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老大也含淚笑著說,“是好事,別哭了,我聽到後也挺意外的,不過最近沒事,我就留下來照顧你。你二叔那邊,還是別麻煩人家,那家裏也是不方便的。”
我點頭,可孩子的事情我還不想通知任何人,至少在沒查清楚卓風這件事之前我不想叫任何人知道我懷孕的事情。
是了,我是存著一片狠毒的,如果卓風真的是那個強奸犯,我肯定不會叫強奸犯的孩子出生,肯定不會。
我愛他,可我不能允許我愛的人是個禽獸,更不會允許我的孩子一出生就背負禽獸的罵名。
抓緊卓風的手,我真的是又愛又恨,渴望我所了解到的卓風不是叫我失望的那種人。
從醫院出來,我就成了重點的保護對象,卓風特意請了兩個保姆過來照看我。
他也想多出時間來陪我,大部分時間都在家裏辦公,而就算如此,我也沒閑著。
白日,他在樓下書房辦公,我就在樓上用電話跟黑客和肖恩聯係,那邊還在找之前與卓風一起資助學校的人,同時在聯係劉雲的家裏人,可都是一無所獲。
隻因為當年的很多資助的金主都是不留名字的,有的甚至用的是假名字,就算黑客用人臉識別,也因為時代太久,人的臉變化很大而等同於大海撈針。
幾天後的早上,姐姐出差回來給我打電話,約我出去吃飯。
卓風送我到酒店門口離開,我則自己上了樓,見到姐姐,她就笑著給我介紹她的朋友,是個瑞士的白人帥小夥,看起來陽光帥氣,年齡也不大。
她說,“是個模特,才出道,你也知道這一行就是要找靠山的,我們不過是互相利用,我需要時間走出來,自然身邊需要個人,他需要事業發達,我們各取所需。”
不知道是好還是壞,不過人各自有各自的選擇,我隻能祝福,隻希望她別再受傷害。
“姐姐,你能想通了徹底離開那個徐淵就好了。”
她嗬嗬的笑,看著模特不會用筷子笑的一嘴巴合不攏,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微微皺起來,對我說,“徐淵家裏比較複雜,其實當時我跟他在一起的時候爸爸就說不同意,就是因為他家裏還有張博遠的私生子。”
張博遠私生子,徐誌鵬?
我記得那個叫徐誌鵬後來跟薇兒分手就在各大公司應聘偷賣公司內部信息,在之後成了通緝犯一直杳無音訊。
不禁感歎,這個世界還真是小呢。
姐姐又說,“當年那個私生子把徐家攪合的天翻地覆,後來聽說徐家人養著他是因為徐淵的父親當年事張博遠的司機,後來得了一筆錢才在國內自己做生意,並且在國內安家跟一個中國女人結婚的。”
我聽說那個司機好像跟張欣的母親還認識,不過具體關係不清楚,現在張博遠已經敗走在中東不再回來了,那邊的事情久遠的好像另外一個世界的東西了,現在想起來卻也有些恍如隔世。
可提到徐誌鵬,我就想到了最近沒了消息的薇兒,如果徐誌鵬知道薇兒自己養著孩子,該會不會回來?
我正走神,姐姐又說,“徐淵就是被那個徐誌鵬帶壞的,徐誌鵬也是花花公子,徐淵還總是很羨慕他,嗬……很可笑吧?”
我沒吭聲,這些事情還是說不準的,徐誌鵬跟薇兒在一起也有利用的成分,是否是花花公子我不好下定論,但是此人我還真要找找,很都事都是他壞的,這個人必須抓到。
我問她,“姐姐,那你知道徐誌鵬跟徐淵的關係嗎?”
“很好的,最近沒見到了,誰知道呢,哎,不提了,我們吃飯,吃完了我送你回去,看你最近臉色不大好,工作很累嗎?”
我笑笑,沒說我懷孕的事兒,“恩,還好,休息不好罷了,沒多大事兒。”
“那可好好注意了,姥姥還在我家裏,你去之前可以好休息好,之前不是說好了去看姥姥,怎麼沒去呢?”
我昏倒住醫院,卓風就將這件事給推了,之後想去也沒時間,索性就擱著吧。
“我想等等再去,實在是沒準備好。”
“我理解,那就再等等,沒關係,姥姥這邊也不急,就是挺惦記你,哦,菜來了,快吃。”
姐姐沒有問我是否查找卓風那件事,我也落得輕鬆沒有提,分開後她送我到了附近的咖啡廳等卓風,她則牽著模特的手往回走。
這間隙,我給手下人打電話,叫人去跟著徐淵,找一找徐誌鵬,那個賤男人,早晚都要處理他。
卓風來電話說路上堵車,叫我多等一會兒。
我這會兒就坐在咖啡館的沙發上依著看視頻,之前劉雲的采訪視頻有點不清楚,我也因為太激動沒看完整,現在看到是黑客已經修正過的,沒有了噪點,聲音也很清楚,甚至能夠看到地上趴著的老狗身上跳的跳蚤。
劉雲是真的很好看,眼角的淚痣更顯她的美,她當時十七歲了,可看著才十五六歲,身材嬌小,皮膚很白,穿著很破舊卻也很幹淨。
她一直很緊張,手裏的娃娃都捏的變了形,說話的時候一直盯著左手邊的一個地方看。
偶爾會有一隻手伸過來打斷她,她的敘述也不是很連貫,並且她一直都在哭,足足半小時的時間也沒說多少完整的話。
我正看的起勁,盯著那隻擋在采訪鏡頭上的手瞧,眼前就突然多了隻手,用了力氣將我手裏的電話抽走。
我抓了好幾次都沒抓住,電話到底是被抓走了,我嚇得猛然轉頭,對上卓風一雙深不可測雙眼。
我緊張的站起來,懷裏的包啪嗒一聲落在了地上,砸到了自己的腳,“我……電話還給我。”我的聲音都是顫抖的,低不可聞,可該心虛的是他,為什麼我這樣害怕。
他盯著電話看了一會兒,按了幾下才還給我,之後說,“不要亂看東西,回家再說。”
我接過電話一瞧,才刪跳出來的“已經刪除”的字樣赫然擺在電話正中央,我頓時火冒三丈,他做什麼刪除了?
“你……”
他繃著薄唇走過來,一把摟住我的腰身,輕輕捏我,“別生氣,有事回家說,你現在懷孕了,要注意自己的心情,知道嗎?”
我如何注意,事情都這樣了我還怎麼注意?難道他不該給我解釋什麼嗎,看他的樣子該是知道我看的是什麼,所有的表情都在告訴他了解的比我多。
“聽話,回去再說,這裏不是說事情的地方。”
我茫然的看向四周,咖啡店所有的人都在看向我們,我這會兒才知道,剛才我情緒激動的那叫的多大聲。
我瞬間臉熱,低頭跟著他快走。
到了家裏,關上房門,我直接問,“我想聽聽你的心裏話。”
他盯著我的眼睛看了許久,薄薄的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人都說薄唇薄情,我以為都是傳言,可如今看他,我倒是相信了。
他說,“沒什麼好說的,過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