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吃驚的睜開眼,不敢相信的看著他。
我剛才在喊誰?
沈之昂定定的看了我半晌,狠狠的把我推開,起身衝了出去。
我呆呆的坐在床上,失魂落魄,不知道要如何。
良久,樓下傳來了開門聲,我這才起身往樓下走。
他穿好了衣服,這麼晚了要去哪裏?
“之昂,之昂!”我在樓上急切的叫他。
“早點休息吧,我出去走走。”
他推門出了門,我愣了一會兒才追出去。赤足的我跑起來十分吃力,可看著漸漸遠去的才車燈我早已經忘記了什麼叫疼痛。腦海中無數次閃過他剛才失望的樣子,此時的他會去哪裏,是找張朵還是回了公司,可不管他去哪裏,我又有什麼權利阻撓呢?
我蹲坐在大門口,眼睛早就被淚水遮蓋,一片荒涼的看著車子漸漸遠走。
跌坐在地上我不知道坐了多久,他回來的時候天都亮了。
他拉我起來,一個公主抱將我送進了房間,我死死的抓著他的手,卻說不出話來。
我知道錯了,這樣的無意識叫我無法辯解,我的確是喊了卓風啊,可我不想的,我明明在很努力地忘掉他,為什麼就是忘不掉呢?
“卓爾。”沈之昂聲音沙啞,低頭看我,扭著身子的他看起來很奇怪,眉頭的痕跡特別的重。
我無力的吸口氣,半晌才哽咽著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別離開,求你了,我道歉,我不想的,之昂,對不起。”
我隻能道歉。
“我沒怪你,隻是當時……對不起,你坐了一個晚上嗎?”
我搖頭,又點頭,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隻想到他離開後去的地方我就心如火燒。
“別去找她,她不好,誰都行,她不好。”
沈之昂竟然笑了,“以為我會出去發泄找別的女人?傻不傻?”
我一怔,心裏放寬的一點頭,“不是就好,對不起,對不起。”
“沒必要道歉,我理解,我就是心情不好出去喝了兩杯,你聞聞我身上有香水兒嗎。”
我很吸口氣,果真都是酒氣,沒有別的味道。
“我出去喝酒了,沒找女人,聽話,鬆開我,我去洗個澡。”
我搖頭,我不放,這個男人被我傷的體無完膚了,我放開他就飛走了,我真混蛋,我不放手。
“笨蛋,那我們一起洗?”
我緊緊的抱住他的手臂,渴望他身上的溫度,心裏反複的告訴自己,再不能犯這種低級的錯誤。
“好了,我們一起去洗。”
他打橫將我抱起,我蜷縮在他懷裏,一同進了浴室。
沒多會兒,浴室的霧氣氤氳著,冒出來的蒸騰的濕氣打濕了我的臉頰,我貪婪的在他懷裏不停地親吻他,試圖要用我的身體一遍一遍的撫平他身上傷口。
我已經傷痕累累了,我不能再叫人也受傷害了。沈之昂是我丈夫,是我最近親的人,我該保護好他。
“之昂。”
他捧著我的臉,打量著我。
“之昂,要我,求你了,要我。”
“老婆,老婆,抱緊我。”
可這一切都值得,他是我的丈夫,是要共度一生的人。
從浴室到房間,精疲力盡的滾落在地毯上,我們仍舊不想將彼此分離。
他低頭看著我,身下的堅挺猶如鋼鐵,“卓爾,看著我,你看著我,我是誰?”
他也不確定的想要得到確認,填補他內心的空虛。
愛著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他的內心該受到何種的煎熬?
我心痛的大叫他的名字,“之昂,之昂,沈之昂,啊……啊……”
天已經大亮,斑斑烈日從窗簾的縫隙折射進來,照在地上,打在床上,曬的人皮膚微痛。
我慵懶的喘息,伏在他的胸口,聽著那裏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他一次次的親吻我,溫柔的就像此時的陽光。
困意漸漸襲來,我趴在他懷裏睡的像個孩子。
再次睜眼,沈之昂早已經不在。
我起身穿衣下樓,看到他正端著咖啡看資料。
“之昂?”
“恩?起來了,餓不餓?我叫人去做。”
他起身迎著我過來,我簽了他的手跟著他一切往客廳走。
“不是很餓,就是腿軟。”
他輕笑,捏我臉,“那不多睡會兒?我叫劉豆自己處理事情去了,等晚上會和你聯係。”
我哦了一聲,端起他喝過的咖啡杯子喝了一大口,“恩,有點涼了,這樣喝對你胃口不好,我去在煮一杯吧。”
他拉著我不動,“有人在煮,坐過來,陪陪我。”
我們都是缺愛的人,從小就沒了父母的疼愛,即便有兄弟姐妹也都失去了,長大後的我們哪怕是隻抓到了一點點的愛也不舍得放開,我們這樣的人及其渴望陪伴和溫柔,就像現在這樣,即便不說話沒有交流也可以互相意味著,給對方溫暖,這樣才會有一點點的安全感。
“老婆。”
“恩?”我抬頭看他,他眼睛真好看,閃閃發亮,估計是一夜沒睡好,有點青黑疲倦,可還是漂亮的一雙媚眼,勾魂一樣的看著我。
“我們辦個婚禮吧。”
我一怔,心口跳動的厲害。
“之前太匆忙了,我隻想給你需要的東西,可你沒開口要的不代表我不該給,婚禮一定要舉行,這是我欠你的。”
他哪裏虧欠我什麼了,是我虧欠他太多,其實對於婚禮我真的不太在乎。
“之昂,如果你覺得是因為張朵那邊的話那就不必了,我不需要的,隻要你對我好,我們現在還是夫妻那一切都不是問題。”
他重重點頭,一個吻落在我額頭上,還是堅持說,“必須辦,不想委屈你,給我點時間我去準備,你隻管試婚紗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