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其實挺好看,像一隻成了精的妖精,可我看不習慣,我還是喜歡卓風那種的正氣,俊秀,看著舒服還陽光。
“可是我喜歡看著你。”
“馮科,其實你要是不折磨我,正兒八經的追求一個女人的話很容易的,你的皮囊你的身份,再加上你細心一些,溫柔一些,很容易找到很多出色的女人,真的。”
我真希望他在外麵女人排成長龍,也不想他整天回來折磨我。
“嗬嗬,你希望我在外麵養小三小四嗎?”他玩味的看著我,單手支撐起來,拖住自己的下巴,很是意味很濃的看著我。
我冷笑,“是啊,你找小五小六我才高興呢。”
“恩……可以考慮考慮,可暫時,還沒有興趣。”
他哈哈大笑,躺了下來,往我身邊蹭了蹭,伸著手臂,習慣的幫我踮起後頸,往他懷裏拽了拽,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吧,晚上要是起身去衛生間就叫我。”
我最近還真是經常起來的,身子重,起來的也很困難。
天快亮的時候,我實在憋不住了,起身要去衛生間,看馮科睡得安穩,我也不想打攪他,多欠他一份人情,我實在不痛快。
不想,才起身,他醒了。
他豁然起身,拽著我,問,“怎麼了,哪裏不舒服?”
我愣了,他這份緊張實在是……叫我有些意外。
“我,我想去衛生間,有點憋不住了。”
“別亂動,慢慢來,腳伸出來,我給你穿鞋。”
“哦,謝謝你。”
他的手僵住,抬頭看我一眼,跟著無奈搖頭,拉我起來,我勉強站穩,腳下像踩了棉絮一樣的往衛生間裏麵走。
我要關門,他一把將門擋住,“進去,做什麼關門?”
“我,我要尿尿,你也看?”我白他一眼。
他笑,“你什麼我沒見過,快進去,別憋壞了,聽話。”
我沒了脾氣,可是他看著我尿不出來。
他側過身,站在門口。
我醞釀了一會兒才尿出來,不知道怎麼了。
他扶著牆壁站起來,去抓衛生紙,他走進來,手腳麻利的扯了快衛生紙給我,幫我擦……
額!
我大囧,推他,“我自己來。”
他站著沒動,笑著看我,瞪我提上睡褲,他扶著我去洗手,幫我擦了手又將我攙扶出來。
我躺在床上,有些心情複雜。
這些,曾經卓風幫我做過無數次,那段時間卓振東經常找人給我添麻煩,我手上無數,卓風照顧我的時候就像剛才馮科那樣。
馮科其實不是一個多麼細心的人,他高高在上,是被人伺候習慣了的,平常見他就差自己拉屎撒尿被人伺候了,可從來都沒有在生活上這些事情伸過手。
我無比驚訝他會對我做這些。
難道折磨一個人,還要做這麼大的犧牲嗎?
我翻身,側過身去,正對上他的眼睛。
我一怔,臉色緊繃起來。
“想什麼呢?”他問我。
我支支吾吾了一陣,搖頭,“沒什麼,就是睡不著。”
“懷疑我為什麼會照顧人嗎?”
好吧,他真的是聰明的過了火。
“馮科,你這麼聰明,實在太危險。”
“嗬嗬,那你就少耍點小聰明,我應該會裝笨。”
他說情話可真是有一套。
“馮科,我覺得我們以後可以分床睡,我不想打攪你休息,我以後起夜的時候會更多的。”
“知道,所以更應該睡一起,你是我老婆。”他輕輕捏我臉,滿臉的溫柔。
如果不是我恨他,如果不是他又將我當成徐嬌嬌的替身對待,我真的懷疑他是真的愛上了我。
“睡吧!”
他輕輕拍我脊背,閉上眼睛,很快進入了夢想。
這一覺,睡得天都要黑了。
外麵的小廚師也不來叫我,我就一直睡。
見我下樓的司機緊忙上來查看,一串問題崩了出來,“夫人,餓了嗎,要出去嗎,馮總交代不去打攪您,我又擔心餓壞了肚子,想吃什麼,我叫廚師去做,對了,您的朋友謝晶晶打過三次電話,說是約您下午出去看雜技表演。”
我的心髒偷偷的跳快了兩下,笑著點頭,“好,給她回電話,就說我吃了飯就過去。”
看雜技表演是假,跟卓風見麵是真。
卓風今天穿了一件低調的休閑裝,坐在凳子上,單臂支撐著下巴,看的很是認真,可當我坐下,他就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腕,放在他懷裏。
“好嗎?”
“很好。”
“他還有沒有打你?”
“沒有了,最近他都很少回來,我幾乎見不到的。”我撒謊了,其實馮科每天都回來了,準時準點,像一個正常的上班族,就算是加班,也會拿到家裏來做,他一直在特意的看著我,監視我。
“那就好。我回來三天,給你定了旅行的車票,你想辦法出來,我帶你去看看身體。”
我的身體我清楚,馮科差不多每天都要叫大夫給我檢查,可卓風還是不放心,我猜,他還是在懷疑孩子是不是他的。
“卓風,我這身體禁不住旅行的。”
“我知道,所以我預定了私人的房車,路途很近,就在你哥哥的魚塘邊上,隻要一個小時車程就到了,醫生在那邊等著你的。”
“你也去嗎?”
“是的,我也在。你放心,馮科的人不會發現。”
我倒不是擔心這個,我在猜測卓風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他想知道孩子是不是他的嗎?現在醫學手段這麼發達,肯定有辦法的。
我抗拒,這個時候不能叫他知道。
“卓風,李思念那邊怎麼解決了。”我故意拆開話題,心中卻在盤算著如何說服他不要亂來。
“恩,在決絕,你放心吧,下個月就有消息了。”
“卓風,你那邊的周轉還順利嗎?”
千億,想想就頭大,卓風是如何抗拒壓力挺過來的呢?
我握著他的手緊了緊,下意識的摸到了他無名指上的戒指,我轉頭去看,在周圍看雜耍的歡呼聲中看到了他手腕上的那顆鑽戒,是曾經他向我求婚的那一隻。
我心口難受。
“恩,還好,你別操心這件事,養好身體最要緊,我去問過醫院的醫生了,你貧血厲害,吃的不少,卻不吸收,這對你喝胎兒都沒好處,我找了國外的專家過來,到時候好好給你檢查,別多想,沒別的意思。”
我轉頭看他,真的沒別意思嗎?
他衝我笑笑,微微傾身,一個淺淺的吻落了下來。
我欣喜的應了,笑著符合。
纏綿過後,他依依不舍的鬆開,呼吸很熱,噴在我的臉上,輕聲說,“好想你。”
我重重點頭,“我也想你,卓風。”
“出來走走吧,你小心點,在西北角的那個路口,坐著等我。”他指了指遠處的出口,我看到了那邊放著的椅子,本是一條很狹長的通道,突兀的放了把椅子。
我點頭,扶著椅子把手站起來,順著喧鬧的人群下了石階,往椅子的方向走。
陡然,一隻手抓住了我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