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那麼能騙小姑娘,沈晴桑在心裏不爽的想著,但是礙於安如的麵子,還是壓下了心頭的火氣。
“謝謝!”勉強擠出一個微笑來道謝。
“我們剛剛來的時候看到你媽媽出去,她是不是來看你的?”安如向來沒什麼心眼,有什麼就說什麼。
“嗯!算是吧!”沈晴桑根本就不想提及那一家子了。
原本心裏還是抱著一絲希望的,但是現在連最後的一絲希望都快要被他們給捏沒了。
“還好你沒有受傷,要是真的傷到哪裏,直接就讓他們的兒子把牢底坐穿了,那是什麼哥哥嘛!”
之前就將沈淩風罵過很多了,現在一來又開始口誅筆伐。
看著安如一邊謾罵一邊比劃的樣子,沈晴桑一下子就笑了。
“好了,安如,你就不能正經一點?”她都有些笑的肚子痛了。
“桑桑,我跟你說,這次你可不能心軟,要是真的把人給放出開,他還會繼續傷害你的!”
她撇著嘴,“所謂狗改不了吃/屎,他能綁架你,就已經很壞了,心裏一定是已經扭曲了。”
聽安如說到狗改不了吃/屎的時候,沈晴桑不自覺的就用眼睛的餘光掃向了一旁的男人。
這宋煜也算是狗改不了吃/屎了,這可真是應了那句“當局者迷”
“好了,安如,我心裏有數的。”沈晴桑輕輕的笑著,她現在是絕對不能饒過那些傷害了自己的人的。
即便是沈淩風也不可能,想想先前的車禍,她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會有他的參與,怎麼說她也是他的妹妹呀!
沈晴桑住在醫院的幾天,阮妍幾乎每天都會跑來幾次,要麼就是送飯,要麼就是送水果。
看著極盡的好了,就連醫院的醫生都被她給感動了。
“回家之後可得好好的調養,不能再去公司上班了,你現在可不是從前了,現在的身子重了。”
出院的時候,阮妍還在一邊苦口婆心的說沈晴桑。
“媽”萬曼最近一直都在家,雖然一直沒有去醫院看望過沈晴桑,但是得知她沒事之後,還是鬆了一口氣的。
“嗯!”對於她出院回家,沒有關心,也沒有絲毫的改觀。
“也不知道你一個孕婦一天到晚的不知道在家裏好好的養胎,沒事到處蹦躂什麼?要是肚子裏麵的孩子真的出什麼事情的話,看你怎麼交代。”
“你們沈家也是,哥哥還能綁架自己的妹妹了,真是不像話。”
“媽!”沈晴桑剛出院就被萬曼一陣的抱怨數落,墨連城直接將人扶坐下。
“這還不能說說了,我已經叫人準備好了補湯,往後也,可不能再到處亂跑了。”
雖然剛剛一陣數落,但是轉頭就叫人端上來煮好的補湯給沈晴桑。
“這個是我今天特地吩咐他們準備的,趕緊喝了,好端端的被人綁架,一定是嚇到了的。”
沈晴桑聽著萬曼這麼一說,心裏瞬間覺得暖暖的,雖然萬曼一直對自己就不喜歡,但還是嘴硬心軟的。
總之還是好過那幾個嘴上說好聽的,心裏不知道在搗什麼鬼的好。
萬曼喜歡清靜,這幾天阮妍和沈鳴謙幾乎每天都會來看望沈晴桑,美其名曰是看望自己的女兒,說白了,就是想要沈晴桑放過他們的兒子。
“爸媽,你們也知道,警察局辦事都是講究證據的,不是我去說說情就沒事的。”
沈晴桑不知道這樣的話自己之前說過沒有,但是現在她覺得說出這樣的話,都有些費勁了。
要是真的隻是一個綁架,她也許就可以因為這些天阮妍和沈鳴謙而心軟了,隻是沈淩風一直以來要的是致自己於死地。
“我們是不可能去幫沈淩風求情的,二老還是回去吧!”大廳突地響起一個冷冷的聲音。
隨之而來的是墨連城一臉的冷凝,看不出絲毫的情緒的眼眸冷冷的看著沈鳴謙和阮妍。
就是見過墨連城冷漠一麵的沈鳴謙,都被這樣的墨連城嚇得一愣神。
“連城……”沈晴桑都沒有見過這樣憤怒的墨連城,他隻有無比憤怒的時候,周身的氣質才會這麼的冷寒。
沈鳴謙有些無趣,跟墨連城打過招呼之後,拉著阮妍就出了墨家。
“怎麼了?”還不明所以的沈晴桑一臉疑惑的看著墨連城,明顯他這憤怒就是針對沈家夫妻的。
看了沈晴桑一眼,“你知不知道你之前車禍的罪魁禍首……就是沈淩風!”
當時知道這個事情的時候,墨連城正好就在警局,原本是準備要將人放出來的,但是知道這個事情之後,他的臉色瞬間就黑下來了。
現在別說是放人了,他巴不得直接將那人給掐死。
“主謀??”沈晴桑驚訝的看著墨連城,她隻是調查一些細枝末節,並不是事情的真正始末,雖然一早就已經做好準備,但是知道之後還是覺得很悲傷。
那個人畢竟是她的哥哥,從小一起長大的親人。
“你是不是先前就已經知道一些了?”將沈晴桑出去約見沈淩風這件事連貫起來,墨連城懷疑的看著沈晴桑。
沈晴桑點頭,“之前也是知道他有參與,不知道他會是主謀的!”
“這件事就是他跟白晴汐一起謀劃的,所以現在即便是沈家的人怎麼樣求情,都不可能把人放出來了。”
墨連城周身的氣焰都是冷冷的,眼眸裏麵甚至閃過一絲殺戮,他一定要讓傷害他妻兒的人付出代價。
“他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了!”沈晴桑看得出來墨連城已經有了殺意,再怎麼說,沈淩風現在已經在監獄裏麵了,他會得到法律的製裁的。
安如不知道是從哪裏得知的這件事,第一時間衝到了監獄裏麵,衝著沈淩風就是一頓劈頭蓋臉的臭罵。
就連一邊的警員都沒有攔住,原本沈淩風還以為是沈晴桑想通了找人來保釋自己的。
但是沒想到竟然是專程來罵他的,“你個瘋婆子,你是不是瘋了?”
安如這個樣子著實是嚇得他一愣,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恐怖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