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收拾了碗筷,剩下陸少自己在喝悶酒,進了房間所上房門,卓風拉著我躺在床上。
我們一同仰頭看著天花板,之前抱著喵語一起在放假睡的,所以屋頂特意裝修的滿是星辰的樣子,看起來無比的壯闊,現在喵語喜歡跟我媽媽一起睡,這個房間就隻剩下我們兩個了,可星辰還在,躺下來就能看到。
我指著其中一條星辰說,“這是什麼星座?”
卓風看過去,半晌才搖頭,“不知道,這不是星座,是胡亂擺的。”
我笑出聲來,“你當時對喵語說是什麼星座來著?”
他也笑了,“恩,當時說是螃蟹座。”
我癡癡的笑出聲來,“回頭喵語知道了你在騙他,肯定會找你算賬。”
卓風也跟著笑,好看的唇角掛著幸福的味道。
半晌才說,“之前我想跟你點事兒,可後來就給忘記了,現在又想起來了。”
我好奇的一挑眉,打量他的臉,追問,“什麼,問吧?”
“卓爾,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真正的喜歡上我的?”
我喜歡卓風,從他將我帶回家裏,不不,不是,那段時間我還不知道什麼叫喜歡,那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我回憶起我們在一起的林林種種,這麼多年的事情過電影一樣每個片段每個片段的在腦海裏麵跳過,我清楚的記得屬於我們彼此的所有時光。
但是我到底是如何喜歡上他的又是從什麼時候開始,我真的不清楚了。
他低頭看我,使勁在我的臉上瞧,追問我,“想不起來了?”
我皺眉搖頭,“是不知道如何說,我那時候懵懵懂懂的哪裏知道什麼叫喜歡,總覺得你我之間是分不開的,可你身邊當時有徐嬌嬌,後來還有李思念,我不知道自己跟你隔開了多遠,總覺得我們是不肯能在一起的。”
他抿唇一點頭,“是我的問題有問題。我應該問,你是怎麼知道我們就一輩子都分不開了呢?”
我說,“不知道,從你帶我回了家以後我就想,這就是我的家了,我以後都不會離開的家了,哪怕後來你送我去了顧程峰的家裏我也沒想過我會離開那裏,盡管那裏有很多不好的回憶,可我還是堅信你會回來找我。”
他重重的親吻我,跟著才說,“我把你帶回來的時候在路上想了許久,我認識你,我喜歡你,你那麼脆弱渺小,身上還髒兮兮的,可我就覺得我喜歡你,想把你占為己有,我當時以為自己瘋了,你才多大,我怎麼會有這樣禽獸的想法,可我隻能把你銜接回家裏照顧,這樣你才能一直在我身邊,我才能很好的照顧你,後來給你辦理戶口,你的名字我也琢磨了許久,我知道跟我姓氏一樣會麵臨很多問題,但是我做好了準備叫你一輩子都跟著我,我也有足夠大的能力叫你一直跟著我,沒想到,我的能力始終有限,就算我料事如神,我依舊無法叫你安全,看真你受委屈,看著你哭泣,傷心,我真的很後悔把你接到我身邊來,如果我放你走,是不是你就不會受這麼多哭了?哎……卓爾,對不起,這輩子是我對不起你,下輩子你想我討回來吧!”
我笑起來,輕輕捏他的臉,“那你就不會說下半輩子叫我要回來嗎,還想叫我的下班子也受苦?”
不過是玩笑話,他當真了,很是認真的一點頭,“對,下半輩子,你想我討回來。”
我覺得世界上,在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跟我的卓風相媲美。
他總說,得到我是幸運,可我卻覺得,得到他才是我的幸運。
沒有他,我還在山村裏麵,不知道被那個可我的父親淩辱多少年,再或者現在已經成了瘸腿老張的媳婦,生下很多孩子,沒了將來,沒了一切。
他帶我出來,給我溫暖,護我周全,教我知識,給足了我全部的美好,我不知道是多麼幸運才會得到他無微不至的照顧。
欲罷不能
他低頭很快的親吻了我一下,跟著說,“一會兒我們去醫院看看,下午我還想再跟肖老大去找一找王威的下落,這麼等著我很著急。”
我點頭說,“好!”
想到王威,我也有些著急了,希望他沒事吧。
上午十點,醫院裏麵已經很多人。
我們趕到的時候佳佳正在做第二次的全身檢查。’
不知道陸少是什麼時候過來,還特意換了身很帥氣的衣服,頭發也打了發蠟,一臉的緊張,依靠在牆壁上,等待我們的到來。
卓風問他,“怎麼樣了,人呢?”
他回頭比劃了一下,“去裏麵做腦神經檢測了,已經進去一個小時了,還沒出來。”
這個我也做過,之前在國內經常做的,是可以激活大鬧沉睡細胞的,隻是那時候陪著我的是沈之昂,不知道昏迷中卓風跟是否也去陪過我的。
不想卓風突然說,“之前卓爾也做個這個東西,需要三次,每次兩小時,今天這是第二次,應該時間會延長一些,再等一等。”
我看向他,心口好像被他輕輕撫摸著,溫暖的如同春日暖風。
他卻笑了,抱著我說,“我當時也在,隻是沒露麵,回頭再說。我們找個地方坐著等吧,站在這裏也不是辦法。”
陸少緊張的臉色都白了,重重點頭,跟著我們三步一回頭的離開,我們才走出去沒多久,就聽裏麵的醫生喊陸少的名字。
陸少渾身僵住了,跟著飛快的跑回去,伸出半個身子過去,那醫生說,“醒了。”
佳佳醒了。
卓風拉著我的手有些顫抖,我們跟在陸少的身後,腳步如同在踩了棉絮上的不真實,進門就看到了正坐在床上的佳佳。
她還有些眼神呆滯,可看到我們,立刻欣喜起來,笑了。
陸少喜極而泣,撲在了佳佳的懷裏,“醒了,媳婦,你醒了,真的醒了。”
佳佳的手不能動,隻微微點頭,看向我們,在陸少的耳邊張了張嘴。
陸少的肩頭很明顯的顫了一下,跟著不敢相信的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