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你不愛我了嗎

他還是沒回答,安靜的周圍是有早晨起來的微微清風,透過開啟的車窗戶,吹在臉上,冷的好像寒冬臘月。

卓風無比安靜,這份安靜叫我知道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他自私的以為隻要自己出軌了,就可以毫不猶豫的甩開我,這才是最可怕的。

“你既然當我是累贅,再沒有肯定自己是否做了什麼的時候直接不理會我,甚至娶了別人,這足以證明,我們之間早該結束。卓風,我們糾纏了八年了,還不夠嗎,你不累嗎?從前你家裏人橫加阻攔,後來因為個人恩怨,再後來是因為馮科,現在呢?是我們已經不相愛了。”

卓風猛然抬頭,眼神如火,一字一頓的問我,“你不愛我了嗎?”

我笑了,冷笑,笑的我渾身淒苦,“是你不愛我,知道嗎?你早就不愛我了。卓風,你看看你自己的內心,你還愛我嗎?或者說,你從一開始就愛我嗎?你可以將我送給顧程峰,當成禮物一樣。是,你護著我,守著我,你可你還在傷害我。如果是我的愛人,我不會看著我深愛的人成為我親人開刀的掌中肉,可你呢,當你父親在逼迫我的時候你都做了什麼,你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我一步步被毀,之後呢?你可以毫不猶豫的轉身就成為別人的丈夫,你將我放在哪種位置?卓風,真正不愛的人是你,一直都是你。”

我激動的含著淚,可這份悲傷早就叫我哭不出來了,我隻能看著他的臉上表情一點點的變化,將我說的話變成一種肯定。

“卓風,真正愛一個人或許不是霸占,可至少不會是直接拱手相讓。你對我,隻當做是你無聊的生命中一種消遣。你孤獨,你霸道,你手段殘忍,看似深情,其實你早就將這份霸道和殘忍用在了我的身上,每一件事情你敢說沒有你的參與和左右嗎?我險些被淩辱,被多少次帶走,你敢說你全都不知情嗎?你當我是傻子嗎?”

從前不是我愚蠢,是我被愛情蒙蔽了雙眼。

他給我的愛就像毒藥,叫我失去了自我,完全沉浸在他的世界中。

他一次次的落難,如此神通廣大的人難道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還是說他在背後操控,他要的一直都不是我。

在他結婚後的不久,我終於知道,這八年來,卓風一直都將我當成了他成功步入高空的階梯口,給我希望,碾碎,再叫爬起來,使我成為他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登梯石階,其實都不過是因為我可以死心塌地的跟著他。

可我不想再這樣了,再也不想。

我激動的說了很多,說到最後我已經一顆淚水都沒有,隻看著他紅著的眼睛慢慢變得冷血,最後恢複如常。

“卓風,放我走吧,別糾纏我,這是你最後可以做到,即便我們成為是敵人。”

我不在乎。

“卓爾。”

“別叫我的名字,我以後會改了這個名字,謝謝你給我的一切。”

我推開車門,轉身就走,這會才注意到身上穿著的是睡裙,很短,風很大,吹起來鼓著周身,我一麵護著一麵小跑,身後傳來他的腳步聲,我加快腳步,他步子大,幾步跟上我,將我抱住。

我拚死了掙紮,到底是掙脫不開。

絕望,我從未像今天這樣絕望過。

從前我總以為,我如果被男人糟蹋了,我不幹淨的話還可以跟卓風成為家裏人成為朋友,那我也會好過一些,可現在,想要糟蹋我的是卓風。

我早已經撕破了喉嚨對他尖叫,等他將我扔進房間的床上,我才知道卓風,到底是怎麼樣一種人。

他的吻陌生,味道更是陌生,八年來從未見他用過任何沐浴乳,如今的身上卻有很重的沐浴乳的香氣,香水也換了牌子,連通衣服的樣式也有了細微的變化,呼吸都是陌生的。

唯一不陌生就是他手指上的戒指,可這唯點的熟悉更是刺的我眼睛疼。

我咬住他的肩頭,他吃痛,壓著我不動彈。

我用了渾身力氣,怕是要咬下一塊肉來。

他還是沒有移動分毫。

我嚐到了嘴裏麵的血腥,味道衝鼻。

他在我耳邊有些喘息的問我,“你真的以為我不愛你嗎?”

這叫以為嗎,是事實。

我不是傻子不是瞎子。

他卓風就是混蛋,比馮科還要卑鄙的混蛋。

我繼續咬住他,他依舊一動未動,半晌,我累了,疲倦的鬆開他,他才緩緩抬頭,低頭瞧我,“卓爾,告訴我,你以為我不愛你嗎?一直都是嗎?”

我無淚,卻心中早已經淚水成河,“卓風,你愛過我嗎?”

你將我送給顧程峰,看著我被李思念折磨,凡是不告訴我,隻給我一個結果,難道說這些事情的過程他沒參沒有做一點推波助瀾的手段嗎?

他一直想要的都不是我,是他此時的位置。

我問他,“卓風,你現在得到了,地位,金錢,遙不可及的一切,你都有了,還不夠嗎,為什麼還要我呢?”

“我愛你。”

他紅著眼睛對我說。

“夠了,你不愛我。”

我推他,他還是不動,隻低頭打量我,深吸口氣,肩頭上的血珠子落下來,滴落在我額頭上,我無奈的皺眉,“卓風,你自己好好想想,你真正愛的是什麼?”

他不吭聲,往往這個時候我就知道他是承認了。

我又推了他一下,他才將我鬆開。

我一軲轆坐起來,扶正了自己的睡裙,登上鞋子往外麵走。

他在背後叫我,“我不放你走呢?”

我徹底的怒了,轉身走過去抽了他三個耳光,聲音巨響,“卓風,你瘋了嗎?你要我做了你八年不光彩的童妻,你還想叫我做你的小三嗎?”

“結婚這件事我會解決的,本就是交易。”

“婚姻都可以無數次拿來做交易的人,你真可怕。”

“是,我可怕,至少在對你這件事上我沒有後悔過。”

“我後悔了,我後悔愛上你,我後悔相信你,我更加後悔從一開始就遇上你。”

“遲了,說什麼都遲了,以前是我不對。”

“錯,是你一直都不對,不,是我不對,我不該愛你。”

我尖叫,尖利的聲音充滿了整個房間。

他終於安靜下來,豁然起身,帶著臉上的巴掌印兒,提了一件衣服給我,我驚愕的後退,怒瞪著他。

她低聲說,“別怕我。”

“卓風,其實你真的很可怕,你比馮科都要可怕。”

至少馮科叫我知道他在做某件事的時候是什麼目的,可卓風一直是叫人摸不著頭腦的惡魔。

看似一切正義,其實內心陰暗,提著血粼粼的頭還能叫人相信他是無辜的。

“放我走。”

他微微點頭,還是堅持將衣服批在我身上,恢複了從前的溫柔說,“我送你走。”

我鬆了口氣,推開了房門。

意外的,看到坐在樓下的江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