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已經度過了危險期,正在普通病房,陸少還找了一些人看著他,護工就找了五個,房間裏麵不斷人。
李哥是喜歡清靜的人,所以將人都趕了出來,我過來的時候就看到站在外麵的人,排成長龍,紛紛對我問好。
“卓爾,李哥剛睡,你這是有事?”問我的是一個長相清秀的小男生,看樣子年齡不比我大多少,他們不是卓風的人就是陸少的人,都是認識我,可我卻很少認識他們。
“我進去找李哥說點話,你給我開門吧!謝謝了。”
那小夥子恩了一聲,起身往裏麵看看,開了門後低聲對我說,“李哥最近心情不大好,你別說太重的話。”
我點頭表示理解,進去後沒多久,李哥就聽到動靜醒了。
我衝他笑笑。
他恩了一聲,拍著床邊,“過來坐,怎麼過來了?”
“李哥,我看看你。”我買了些水果,放在桌子上,看到了李哥喜歡看的書,那書上的扉頁還寫著卓風的名字,我是認識的,當時翻看了不知道多少遍。心裏難過了一陣,我才將情緒穩定下來。
李哥的傷口在心口,聽說差一點點就刺破了心髒,是因為失血過多造成的休克,又因為在睡夢中被刺傷,所以要是沒及時醒過來人就真的完了。
他說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醒了,好像聽到有人在說話,就醒了上樓查看,才看我被小張威脅。
我拿出來一隻桔子剝皮,剝好了自己吃,“李哥,你還不能吃東西嗎?”
“恩,不能吃,你可以給我嚼碎了換成桔子水給我喝。”
我笑笑,拿著桔子放在水杯裏麵用勺子碾碎,又放了些這裏的蜂蜜,插上管子遞給他。
他吱吱的喝的挺開心,一會兒就見了底。
我笑笑,覺得他真有趣。
我們都沒提卓風的事情,默契的好想合作了很多年的戰友。
良久,到底是我繃不住了,我問他,“李哥,我姐夫……你知道了吧?”
“恩。”
“那你說,他這是想幹嘛啊?”
李哥歎口氣,搖頭,“真不知道,不過可以問出來,你沒去問問?”
我搖頭,我都不能跟他說話,好像是作為案發受害者是不能與他交流的,我也不是很懂。
“李哥,我是真沒有辦法了,我來求助你,我姐夫不是不愛惜自己的人,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啊,看著我們所有人都為了他忙,有什麼好?”
李哥又是無奈一歎,良久才說,“這件事還真不能急,依我看啊,卓風肯定還有別的目的。”
有別的目的?我是沒看出來,我就看到他做事的絕決,連給我個解釋都沒有,看著我這麼難過就開心了嗎?
“李哥,我問你,我姐夫不是給了我十一份文件嗎,那最後一份文件的真件在哪裏,這裏麵是什麼,都很重要嗎?他都將公司拆了,錢也退了出來,為什麼文件還是沒用到呢?”
“這我真不知道,盡管我也上過大學,可我那點英語都還給老師了,你不如去問問陸少?”
陸少也說不知道,他一直隻關心自己的賬目保鏢,對賬目倒是看的聽準確,一看就知道哪裏做了假,可是文件和合約他都是從外地雇人來翻譯,之後自己去審閱,從來不去研究英文的東西,更主要,那些合約上的細則我看不大懂,我的英文有限,專業術語也實在是看不懂啊。
“李哥,那你能給我找個人幫我看看嗎?這個文件一定有問題啊,姐夫都當寶貝是的存著,我想知道裏麵都是些什麼東西才行。”
李哥沒吭聲,看著我懷裏的東西,默了很久才說,“你不如先回家裏去,看看保險櫃裏還有什麼,之前不是說都叫你看護好的嗎?”
是了,還有保險櫃,當時我走得急,之後再沒回過去,那個保險櫃的密碼……是徐嬌嬌的生日啊。
哎?
我吸口氣,覺得這回去了也要難過一回。
我點頭,卻沒急著走,我不知道我該怎麼回去,一想到那裏是案發現場,保險櫃裏麵還有徐嬌嬌的照片,我這心口就難受的厲害。
從醫院出來,陸少的車子就到了,他火急急的下車,抓我手往車裏坐,坐下後在掀我衣服看我裙子,我驚得大叫,等他停下手確定沒事了才吐出一口氣說,“臥槽,老子都要得心髒病了,你們能不能不叫我擔心,我睡個覺的功夫你就沒了,想幹嘛,啊?去哪裏不會跟我說,非要自己來,李哥這裏什麼時候來不行,非要我睡覺的時候來,啊?說話!”
他這是在擔心我?搞得我好像做錯了什麼事情。
“陸哥,我想知道我姐夫到底在做什麼,你不要擔心了。”
“哼,不擔心,不擔心我就是腦子壞了,說吧,了解到什麼了?”
“陸哥,你知道我姐夫給我的文件到底是什麼嗎,別瞞著我。”
他狐疑的打量我,看一眼我手裏的東西,搖頭,“你就為了這個?”
“恩,還能是什麼?”
“臥槽,能不能不這麼大驚小怪,那就是個合約,跟馮家的一些公司的合約,我那裏有翻譯的複印件,你想看回去自己慢慢看,現在回家。”
“我不,先回姐夫那裏,我要去保險櫃裏麵看看。李哥說裏麵還有東西,我要看看都是什麼。”
“也行,那裏不能去,是案發現場,現在警戒線都封著呢,要是也換了,保險櫃啊,倒是可以拿出來,我叫人偷出來,你找完了東西我們再放回去。”
噗!
我一口老血,這人不安套褲出牌呢。
晚上,保險櫃被五個人抬了進來,看樣子沒少費力氣,這個東西很重,並且碰不好了就會發出警報,來的時候是五個人用繩子挑著變淡抬進來的,臉上都是汗水。
我遞水給他們,左右看,蹲下來直接輸入了徐嬌嬌的生日,可是沒打開。
我驚了,皺眉看著保險櫃,問陸少,“徐嬌嬌的生日不是九月十七嗎?”
陸少說,“不知道,我自己生日都不記得。”
“我沒記錯啊!”我拿出手機翻看,沒記錯,想了想我打算問問顧程峰,或許生日不準呢,顧程峰那邊沒回複我,我隻好繼續等。
到了後半夜,顧程峰回複我信息,隻有一串數字,“九月十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