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朵之前為了孩子的事情還想要接近卓風,之後被顧洛發現了搶走了孩子之後就沒了消息,不知道張欣為什麼會突然提起她。
“張欣,張朵我認識,然後呢?”
她笑,“然後?張朵姓張,我也姓張,你說呢?”
我不懂的皺眉,都姓張也不代表就是一家人,如果張朵是張欣的什麼親戚,那當年出事的時候張欣家裏人怎麼沒幫忙?
張欣繼續說,“張朵是我姐,我從來不知道我爸爸在外麵竟然有過三個女人,說來也是好笑,可無所謂了,我有一個姐姐我也不介意,我隻希望我姐姐能夠找到她的孩子。”
哈?
我低頭算張博遠和張朵之間的年齡差,好像也就差了十八九歲吧?
張博遠看著挺年輕,其實已經五十好幾的人了,張欣都二十三歲了,張朵好像跟卓風超不了多少。
那張博遠跟張欣都母親之間感情當年也不是很好,張博遠做生意,黑白兩道都走的寬,在外麵風流債肯定多,所以這裏麵的事情還真說不準。
可她們之前為什麼沒相認,突然在現在相認?
我不明白的看一眼張欣,她已經不想再多說什麼,直接離開了。
謝晶晶也好奇的問我,“這裏麵到底怎麼回事啊,我記得好像張朵當年還想跟你搶卓風來著?”
“其實不是真的要追求我姐夫,她就是想接近我姐夫,抱住一棵大樹之後保住自己的孩子,但是我姐夫不上當,所以沒得逞。可我好奇的是張朵既然知道自己是張博遠的女兒,為什麼當年不相認,現在出現是為了什麼?”
謝晶晶也不懂,腦袋搖晃的跟撥浪鼓一樣,拽我往學校裏走,嘀咕了一聲,“或許是當時不確定或者是人家張家不想認呢。”
哎?還真是。
我問過陸少之後,陸少爺說,的確是這樣。
但是突然相認了,那就是有目的了。
張博遠認了自己的女兒,那目的……
張博遠跟馮科一樣,是一個無利不起早的人,張欣對他有用處,可以和親,可以幫他做生意,更主要張欣是張博遠真正意義上夫妻共同生活所生,所以張欣必然是他的女兒,可是別人呢?那就看是否對張博遠有用處了。
糟糕!
我直接打電話給很久沒聯係的顧程峰。
他最近都在法國忙著開新公司,在歐洲的學業結束之後就去了公司上任,據說他沒要顧家的產業,而是利用自己這幾年賺來的錢開了一家新公司,才開始做,忙的飛起。
之前聯係過我,我因為沒電話,也聯係不上。再就是馮科不允許我聯係,所以顧程峰就沒有再聯係我。
我打電話給他的時候他還有些不敢相信,反複問我,“真的是卓爾?是嗎,是嗎?”
我笑,“是我,不相信啊?那我們視頻。”
他哈哈大笑,果真發了視頻過來。
顧程峰強壯了很多,成熟了,好像很疲倦,我忘記了他那邊還是半夜。
他趴在床上,笑眯眯的看著我,我剛要說話,注意到了他身邊的被子動了一下。
我立刻緊張的掛了視頻。
他那邊還在繼續發,我就沒接。
我發了信息過去,“抱歉,我疏忽了你那邊還是晚上,不打攪你們休息了,等你休息好了再跟我聯係。”
我沒等他回複就關了電話,有些心情不複雜的抱著電話趴在床上發呆。
顧程峰有了女友了?我看到了床上躺著的女人,半個身子露在外麵,白屁股上還有紋身。
我心情很激動,不是難過,是為他高興。
但是我的反應叫我自己也有些奇怪,我這麼緊張做什麼?
隔天天亮,顧程峰電話就打了過來。
他先向我解釋,“別誤會,就是普通朋友,因為公司的事情開了個酒會,床上四個人,你看到的是個男人,咳咳,我可沒做什麼,他喜歡男人,身上的女性特質就重了一些,你別亂想啊。你當時說不打攪我們,我才回過神來,知道身邊還有個人。”
我訕訕的笑,有些不好意思。
其實我想了,我是真的為他高興能夠走出來,可聽到他說不是,我多少是有些難過得。
顧程峰是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人了。
“顧程峰,我知道了,我們不說這件事,我聯係你事先跟你張朵的事情。”
顧程峰很是失望的哦了一聲,半晌才歎口氣說,“我還以為你是想我了。”
我抿了抿唇,這話就不知道如何接。
他輕笑,“傻瓜,開玩笑的。說吧,張朵怎麼了?”
“哦,張朵是張博遠的女兒,知道嗎?”
顧程峰驚呼,“啊?”我能想到他此時臉上的驚駭表情是多麼的誇張。
他安靜了一會兒,才說,“我真不知道,然後呢?”
“然後張欣昨天問我是否認識張朵,她說與張朵相認了,再沒了下文,我還問了陸哥,陸哥說這件事在我回國的時候就發生了,是無意間就被張博遠敲定的,還舉辦了一次認親酒會。我跟陸哥都猜測,張博遠突然這麼做肯定有目的,你告訴你哥哥那邊,一定要小心才行。”
顧程峰連聲答應,激動的罵娘,“他媽的,肯定在背後想對付我們,我不會放過張家,看我們好欺負嗎?”
聽顧程峰語氣,兩家還有些恩怨,我沒多問,交代顧程峰小心,他還想多說什麼,我就直接掛斷了。
顧程峰啊,我擔心你,心疼你,對不起你,可我不能再給你希望。
我深吸口氣,看看時間不早了,提著書包去找謝晶晶上課。
下課回來,收到顧程峰電話,他說要過來,幾天以後。
我看著幾個字,心情複雜,他說,“我想見見你,好想你。”
我眉頭緊鎖,很久都沒從那幾個字上麵抬起頭來,我在琢磨,我該不該見他。
之前他幫我的事情我不是不記得,在那種危險的情況下還想帶我走,被馮科的人按在地上的無助,就好像刺痛我心口的毒針,我如何都忘不掉。
可對他,我真的不知道如何償還。
我寧願他因為太傷心而針對我,卻不是一再的接近我。
謝晶晶說餓了,拉我去吃飯,我才從她的聒噪中回過神來。
出了食堂,馮科的電話打了進來,“我要見你。”
聽語氣,該是有事情發生。
跟謝晶晶告別,我直接出了學校,馮科的車子就停在門口,我開了車門上去,馮科的吻就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