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搖頭,淚水也搖出來,“他喊著你的名字。卓爾,你能體會到那種感受嗎,他故意灌醉了自己才會對我動手,要不是喝醉了還關著燈,他肯定不碰我,他想得到公司已經計劃了好幾年,現在終於如願了,沈家的公司都是他的,他父親的大老婆被逼得跳樓,現在人還沒搶救過來,沈家亂了,可是他卻不開心,他說身邊沒有你。卓爾,你放手吧,好嗎,你們離婚,你去求他,求他跟你離婚,跟我過日子,我們再生一個孩子,慢慢就會忘掉你了,好不好?”
其實很多時候女人總會搞錯一個誤區,男人是否會忘掉一個女人不在乎身邊的女人是否給自己生孩子,就算生活好,一路順利,不爭吵,相敬如賓,可心裏裝著的還是那個放不下的人。
好比我。
我們都是愛情的傀儡,就算得到了美好的家庭,心中想的還是最深愛的人。
沈之昂亦如如此。
如果不是通過張朵之口,我還不知道沈之昂一直放在嘴邊的愛是真的。
他也不是一個善於表達的人,說說頑皮的黃色笑話倒是很在行,真正掏心掏肺說些真心話隻能被逼急了才會說出一句半句來。
我深吸口氣,這件事其實不在我。
“張朵,離婚的事情不是我一個人說的算,我以為他會來找我,可我等了他很多天都沒有看到人影,這說明哪個不想放手的人是他。他告訴我他出軌了,之後再無下文,我們說好的不分開是否會兌現還未知,我需要的是看到他這個人,但你要清楚,是否離婚跟你們能否幸福在一起不發生衝突,即便我跟他離婚了,你們也未必幸福。”
張朵嚶嚶的哭,看著就叫人心疼,可她我真是心疼不起來。
為了愛情不擇手段不好說是還是不好,隻能說她太急功近利,並且利用自己孩子這就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作為母親,她竟然三番五次利用自己的孩子成就自己的目的,太過殘忍,得不到愛情也活該。
我趕她走,實在不想叫自己更晦氣,並且跟沈之昂之間的事情我也不需要她來左右。
張朵還不太願意走,似有不說通我不想離開的意思,但我的想法可不是一般人能說的通的。
佳佳站在我身邊,指著她說,“不走我就動手了。”
張朵抹掉臉上淚水,不甘心的抽噎,“好,我走,我走。”
她離開沒多久,沈之昂的電話也打了進來。
佳佳叫我接,我卻按了拒絕接通。
沈之昂想解決問題就直接來找我,都這個時候了還猶豫什麼?
我不在乎他出軌睡了張朵,我在乎的是他是否還在乎我,隻要他沈之昂還說,老婆我們回家,我就心甘情願跟他走,可他沒有這麼做,那我們就拖著吧。
晚上卓風回來,說是要帶我出去一起吃飯,佳佳也臨時回了陸少那裏。
我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看著人來車往,燈火輝煌,似乎很久都沒有這麼出來過了,並且身邊坐著的是卓風不是別人。
車裏麵放著輕緩的音樂,車窗開了一條縫隙,外麵的風吹進來,一掃車內的沉悶,我穿的有些多,即便如此還是熱的難受。
卓風將車窗又降下來一點,外麵的嘈雜聲音更大了,聽不到音樂聲,街角行人的議論倒是聽到真真切切。
“好像商界又要有大變動了吧,卓家垮台了之後那個大廈換了主人變成了周家人,周家人也出事了,現在換成了馮家,才站住腳,後麵的那棟大廈就賣給了沈家,嘖嘖,有錢人就是好,到處買大廈玩兒。”
“哈哈,傻不傻,那是商業鬥爭,吞並懂不懂,這都是不見血的戰場,背後都是十幾億的動蕩,不過跟咱們也沒什麼關係吧?”
另一個哼了一聲,“什麼沒關係,沒看股票起落嗎,我都虧了好多錢,那個卓爾集團又起來了,草,早知道我就買卓爾集團了,沈家的那個公司就是個空殼子,股票都沒長,也玩不轉,這裏是帝都,到底是卓家人的天下,那個卓風厲害,我回去買了身家的股票買卓爾集團去,肯定發。”
三個人提著公文包,該是白領,此時才下班,正著急的趕著去乘坐地鐵,周圍車水馬龍,所有人都在著急往家裏趕。
各自有各自的煩惱,卻不知道煩惱背後,議論的卻是煩惱之內的我們。
卓風關了車窗子,綠燈亮起,車子緩緩啟動,他看我一眼,說,“想問什麼。”
我還用問嗎,卓風可不是善茬,他幫助沈之昂沒錯,可背後不知道得了多少好處,看似沈之昂得到了一切,其實也不過是個空殼子,所以股票不增,卓爾集團借此機會漲幅比較大,那該是卓風背後借此機會叫自己洗脫了罪行,找了替罪羊,並且借力爬坡,叫卓爾集團起來了。
我想問?我想問的是沈之昂那邊的情況。
“姐夫,你下手輕一點,他沈之昂不是你的對手。”
卓風似乎心情很好,哈哈大笑,“還是你了解我。不過他動了你,我不能輕易饒了他。”
先捧高,再狠狠的摔下來,這是卓風的一貫作風,隻是從前我不太懂,隻知道跟在卓風身邊就好,現在親身體會了才知道這裏麵多麼殘酷。
卓風說的對,如果我了解了事情的經過,我對他,怕是要躲開得更遠了。
到了酒店,他停好了車帶著我往樓上走,七拐八拐的才到了他預定好的房間。
一進門,我徹底淩亂了。
這哪裏是家常便飯,明明就是鴻門宴。
馮科,馮海,馮飛,湯姆,沈之昂,張朵,還有熊叔,以及陸少,角落坐著我哥哥,以及很多從前生意上的熟人,還有姨媽和卓不凡,差不多都到了,所有人將目光投向我們,像淩遲,像審視,像刀子,像浪潮。
我緊張不已,激動不行,可手卻被卓風緊緊的拉著,離不開,放不了。
進去後,哥哥衝我們招手,卓風拉著我坐在了角落的位子上,原來不是他開的酒席,是杜老板。
陸少的好友杜老板生二胎,聽說還是雙胞胎女兒,他愛極了女兒,特意在查出來是女兒這一天就臨時擺了酒席,來的人不多也不少,都是大碗,名人生意人,好人壞人,客戶死對頭都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