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恨，可她到底是我媽媽。
可這番話我沒有必要告訴馮科，跟他這種人是講不了道理的。
“馮科，你到底想做什麼？”
“你已經問了我三次了，這麼想知道？”
“是。”
“好，我就告訴你。”
“我想要卓風手上現在正在簽訂的兩份合約終止文件。”
到底是這件事。
我冷笑，“你用我媽媽威脅我跟卓風放棄對付你？”
馮科喝光了紅酒，繼續倒滿，沒有說話。
我打量他，馮科是多麼陰險的人，計謀刁鑽霸道，在他手上被吃掉的公司可不少呢，現在輪到他被吃進去，也嚐到了這份滋味，肯定不好受吧。
“如果我不答應呢？”
“哦，那就想點別的辦法了。”
馮科說的很是輕鬆。
我蹙眉，靠近一些，看著他。
他最近消瘦不少，尖尖的下巴，更顯臉蒼白。
“馮科，你為什麼不能放手呢？其實這件事很簡單，隻要你跟我離婚，卓風這邊肯定也不會繼續做什麼的。”
馮科緩緩抬頭，打量我，跟著笑了，笑容越來越深，跟著就是哈哈大笑，半晌才平靜下來說，“卓爾，你太天真了，這件事如果可以這麼簡單，你以為我會希望我十多年的公司嗎？真實太真了，哈哈……在你眼中，卓風是否是一個光明磊落萬中無一的好男人？嗬嗬，其實他比我還要陰暗，商場如戰場，不用非常的手段，你以為他會迅速擴充起來成為現在這個樣子？”
我抿了抿唇，不知道如何接話，這番話說的對，卓風手段是沒多光彩，可他至少沒有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吧，商場上有一條規矩不就是不傷害無辜，即便受夠吃公司壓小企業，可還是留活路的，並且公司吃公司的事情很常見。
“馮科，卓風是沒我想的那麼好，可這件事不會影響我愛他。”
馮科冷笑，“愛？你能說他愛你嗎？如果在你跟他是生意上選擇，他會選擇誰？”
“為什麼一定要選擇，事業跟我是不衝突的，馮科你不懂嗎？即便馮科做的生意再大，也不會影響我跟他之間的關係，你應該清楚。”
“哈哈哈……卓爾，沒想到你跟了他這麼多年還是不了解他，卓風？嗬嗬，在商場出了名的狼手段，這樣的人隻要看到了利益，親爹都可以不認，你以為你多重要？”
馮科這麼說無非就是想挑撥我跟卓風之間的關係，事到如今，我們多少大風浪都經曆了，在無人能夠挑撥我跟卓風之間的關係。
“馮科，你說這些都沒有用，你叫我來無非是想告訴我媽媽在你這裏，叫卓風放棄他的合約，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卓風這邊是不會放棄的，你趁早打消這個念頭。”
馮科繼續大笑，突然的笑聲驚的我渾身一震。
“卓爾，我可沒說你媽媽在我這裏，可要告訴你，你媽媽就在卓風那裏。”
我笑了，“馮科，你的辦法太拙劣，我不會相信的。”
馮科挑眉，朝我勾手指。
我站著沒動，他將電話點開，轉了個方向放在桌麵上。
裏麵傳來了卓風的說話聲，“阿姨，這件事你必須答應，卓爾已經被你拖累，你還想叫她一輩子都恨你嗎？”
“卓總，我，我就想要錢，你給我錢，我做什麼都行。”
我嫌棄的皺眉，我媽媽即便這樣了還沒忘記她的“使命。”
“錢可以給你，你不要再出現。”
“好，好，我，我做什麼都行，我現在就走。”
視頻到了這裏戛然而止。
馮科將電話收回去，繼續點開，“卓風，你不想我嗎？”
“李思念，我不管你背後是什麼人，你這次回來不要再傷害卓爾。”
卓風的警告偷著威嚴。
“卓風，可我如果說我已經做了呢？你想怎麼辦？啊……你輕點。”
我渾身一顫。
“李思念，你，給我聽好了，你要的錢我已經給了你，你的公司我也在幫你做，可別想再動卓爾。”
“啊，啊，卓風，你還是那麼霸道，我喜歡你的霸道，啊，來啊，你在卓爾那裏吃不夠就來找我，啊，你，你啊，啊……”
視頻再一次斷了，馮科繼續開了另一個，“離婚的事情你要好好想想了。”卓風的冷聲就好想穿透了我心髒的一把利劍，一次次的無情戳進來拔出去，痛的我渾身痙攣。
“是，可這次的合約對我很不利，你叫我離婚可以，至少給我拿出誠意。”這一次說話的是馮科。
我慢慢的走近，看著熟悉的房間，熟悉的兩個人，門口站著的李哥，這裏是卓風的家裏，之前我們做過無數次的小房間，很隱蔽的一個地方。
此時的陽光很好，照在地麵上，映出倆個人的影子。
“卓爾這邊我不希望她再受傷害，我想你也隻這麼想的。”卓風如此說。
我皺眉的看著他冰冷的臉，這是我從未見到過的深情，卓風在我眼中都是溫柔的，即便他暴怒，發脾氣，也不會是這樣的陌生，若非因為我對他如此熟悉，知道視頻裏麵的人真的是他，我真的會以為這個視頻是假的。
“嗬嗬，你該清楚，我對卓爾的心，可我要問問你，你一直護著她，真的是因為你愛她嗎？”馮科冷笑著問。
卓風沒回答，安靜的房間裏麵一點回應都沒有，甚至能夠聽到香煙燃燒的聲音。
我呼吸都停止了，真不敢相信我看到的是真的。
“卓風，你控製了她八年，你敢說你一直都愛她嗎？還是說直到她離開了才發現你的生命中缺少的人是她，嗬嗬，真是可笑，背地裏跟李思念勾搭不清楚，在卓爾麵前裝的如此無辜，卓風，我甘拜下風。”
視頻再一次挺直，我還想繼續看，馮科已經將電話搶走，酒精上頭，他的眼神也渾濁起來，“看到了？”
我無法叫自己鎮定下來，真的不能，可我又不能相信，這個東西肯定是假的。
馮科卻說，“你可以不相信，我不介意拷貝一份給你，你拿去直接跟卓風對峙，不過我想卓風肯定不會承認的，嗬嗬，你會再一次相信他，乖乖的回到他身邊，死心塌地的跟著他，背地裏卓風繼續做一些你不知道的事情。卓爾，你說誰最可憐？我公司沒了我還有馮家和馮氏集團，你呢？我跟你離婚之後呢，你敢說卓風會立刻跟你結婚嗎？你的錢都是他的，想用就可以直接拿走，車子房子，也都是他的，你有什麼？沒了卓風，你一無是處。”
我的腦袋嗡嗡的響，這件事不管是真是假都給我造成了影響。
之前陸少說李思念跟卓風睡了，我也相信了，事後卓風說沒有，我還是信了，陸少說他是迫不得已，我也相信，這會兒馮科還是那這件事在擾亂我的心，我……
我很亂，我明知道都是假的，可我竟然如此慌亂，我知道，內心之中我還是相信的。
這就是所謂的證據確鑿嗎？
“馮科，你發給我一份，之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