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晴桑一進屋就見到阮妍躺在床上,看著似乎病的不輕,眼睛死死地閉著。
“都已經這樣了,怎麼還不送進醫院?”看著阮妍這個樣子,沈晴桑還是有些心疼。
沈淩風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都不把人送進醫院,還讓躺在這裏。
“你以為我想的,爸爸最近很久都沒有回家了,也聯係不上,我又不能去公司裏麵找他,我身上又沒錢的。”
沈淩風表示自己也很無奈。
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了別人,似乎自己就是一個無辜者似的!
“桑桑!”床上一道虛弱的聲音響起。
阮妍早在他們進門的時候就已經醒了,隻是身上沒有半分的力氣,不想要動彈一下而已。
聽到沈晴桑責備沈淩風,她就來了一絲力氣,叫住沈晴桑的名字。
“這個事情不能怪你哥哥,是我不叫送醫院的。”阮妍就連呼吸都變得很困難,說話的就像是含著最後一絲遊絲的病號。
阮妍的臉色已經不複往日的紅潤,蒼白的有些可怕,像是從地獄裏麵爬出來的惡靈一般。
沒有了絲毫的血色,就連最普通的顏色都沒有了。但是還有力氣跟沈淩風說話,來跟沈晴桑解釋。
“媽!”沈晴桑伸出手去握住那隻蒼白瘦弱的手,那手幾乎可以看到骨頭了。
她突地鼻子一酸,有些心疼的想要哭出來。
沈鳴謙最近一段時間都沒有回家,說公司一直有事情需要他的決策,都沒有時間回家挨來看阮妍,即便是在秘書跟自己說阮妍似乎病重了。
他都忙著公司的事情,不能回家,最近總感覺公司的很多事情有些怪異。
好像就連每一筆賬目都覺得有點不正常。
做完手裏的事情的事情之後,匆匆的回來準備看阮妍一眼。
“這個樣子了怎麼也不送進醫院去?”他一臉責備的看著沈淩風,越發的覺得這個兒子靠不住。
沈淩風別開臉,“是媽自己不讓送醫院的。”
阮妍知道最近公司裏麵的事情,不想給沈鳴謙添麻煩,所以即便是已經病成這樣了還是不想進醫院。
沈鳴謙給阮妍熬好粥,“我熬了一點粥,你先吃點,等我事情處理完之後就回來,有什麼事情就叫沈淩風給我打電話。”
說完,還不等阮妍開始喝粥,他就匆忙的走了。
臨走的時候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沈晴桑,但是什麼也不說就出門了。
他一出門就趕緊去公司財務那裏串門,這個時候公司的人都已經下班了,他這個時候去也是為了看看財務狀況。
沈晴桑留下來喂阮妍喝粥,她喝了幾口就不喝了。
“有沒有覺得舒服一點了?”沈晴桑一臉擔憂的問著。
也不知道阮妍叫自己來究竟有什麼事,沈鳴謙看著也不太待見自己,沈晴桑還是看得出來的。
阮妍伸手讓沈晴桑扶起身,“你爸爸公司最近是不是出了什麼狀況?看著他最近都很忙!”
因為沈淩風的事情,阮妍已經很久都沒有關心沈鳴謙公司的事情了,但是沈晴桑一直都在商圈裏麵混,一定是知道一些事情的。
沈晴桑沒有正經回應,隻是淡淡的說道:“我因為設計稿的事情,一直都待在公司裏麵,根本就沒有時間去管別的事情。”
雖然知道沈氏最近出現了一些財務方麵的問題,但這畢竟是沈氏內部的事情,她這麼一個對於沈鳴謙是外人的人,也不好去過問。
即便是自己手裏握著沈氏的股份,但是這對於現在的沈晴桑根本就不算的什麼。
沈鳴謙再次回來的時候,滿臉都是沮喪,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麵,一臉的頹廢。
阮妍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到沈鳴謙麵前,“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這些天沈鳴謙也一直沒有好好得跟她談過關於公司的事情,她自是一概不知的。
沈鳴謙很是厭惡的掃了沈晴桑一眼,“沒什麼?不舒服,就好好地休息就是了,這些事你不用管。”
沈晴桑看著沈鳴謙往書房那邊,她隨之跟著進來。
“之前你讓人進到公司裏麵的時候,不是就已經跟你說過了,孫建兵看著就不是什麼好人。”
公司財務的問題,她是知道的,顯然她是知道沈鳴謙不會親口跟自己說的。
“說的好像公司是你的公司似的!不知道的就不要在這裏瞎說。”沈鳴謙聽到沈晴桑詆毀孫建兵,心裏很不舒服。
本來就對沈晴桑有意見,現在又在這裏詆毀自己的得力幹將,他心裏不舒服也是自然的。
沈晴桑覺得自己有些多管閑事,沈鳴謙就是自己活該。
要不是念及養育之恩,她才懶的好心提醒。
隻是這般的提醒對於沈鳴謙隻會顯得更加的厭惡而已,她根本就是來自討沒趣的。
沈晴桑和沈鳴謙鬧得不歡而散,氣衝衝的就出了沈家家門。
就來阮妍要跟自己說的事情,她也不準備過問了。
沈鳴謙直接將阮妍送進了醫院,也不去理會沈晴桑的。
沈晴桑一個人回到墨家,看著到處都是黑漆漆的,心裏不由得生出一抹落寂。
想起以往跟墨連城在一起的時光,那是自己最快樂的時光,但是似乎現在一切都不複存在了。
看了一下手機,已經是淩晨了,但是墨連城還是沒有回家,沈晴桑有些心灰意冷。
拿著手機準備跟安如打電話,但是想到這個時候安如應該已經睡下了,也不好去打擾。
進到房間之後,總覺得有些不放心安如,正在這個時候汪海給她打來電話。
她有些驚訝,這個時候了,汪海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
“剛剛在家裏看到你一個人回去了,你到家了沒有。”原來她一個人回家的時候被汪海看見了,也對,他就住在沈家的隔壁。
沈晴桑笑笑,“謝謝關心,已經安全到家了。”
汪海聽出沈晴桑的落寂,有些擔心。
事實上,他一路上都跟著沈晴桑回家的,隻是不好打擾,隻是靜靜的跟著,直到看著她進到家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