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夫教子,在家裏過著平淡的生活,我以為,我會喜歡。
實則,我依舊是個閑不住的人。
在街角的對麵,我開了個書店,可這裏麵的書隻有少許我喜歡看到絕版名著,隻出租不對外銷售,書架上擺放的多的都是卓風以前拍攝的作品,我將他當年獲獎的那一張放大了掛在牆頭上,隔天卓風就給拿掉了,換上了他在山下拍攝的我那張在楓葉林前回頭的那一張。
很久以前我不懂這張照片的意境,如今再一次看到這樣的照片感觸頗多。
眼睛裏麵純淨的不摻雜一絲雜質,我回頭張望的眼神中卻衝滿了期盼。當年的情景曆曆在目,每一次盯著照片看久了都會叫我想起很久以前的我們。
山村的荒涼,噩夢,與我見到的卓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他是我眼中神仙一樣的存在,看到他,似乎就看到了曙光,一切都變得不一樣。
視線偏移,如今我再看卓風,似乎這樣的感受更多,隻是更加真實。
從前渴望的東西如今已經實現,死死的抓在手中,倍感安心。
每次我在書店低頭看書,卓風就會默默的在角落清掃這裏的灰塵,打掃的一塵不染,尤其是那張鑲了玻璃框的照片。
我對他說,“每天都打掃,其實不髒的,你站那麼高,我不放心。”
他回頭看我一眼,笑著將手裏的抹布扔在了桌子上,一個轉身,輕鬆地從上麵跳了下來,對我說,“習慣了,你看書我來打掃,我去換盆水過來。”
喵語已經送去上學了,小家夥每天都會回來跟我們說在學校有趣的事情,這裏的學校小學還是很嚴格的,很注重孩子們的創造能力,小小的年紀就會自己寫變成。上個月喵語還給我們帶來了她自己做的電動玩具機器人,可以唱歌,跳舞,甚至空翻。
盡管這個作品才獲得了優秀獎,可喵語還是很高興,卓風獎勵她一輛車子,配備司機,放學放學有專屬司機接送。
卓風說這樣可以鍛煉她自立的能力,膽子也會變大,並且他的小公主,不能比任何人差。
人都說,女兒要撫養,在我的觀念裏,撫養隻是用錢堆起來,給她最好的東西,可現在想想,一個人真正富裕不光體現在金錢上,更多的是體現在她的教養跟學識上。
好在,這些也不需要我來操心,喵語的學校一年的學費就有五十幾萬美金,每個老師隻教五個孩子,這樣的教學,怎麼會差了去?
我已經走過太多苦難,二十幾年的悲痛,叫我嚐盡了辛酸,我都孩子,我不會叫她受任何這樣的苦難。
我會給她最好,最棒的,不是數一數二,也不能被人比了下去。
這幾天喵語跟學校的老師同學們春遊,卓風給她送去了兩個女保姆,一個專屬司機,三個人照顧一個小孩子,足夠了,可是媽媽還是不放心,到底還是跟了去。
我們兩人帶著兩個仍舊嗷嗷待哺的兒子,整日也是頭痛。
他總嘮叨,“兒子就是調皮,不如喵語懂事。”
我偷笑,說他,“你這是女兒奴,兒子不也是你的兒子嗎?你嫌棄什麼,不喜歡就塞回去吧!”
他嗬嗬的笑,抱著我說,“如果可以,我還真想,再換一個女兒出來。”
我無奈的看著他,這個男人,在我身邊也漸漸地有了中年男人的沉穩之中的油膩,這個是必經階段,盡管很多人都在克製,有其實卓風,每天加大了鍛煉的強度,可依舊看到他會因為多吃一口飯而吸不上從前的褲子。
我說他這是恢複以前的身材,哪能瘦的身上是有皮肉?
他說,那就是中年男人的危機,是油膩占領高地,又在晚上吃過飯後給自己加個半小時的強度訓練。
身上的肌肉已經猶如石頭,我捶一拳頭都像砸在牆壁上,他仍舊不滿意。
每次他抱著以前我們在一起的合影都會感歎,歲月不饒人,是把殺豬刀。
我笑的合不攏嘴,他每每都提醒我,“不能看中小鮮肉。”
我說,咱們家的兩個小鮮肉即將長大,我哪裏有那個心思哦。
他嗬嗬一笑,把我抱的更緊。
這樣的男人,怎麼能不愛?
日子在平淡中慢慢度過,身邊的朋友也終於苦盡甘來。
謝晶晶生了一個小男孩兒,生產的那天,張川的嘴巴撅起來,能拴上一頭牛,他大叫說女兒好,女兒好,偏偏是兒子,他要送去軍隊叫他吃苦個十幾年再帶回來。
氣的謝晶晶當時咬住他的手腕不鬆嘴,張川痛的淚水都流出來才改口,“兒子好,保護你,我們兩個保護你。”
王威已經做了預備國王,加冕在年底,這一場拉鋸式的戰役打了半年,終於塵埃落定。
瑞士也因此改了法律,正規的教是合法,邪教從此會嚴厲打擊,尤其不準在皇室之內盛行。
開心走的那天跟才出院沒多久的佳佳聊了很久,開心走後佳佳哭了很久,誰都不知道兩個人說了什麼,隻是佳佳依舊不肯答應陸少的求婚。
陸少決定在瑞士定居,將佳佳和兩個孩子也接了過來,孩子們送到了封閉學校,因為外語不好,成績很大,陸少氣的頭大,最後想通了也不強求,說是家產都給他們,愛怎麼敗就怎麼敗,順其自然。
身為母親的佳佳每個周末都會兩個孩子去補習班,最近的成績好了不少,陸少整天拍手叫好說佳佳能耐大,沒她不行,可佳佳就是不同意他的求婚,已經拒絕了三次。
據說,陸少在謀劃第四次的求婚,跟卓風兩個人商量了很長時間,還沒行動,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好的點子。
肖老大回去後,桃子因為孩子的問題兩個人的關係不好不壞,偶爾聽到桃子打電話抱怨,過幾天又聽到兩個人分手的消息,肖老大是個不知道什麼叫愛情的人,所以總在兩個女人之間徘徊,一個是孩子的媽媽,一個是陪伴了自己多年的女人,孰輕孰重,他已經分不清。
嫂子跟那個男人熱乎了一段時間分手後又回去找肖老大和好,現在三個人鬧的熱火朝天,隔著一個海洋的我們,都替他們擔心,可遠水解不了近火,我們也隻能幹著急,想幫忙也不知道如何伸手。卓風說等喵語放假了回去看看,這才開學,等放下也早呢。
喵語春遊回來後是正是開始開學,漫長的學校生活需要四個月,那我們回去就是四個月後了。
我有些想家了。
晚上,我問卓風,“我們借著喵語這邊去春遊的時間偷偷的回國一趟吧,我想給我爸爸點隻香。”
卓風正低頭吃飯,突然停頓下來,默了會兒,說,“也是應該了,可這個時候回去,我擔心喵語這邊出事了我們趕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