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慧生是一代名醫,自然知道像這種涉及到藥物相生相克的問題極為複雜,絲毫不亞於化學實驗,沒有幾十年的經驗,根本不可能答上來。
“小哥,你醫術應該不差啊。”王慧生眯著眼睛,眼中滿是讚許。
“還行,不過比起三師父,差的還遠。”薑離實話實說,三師父綽號‘氣死閻王’,甭管多重的傷病,隻要患者還有一口氣,三師父就有辦法將他救活,活活氣死閻王爺,他現在還遠達不到那個程度。
王慧生笑嗬嗬道:“行了,這些藥材包在我身上,三天之內,一定給你弄到。”
薑離有些赫顏道:“老掌櫃,大概需要多少錢?”
王慧生讓徒弟安生去算賬,很快安生舉著計算機給師父過目。
王慧生道:“我跟你挺有緣,零頭給你抹了,再打個折,算你一萬一副好了。”
薑離一陣肉酸。
一副藥吃十天,要吃滿三個月才能痊愈...換句話說,就是九萬塊錢...
當老師...好難啊!
“小夥子,我這是進價,一分錢都沒賺你,甚至還可能倒貼運費。”王慧生是老人精,眼睫毛都是空的能吹哨,見薑離一臉為難,知道肯定是錢不夠,笑道:“如果手頭拮據的話,有多少先給多少,剩下的慢慢還就是了。”
薑離摸了摸兜,除了一堆鋼鏰和零錢啥也沒有,那七百塊的雜工費他都塞給薛老板讓他交房租了。
“那個,我現在沒錢,不過老掌櫃,你先進貨吧,我這幾天想想辦法。”
“成!”王慧生道:“我等你三天,如果三天之內你不來的話,以後請莫開尊口。”
“多謝老掌櫃!”薑離大喜,朝王慧生深施一禮。
薑離走後,安生不解道:“師父,咱們這不是概不賒欠麼,您怎麼破例了。”
王慧生輕撫白須道:“這個年輕人,不一般,我不會看錯人。”
就在薑離為九萬塊的藥錢犯愁的時候,陳少君正在老樓據點化妝,嘴角噙著一抹冷笑,“小白臉說了,要替我治病。順風耳,你到時候別忘了把設備提前準備好。”
順風耳笑道:“你放一萬個心,我什麼時候掉過鏈子?”
死變態,臭男人...!
什麼治病,都是借口,還不是想趁機占我便宜!你們這些男人的套路,我早就明白了!
我看你還能蹦躂幾天!
陳少君惡狠狠想著。
中午,薑離在學校食堂吃完飯就回老樓了,班級裏依舊連個鬼影子也沒有。
薑離閉目沉思。
眼下必須解決兩個問題,第一是怎麼解決陳少君的藥費。第二是怎麼讓這群熊孩子回來上課。
要總這樣罷課,自己當老師還有什麼意義?
哥是要教書育人的呀!
正琢磨呢。
門開了,一名少年走進來,看都沒看薑離一眼,徑直走向班級後方,然後,當著薑離的麵從書包裏摸出兩柄用報紙包住的東西,三尺長,像是刀...
好家夥,帶刀來學校,什麼的幹活?
“咳咳...”薑離幹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