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半晌才哦了一聲,點頭,“其實我都猜到了,但是小偷的事情確實是真的。”
我皺眉,不敢相信的問,“可我沒遇到小偷啊。”
他笑,輕輕剮蹭我鼻子,“是秘書做的,是她找的人,目的是要叫人嚇唬你,可那個小偷認錯了人,他將你之後的一個人看做是你了。所以我想,是否該感謝卓風,如果不是他,那那天小偷遇到的就是你了。”
這……我撲哧笑出來,“真是太巧了。”
事實證明,哪裏有那麼巧合的事兒?
那個小偷在隔天的下午真正的找到了我。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失蹤了很久的大柱子,陸少出事就是他做的。
我與沈之昂和好,他送我到了公司,我出來去見客戶,才到樓下,大柱子拿著刀子將我攔在了停車場。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裝,是高檔的牌子,脖子上挎著指頭粗的金鏈子,手腕上的金表閃閃發光,要刺瞎了我的雙眼。
我站著沒動,手裏的車鑰匙還沒來得及按下去,身後跟上來的劉豆也嚇到了,大氣沒敢喘。
“大柱子,你現在混的這麼好,還不好好享受生活?還來找我,對你有什麼好處?陸少那邊的事情已經查明了是你做的,你還不走嗎?這裏是停車場,監控多,保安也多,看到了這裏的情況會很快報警的。”
大柱子隻冷笑,鴨舌帽抬高了一些,衝我冷笑,“卓爾,我該叫你一聲姐姐吧?你還真是說對了,陸少的事情就是我做的,我做了我就承認,可我不會收手,我既然敢回來,我就敢於做一些叫你們拿我沒辦法的事兒,你那個廢物老公找到了我又怎麼樣,還不是將我放了?嗬!”
沈之昂該是不知道大柱子跟我之間的恩怨,可他走後卓風也沒再追究什麼,為什麼還是陰魂不散呢?
“大柱子,你到底想做什麼?”
“做什麼?我不要你的命,也不要你的錢,我要你的人。”
他手裏的刀子嘩啦的一聲抖開,由剛才一小節變成了長長的一條,周圍全都是尖刺,這要是抽打在身上,連著皮肉就是一條血痕飛出來。
劉豆這時候站了出來,怒吼,“你誰啊,還有沒有王法,給我滾遠點?小個子還想在這裏打架?我體育生不是白學了。”
我大驚,劉豆是體育生,身體強壯,耐不住大柱子是亡命徒啊,為了錢可利益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出來的人,他能毫不猶豫的刺傷了陸少,就肯定不會在乎自己的生死。
不管他的目的是什麼,我都不能叫他傷害了無辜的劉豆。
我死死的攥著劉豆的衣服,靠近幾分,盯著大柱子手裏的家夥,警告他,“大柱子,你有本事衝我來,恩怨是我們之間的,跟別人無關,你想叫我走我就跟你走,你想要我的命就給我個痛快。”
大柱子嗬嗬的笑,“沒想到你跟卓風別的沒學會,不怕死倒是真的,好啊,我就成全你。”
大柱子腳步飛快,猶如一道閃電,揮舞著手裏的東西就衝了過來,劉豆情急之下一把將我推開,高舉著手裏的公文包就飛撲了過去。
我驚嚇不易,慘叫連連,從地上爬起來就追過去,隻聽嘶一聲,公文包被那個奇怪的兵器扯開了,裏麵文件全都飛出來,白紙片子紛紛落地上,嘩啦啦的響,伴隨著劉豆的慘叫,我看到了噴濺在白紙上的血痕。
我怒吼,不顧一切的直接撞上去,大柱子還想衝過來的身子就被我撞了出去,可我到底是太瘦了,他後退幾步,站穩了又轉身衝回來,甩手,手裏的東西啪,哢嚓,拍在我後背上,我覺得骨頭都要碎了,他猛地一拽,一條血痕,我甚至看到了剮在尖刺上麵的皮肉。
他大叫著再一次抬手,又一次甩過來,劉豆的咆哮衝破天,莆田蓋地,轉身一腳,悶在大柱子的心口。
這一腳力氣不小,大柱子猛地後退,咚一聲整個人拍在地麵,巨大的聲音一陣地動山搖,周圍暴起一層煙塵。
我搶走了他手裏的東西,甩手給了他一下,可我沒拔出來,大柱子這會兒就爬了起來,看了我們一眼,滿眼的血紅,隻一眼,就驚的我跟劉豆同時後退。
遠處,保安跑過來大吼,大柱子轉身往外麵跑,流了一地的血點子。
劉豆痛的弓腰,滿頭的汗珠子,回頭看我,大驚,“卓總,你,卓總,哎呀,你們還看什麼,叫救護車啊。”
我也不知道痛了,到了醫院才知道,後背皮都沒好地方,醫生給我縫合的時候一直在念叨,“好好的皮肉,肯定要留疤痕了。”
縫合的時候我都不知道痛,是否打了麻藥都不清楚,我隻擔心劉豆別出事,好在,他當時隻是手臂上刮了一下,沒多大事兒。
沈之昂來的時候瘋了一樣在跟電話裏的人怒吼,這會兒我才知道,他一直都有人在暗中保護我,卻因為當時我在地下停車場,他們的信號不好沒找到我才出了事。
他緊緊的握我的手,眼珠子通紅的,緊咬著薄唇不吭聲,當時保鏢們過來,給了他們一個巴掌,全都跪在了地上。
到底是醫院,不能這麼鬧,我叫他們先回去,我也出了院,直接在家裏養。
沈之昂推了所有的事情在家裏照顧我,這天晚上卓風來了。
兩個男人坐在樓下客廳,說話聲音很低,我好奇在說些什麼,想出去偷聽,耐不住身後太痛了,我隻能趴在床上昏昏欲睡。
後來卓風進來,坐在我身邊看著我,眉頭一直擰著,說了什麼我也沒聽清楚,隻看著他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那個象征意義不同的戒指,閃閃發亮。
他喂給我水喝,還是沒說話,還是我先開口,“姐夫,這麼晚了來做什麼啊?”
“看看你,大柱子已經抓到了,還沒開口,這背後是誰還不清楚。”
我點頭,“小魚小蝦好找,關鍵是背後的大魚,你別插手了,你的事情還沒解決呢,周家那邊沒找你麻煩吧?”
他無奈的吸口氣,“沒有,我很好,我會處理的。陸少那邊手術很成功,人也蘇醒了,多虧了你找的人幫忙。我那邊很多事情都處理的很好,現在就是擔心你。”
我看著他,沒說話,房間裏麵安靜的好像隻有我們呼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