要是再這麼纏著阿姨問的話,說不定阿姨就被你念出事來了。

“呸呸呸,那我走啦你和我一起!”徐淺淺看時間差不多,沒有等劉媽回來便拖著閔雙雙離開了病房。醫院的安保措施她是可以放心的,母親現在也有自理能力,一時離了劉媽也不是不行。

“你今晚去我那裏住吧,你陪陪我,我有點害怕。”徐淺淺叫上車和閔雙雙回了家。

一路上兩個人聊天扯地,也沒有提及關於劉媽的事情,直到回了家,回了房間,徐淺淺拉著閔雙雙把他的夢都講了一遍,才問及劉媽。

“她今天六點多的時候給我打的電話,說她有急事,麻煩我來看一下阿姨。我當時正好沒啥事,我就去了。”閔雙雙掰著手指按著時間線絮絮的講著。

“她為什麼有你的聯係方式?”徐淺淺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從劉媽主動提出要來照顧徐母的時候她就想問。

閔雙雙怔了一下:“不是你給的嘛?我沒給她留過聯係方式的,你再想想。”

徐淺淺皺著眉回憶了很久,堅定地搖了搖頭:“我以為她會就照顧我那一陣,沒想有太多交集,沒有任何聯係方式。”

兩個人的表情嚴肅了起來,徐淺淺不禁有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是已經有人盯上了自己連同自己的母親,以此來威脅穆景軒。

畢竟單純的徐淺淺和徐母,毫無價值,但這一切如果綁上穆景軒,就變得有意思了起來……

“行了別想了,明天找個理由辭了劉媽就行,阿姨現在身體狀態挺好的,咱倆沒事去看看就行,不用護工了。”閔雙雙被她說的瘮得慌,慌忙打斷了話題,拉著徐淺淺準備睡覺。

奈何這野草燒不盡,是會春風吹又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