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昂嗬嗬一笑,豁然起身,紅著眼睛向我走來,繼續說,“卓爾,我以為你隻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不過有過一個悲慘的命運,可以奪得上流社會的人同情,可自從我認識你之後,我發現我錯了,你本就屬於上流社會,隻不過你的出身不好,降生在山裏,才會被那樣對待。我,我配不上你,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但是這件事我必須做,我保證會對你……卓爾,我!”
對我們,這樣的話怎麼說的出口。
我狠狠給了他一個巴掌,巴掌拍在他臉上。
他一怔,停下了繼續靠近我的腳步,隻赤紅著雙眼,脖子上的青筋都跳出來。
我緊張的看著他的所有表情,餘光掃過他緊握的雙拳,背在身後的手飛快的按開了電話,觸屏電話就是在喝一點不好,不用眼睛看就不知道界麵。
我胡亂的點了有點,也不知道電話是都打了出去,緊張的汗珠子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秦昂注意到了我的不對,扯開我的手臂,力氣大的驚人,看到是電話,一把搶走。
我注意到了,我已經撥打了出去,隻是號碼打給的是馮飛。
電話已經接通,我立刻大叫,“救命!”
秦昂摔碎了電話,拉著我的衣領子扯住我將我按在床上,我尖叫著掙紮,聲嘶力竭,力氣不敵他,我也不能放棄掙紮,多少次死水裏麵求生,這一次我也不會任人擺布成為秦昂手下的一個玩偶。
他扣住我的雙臂,雙膝抵在我的膝蓋上,整個人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我扣在身下。
“秦昂,你要想好,你如果真的做了,你就無法回頭了,並且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名利地位,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為什麼非要跟沈之昂攪合在一起,你這樣怎麼對得起你的父母?”
他此時已經接近癲狂,哪裏還聽得到我的半分勸說,隻瞪著一雙猩紅的雙眼,開始撕扯我的衣服。
平日裏的覺得好牌子的衣服布料非常好,誰想到關鍵時刻竟然輕輕的撕扯開就碎了,眼瞧著裏麵的內衣露了出來。
秦昂卻停了下來,從衣兜裏麵按出來相機,對著我們一陣猛拍,哢哢的聲音就像一把無形的刀子直接戳進了我心口,這些足夠我深白明磊成為再一次焦點,我的婚姻,我的公司,我的家庭,包括我的親人都會因為此事離開我,我心中就像瞬間被塞滿了棉花,堵在了心口,連呼吸都困難。
“秦昂!”
我的尖利聲破話整個房間,回蕩在我們彼此之間,他依舊沒有停手,再一扯,胸衣彈飛……
卓風來的時候我正裹住被子縮成一團躲在角落,他焦躁不安的在我跟前徘徊,一直沒說話,我聽得那腳步聲,沉重的就像天塌下來那樣的令人恐懼。
良久,他坐下來,有些小心翼翼,靠近我。
那隻握住我的手有些冷,紅著眼睛,裏麵滿是淚水,卻滿是疼惜。
我抬頭看他,一串淚水流了下來,渾身顫抖著,依靠在他的懷裏。
他輕輕摟住我肩頭,很是無力的深吸口氣,告訴我,“沒關係,我來處理,這件事就當做沒發生,別哭,我會心痛的,好嗎?”
我沒應聲,隻想大哭,哭出來心裏就會好過一些,哭出來就會叫我更加堅定了對沈之昂的打擊報複。
卓風緊緊的抱著我坐在床上守護了我一整晚,我一直沒閉眼,他也一直沒入眠。
彼此挨著的身體有了一層汗珠子,粘稠的汗液將彼此黏在一起,就像是緊緊貼合在一起的兩顆心,可我總覺得,我們之間,似乎有些東西不同了。
一夜的無眠,早上起來,我全身酸痛,竟然發起了高燒,覺得骨頭都要散架了。
他抱著我上了車,一直在我身邊低聲說著什麼,我聽得不是很輕清晰,直到車子到了一處滿是消毒水味道的地方我才知道他這是將我送到了醫院。
掛了鹽水,吃了退燒藥,我終於覺得渾身都舒服了不少,眼皮也漸漸沉重,可仍舊抓著他的手不鬆開,直到我安然入眠。
夢裏,我四會回到了很多年以前,那時候我的父母還是山裏的父母,表姐幫我提著裝著豬草的欄杆,跨欄裏麵放滿了豬草,我們走在山裏的山道裏,周圍滿是高聳不見人的高粱地,地頭上的野草瘋長,風嘩啦啦的吹,突然爸爸喝的爛醉如泥從裏麵走出來,渾身的酒氣熏的我們呼吸都有些不暢,表姐突然狠狠地推了我一下,我嚇得雙腿都軟了,就看到表姐被父親拽到了地裏麵,尖叫聲從裏麵傳出來,我驚恐的瞪大了眼睛,看著父親趴在表姐小小的身體上渾身上慘叫,而我,卻早已經嚇得雙腿邁不動分毫,隻對上表姐那雙滿是淚水的無望的眼神。
這片記憶如此的清晰,清晰到我都有些分不清楚是現實還是夢境,隻想到那驚恐的一麵就叫我渾身顫抖。
我豁然驚醒,驚恐的盯著麵前的白牆,心跳加速,手收緊,卻已經空無一物,我緊張的訊找卓風,他卻不在。
我記得清楚他在我耳邊輕聲告訴我他不會離開我,這就離開了,因為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徹底不管我了嗎,我不要,我不要。
我尖叫,“啊……卓風,啊……”
跟著,病房的門被推開,幾個身影奔跑了進來,我有些模糊的看著來人,一雙溫熱的手伸到了我跟前。
我緊緊的握住,跟著又瑟縮了回來,這不是卓風的手,不是。
“卓風呢,馮飛,卓風呢?”
馮飛先是歎了口氣,還是握住了我的手,緊緊的握住,告訴我,“回去了,公司出事了,必須走,不過晚上就能回來,等你身體好些了我們送你回去。”
我搖頭,不,卓風不會離開我的,不管發生任何事情他都不會離開我的,我不敢相信的問他,“他走了是嗎,在我睡著的時候,離開我了,是嗎?”
肖老大說,“卓爾,不是,卓風是因為公司的事情臨時離開,晚上會趕過來,這邊還有我們,你放心吧。”
我不放心,我不放心。
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什麼會走,為什麼?
突然我想電視,新聞,媒體,網絡,每一種都會叫我心驚膽戰,我離開拿了電話打開翻找裏麵的內容,沒有,什麼都沒有,聯通公司出事的消息都沒有,所以沈之昂那邊還沒有開始動手嗎?
我不能等,我要先於沈之昂一步才行。
赤足我就要往外麵跑,馮飛追著我出來,拽著我的衣袖不放手,“卓爾,你去哪裏,卓風很快回來,這裏還有我呢。”
我搖頭,掙脫開他,又自己跑回去穿上了鞋子,不顧身上的衣服,直接衝出來,車子沒有,小小的醫院似乎連一個像樣的出租車都沒有,我驚恐的看著這裏的荒涼,想象著即將發生的事情,一刻鍾也不想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