脫臼對於薑離來說是微不足道的小傷,他讓吳雪脫下鞋,握住她的腳丫,輕輕一擰。
伴隨著喀的一聲輕響,就將錯位的骨頭扳正了。
“謝...謝謝。”吳雪麵頰緋紅的道謝。
先前麵對流氓們的恐懼早已煙消雲散,取而代之的是甜蜜與安心。
隻要在薑離身邊,她就能感到無比安心。這個男人在她心裏就如同頂天立地的巨人,哪怕天塌下來,隻要有薑離在,她就無所畏懼!
薑離不知道吳雪心中所想,見吳雪能動了,就攙著她往外走。
出了工棚,薑離微微凝眉,原本空蕩蕩的工地上,不知何時聚集了大量農民工。
但他們與先前攔阻薑離的那些不同。
這些農民工臉上都是灰撲撲的,皮膚也粗糙的很,不光有男也有女,數量不下一二百人。
他們的眼神都很奇怪,既不說話,也不動手,就這麼直勾勾盯著薑離。
吳雪道:“這些才是真正的農民工,屋裏那幾個,還有之前砸我們機器的,都是周傑豢養的打手。”
周傑,也就是被薑離一腳踹飛的西裝男。
薑離點點頭,護著吳雪下了工棚。
不等薑離開口。
那些農民工就很自覺的讓出一條路來。
“那個...你是記者同誌吧?”一名年過半百的老人開口。
“是,我是城市報記者,我叫吳雪。”吳雪道。
“那個...你能不能讓周老板把欠我們的工資給發了呀,我家裏娃生病了,急用錢啊。”老人一開口,周圍的農民工也跟著附議,七嘴八舌,亂成一鍋粥,但歸根結底隻有一句話。——討薪!
“周老板欠了你們多少錢?”薑離問。
老人道:“別人不知道,我和家鄉的老兄弟們來這幹了快半年了,隻拿到了頭一個月工資,周老板總共欠了我們20多萬。”
“周老板欠我們15萬!”
“我們這也有10多萬!”
眾人都爭先恐後道。
吳雪沒見過這種陣仗,躲在薑離身後不敢吱聲。
薑離不慌不忙地擺了擺手,示意眾人稍安勿躁,旋即道:“你們派一個代表出來,把周老板的欠款統計一下給我。”
“你...你能給我們錢?”老人懷疑道。
薑離點點頭,“是,我能給。”
“太好了!”
“大恩人啊!”
“快,快去找陳會計,統計欠款!”
一眾農民工歡呼雀躍。
卻在此時,身後三樓工棚上傳來周傑的聲音,“你既然有錢,那你就給,反正我是沒錢,王八蛋,你敢打我,等著把牢底坐穿吧!你特麼知道我是誰麼?”
薑離扭頭看著周傑,突然朝工棚方向跑去。
“艸!你別過來!”周傑驚慌失措,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那麼嘴賤幹嘛?
可惜已經晚了。
薑離衝上三樓,一把薅住周傑脖領,將他甩了下去。
工棚雖有三層,實際上並不高,但饒是如此,周傑也被摔的七葷八素,掉了好幾顆牙,“你,你...”
“你不該打傷我朋友。”薑離麵無表情道。
“警察來了。”
有人喊道。
一群警察走了過來。
為首的是個皮膚黝黑的中年男人,眉頭緊皺道:“這裏怎麼回事?你為什麼打人?”
“哥,哥!”周傑顯然與黝黑警察認識,大叫道:“快抓了這對狗男女,你看他把我給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