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飛生氣了。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生氣,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冰冷起來,好像脊背上有一根尖利的刺,狠狠的刺穿了陸少的麵子。
陸少也不甘示弱,本就是一張痞氣十足的臉,此時蹦起來,有些殺氣騰騰的味道。
我見這氣氛不對,離開走到兩人中間,先勸說陸少別吭聲,再勸說卓風別生氣。
陸少看我一眼,哼了一鼻子,轉身走開了,“給卓爾麵子不跟你計較。”
馮飛卻沒有給我麵子,比我高了不少的人伸出手臂狠狠的指向走開的陸少,“你有本事將剛才的話給我說清楚,到底是誰嗎意思?”
陸少才走出去沒幾步,聽到他如此說又轉身回來了,哈道,“行啊,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現在說了也可以,你敢說你沒在外麵找女人嗎?甚至都沒有我會所的女人幹淨,別以為我不知道,我見到就兩次了,你裝什麼幹淨,還在這裏騙卓爾,趁著卓風不在你就送東西,也就卓爾會買你的賬,你在外麵什麼名聲自己不知道嗎?”
馮飛知道不知道我不清楚,可我是真的不知道,馮飛在眼中就是個一本正經為了工作可以付全部的工作狂,之前因為工作才結婚,後來也是因為工作才離婚,之後的所有接觸的女性都跟工作有關係,不過正常男人,有個生理需求是肯定,出去找了也沒什麼,隻是怎麼這番話在陸少口中就說都那麼不正經了?
不過據我了解,好像我身邊的男人都沒有好這口的,我……
我先是不相信,可再一看馮飛,還是心裏不是滋味,說不在意不是可能的,我們雖然說不是什麼上流社會的高貴,可也不會去那種地方吧?那些都是社會殘留下來的一些陰影,好隻因為高級一層的出賣肉體的人都有很正常的規定。
我……
馮飛看我一眼,不等陸少回答,低聲對我說,“我沒去過,之前去那邊辦事,找了個社會上的人,該是被人誤會了。”
這就算是解釋了,馮飛的私生活我了解的真不多,可在我了解看來,他應該不會是去的,就算去也是忍著內心的那種排斥才不得已過去。
這麼一說,我也相信了。
我說,“知道了,沒必要解釋的,去不去都是正常,隻是陸哥,你親眼看到了也不能說出來啊,有些事情就是誤會,你一說就麻煩了不是?好了,你們做飯的做飯,看電視的看電視,沒必要在這件事上糾纏,也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
陸少卻來勁了,指著馮飛問,“你還撒謊,你敢說你沒去找女人?你拉扯的那個穿著紅色的色吊帶群的女人是誰?我是親眼見到,你們進了一個平方,一個小時後才出來,你說你幹嘛了?談事情?鬼才相信。”
馮飛眼神暴戾,摘了眼鏡,越過我,狠狠一拳頭砸了過去。
陸少輕易的躲閃開,轉身還手,咣當巨響,拳頭砸在了馮飛的鼻梁骨上,我一聽這聲音不對,大叫著上去拉車。
馮飛看著就不是那種能打架的人,陸少是在黑道上混的,這多年都在堅持鍛煉身體,尤其是大家可從來都沒喲輸過的,這一拳頭下去,馮飛的鼻梁骨肯定斷了。
可我的尖叫聲在兩個人中間穿梭,還是沒能阻止兩人撕扯。
陸少的拳頭一次次的揮下去,我用身體去擋,他又迅速的轉移開再一次揮過來,我一陣心驚肉跳。
後來還是肖老大進門將兩個人拉開。
我看馮飛傷的不輕,立刻想送他去醫院,馮飛隻搖頭,拉著我坐著不動,吐了口血出去,問陸少,“你哪隻眼睛看到拽著了?給我說清楚!”
陸少堅持說,“幾天前,我去那邊找了個從前跟老狐狸一直接頭的刀疤臉,在路上看到了你,你拽著的那個女人身上這邊紋了一隻紅玫瑰,用不用我把我的手下都叫來再說說這件事兒。”
陸少沒必要撒謊無限,我也相信紛飛不會不承認。之前他因為對不起謝晶晶,不惜幾次上門送股份送錢,那股子盡頭我就知道他這個人是負責的人,可這件事兩邊多說的那麼堅持,我相信肯定是有誤會。
我說,“陸少,你說的都是真的,可馮飛也沒撒謊,你們想想是不是看錯了是嗎?或者是馮飛那邊你沒去呢?”
馮飛說,“我去過,可沒拽著,我找的是個男人,進去一個小時就非要做什麼嗎?男人穿著的是黑色的運動裝,就是他,這個人之前在大柱子逃跑後一直住在一起,我想問點事情,你陸少說的那個女人我不知道。”
馮飛將電話按出來,扔給陸少。
陸少接過去看了一下,不在乎的冷笑,“你不承認也不行,那邊有監控,我回頭叫人調出來,到時候我摔你臉上,如果真的是你,你以為就給我離卓爾遠一點,別以為卓風不在你就可以為所欲為,這裏還都是卓風的朋友呢,別忘了,你也是卓風的朋友,當年不是卓風跟我,你能從馮家脫離開走到現在嗎?哼!”
陸少起身,抹了把臉上的血珠子,自己跑上樓,這會兒佳佳還沒視頻過來,陸少估計是上樓換衣服去了,叮當山響,我覺得那衣櫃門都要被摔碎了。
馮飛看我一眼,下巴上很大青紫,嘴角也破了皮,我給他紙巾,他沒接,直搖頭告訴我說,“我沒去找過。”
我點頭說,“我知道,或許是誤會了,更主要是就算去了,這也是你的私事,不要放在心上,我相信陸哥就是看錯了人了。”
馮飛沒說話,隻大口喘息,顯然也是被氣的不輕。
肖老大在廚房做飯,手腳麻利的一會兒就做好了四菜一湯,端著出來,我們這邊也都收拾好了。
馮飛的鼻子一直在流血,我給了他兩個麵條用,兩根白色的線頭在鼻子外麵,看著很滑稽。
我笑著說,“不流血了吧?摘了吧,吃飯都不習慣了,要不我送你去醫院,這麼拖著也不行啊,查一查還傷到了哪裏。”
陸少接過話頭,筷子在桌子上敲打的叮叮當當,“死不了,鼻血又不是為出血,吃飯!”
我瞪他一眼,無奈的勸說陸少,“陸哥,少說兩句不行嗎?”
他眼珠子一瞪,“不行,撬牆角的人都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