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2章 總歸我們是家人

到底隻是他妻子,雖然我不知道沈國安為什麼對周桂茹如此好和溫柔,可能看得出來不管周桂茹鬧出多大的動靜沈國安也不會拿她如何。

如此看來,沈之昂痛恨這一家子是沒錯,當年沈之昂的兩個弟弟出車禍,如果沒有沈國安的允許,周桂茹豈能還逍遙到現在?

周桂茹果真眉頭多停留,直接離開了,跟著她一起走的還有沈家的餘下幾個兄弟。

一時之間,餐廳安靜了下來,顯得更加空曠。

飯菜早已經涼透,我們一口未吃。

很久後沈國安才說,“這件事收手吧,叫別人看我們笑話實在是不好,總歸我們是家人。”

沈之昂冷笑,“一家人嗎?你當我是你的兒子了嗎?如果是一家人你為什麼還要跟周桂茹生活在一起,你想過我媽媽被賣的時候的痛苦和無助嗎,想過我才十幾歲的時候看著自己的弟弟被車撞死的心情嗎,知道我這麼多年如何過來的嗎?但凡你還有一點點人性人家也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現在跟我說一家人?未免太遲了。”

沈國安沒說話,背對著我們的他略顯脊背彎彎,隻安靜的吸著手裏的雪茄。

很久後,沈之昂才起身,拉著我說,“以後再也別見了吧,卓爾這邊你如果要動手,別怪我不顧及沈家最後的臉麵,誰生誰死還不一定。”

沈國安一怔,轉頭。

我沒看到他回頭的深情,已經被沈之昂牽手出來了。

外麵陽光正好,下午兩點多的此時太陽照在身上暖融融的,我們相攜著走在林蔭道上,身邊疾馳而過的車子發出呼嘯的聲響,煙塵滾落,有些嗆人。

他接了個電話,沒急著走,陪著我坐上了車子才離開。

臨走前他對我說,“該到了事情結束的時候了。”

這件事後一直相安無事,我照常上班上課,偶爾跟謝晶晶出去吃個飯,與員工們小聚一下,甚至還會去看看嫂子和兩個孩子,不過這期間,我一直沒見到沈之昂。

他偶爾會給我發個消息,告訴我他在哪裏,甚至會問我是否吃飯了叫人送東西給我,但依舊不見他的人影。

他很忙,忙的隻有在衛生間的時候才會跟我聯絡,我已經習以為常。

似乎我們的之間隻有這樣的關係才是最令人熟讀的相處模式,我不用整日想著如何迎合他跟他過夫妻生活,更加不用猜疑他是否懷疑我什麼,我想見誰就去見,我想看誰就去看。

與他一起消失的還有卓風。

生命中我兩個在乎的男人,一個是我愛的,一個我是愛我的,都正慢慢的從我的生命消失出去。

這一天,天朗氣清,我一個人在公園跑步,謝晶晶約我在去附近轉轉,時間還早,我打算再跑一圈。

才從公園出來,麵前一個舉著缸子要錢的老人走了過來,晃了兩下手裏的缸子,示意我給她錢。

我身上沒帶錢,一張卡都沒有,隻有一個藍牙耳機和一串車鑰匙,摸了個遍,實在無奈的皺眉不好意思的說“對不起,我沒帶錢。”

她似乎不死心,跟著我走了很長一段路。

到了停車場,我正翻找零錢包,打算給她,不想身後竄出來好幾個人,那舉著缸子的老人也摘掉了身上的衣服,衝著我冷笑。

我認識她,薇兒?

她!

大事不妙。

身後一個人衝上來,狠狠敲我的脖子,我吃痛,那人該是想叫我昏倒,我搖晃了兩下沒事,掙紮要逃,正要打攪,另外兩個人又跑了上來一把將我擒住,在我身後擒住我,摳鼻被捂了東西,嗆人的味道襲來,呼吸受阻,手腳被人按住,我掙脫不開,隻能眼巴巴的看著薇兒叫人將我五花大綁帶走。

可我沒放棄機會,在車上的時候,我有了一點力氣就想著如何逃走,薇兒十分小心,一直看著我,見我醒了過來就給我強行灌了藥,幾片安眠藥下肚,我徹底的沒了知覺。

再次睜眼,一切都變了。

這裏是荒漠的山村,漫山遍野的黃土地,周圍的房屋都是黃土建造,風一吹,一股風沙。

我被鐵鏈子拴在火炕上,火炕燒的很熱,我翻了個身,鐵鏈子嘩啦啦的響。

門口進來一個滿身油膩的老婦人,發狠的眼睛瞪我一眼,回頭用我聽不懂的方言個跟一個人說話。

沒多久,那個人走了進來,手裏端了一碗麵條,上麵蓋了一層牛肉,味道鮮美,可我聞著卻胃中一陣翻江倒海。

他沒說話,該是啞巴,咿咿呀呀了一陣將碗筷放下,就要給我解開鏈子,剛才的老婦人進來,嗬斥了一聲,男人就沒有在動,隻坐在我身邊看著我,盤膝而坐的他臉上滿是愁容,偶爾打量我一番,那眼睛直勾勾的往我胸口上瞧。

就算我在如何反應遲鈍也知道這是怎麼回事,我被薇兒算計賣到了這種窮山溝,說好聽的是給人家做媳婦,說不好聽的就是別人當成了生育工具,想跑就挨打,不跑就等著被強奸生孩子吧。

可他們不知道,我如果可以生我早就跟沈之昂有了孩子,何必等到現在?

但是此時我還不能說出實情,既然來了他們肯定是不會放我走的,花錢買媳婦是這裏的人一輩子的願望,錢攢了大半輩子也不多,可都是他們的命,知道買未來的我不能生育,肯定往死裏打我。

我還想活,我要逃出去。

我看一眼那麵條,的確是餓的難受,也不知道自己多久沒吃東西了,實在是沒力氣,渾身都在發抖,手腕上的鏈子特別的沉重,晃一下都會牽扯的我神經亂跳。

我看他一眼,問他,“你給我吃的嗎?”

他點頭,嘴裏麵的眼袋鍋子敲了敲,熄火後靠近我,舉著碗筷送我嘴邊來。

這裏麵應該沒有藥吧?既然都鎖住我了,應該給我吃的都是一樣的,可我不放心,直接說,“你吃一口看看,我怕燙,不燙狼了我再吃。”

那男人看一眼東西,想了想,一點頭,他低頭吃了一口,呼嚕嚕的聲音跟小豬一樣,吃了一大口之後抹了把嘴角,衝我笑,又將碗筷送到我跟前來。

我手用不上力,隻能叫他喂給我吃,我說,“那你喂給我吃吧,我動不了。”

我此時隻能裝弱,叫他們放鬆警惕,眼前這個男人或許我還能說得通,至少看起來他不是壞人。

可我萬萬沒想到,最壞的往往就是看起來不壞的那種人。

吃完了,他送了碗筷出去,沒多會就回來了,端來了盆子給我,毛巾很黑,還有股味道,他吸了吸,用香皂給我摸了臉,擦幹當著我的麵將褲子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