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表姐是被人勒死的,卓風說死的時候還被人淩辱過,但是地點不在東海岸。
東海岸是陸少的會所,門口全都是豪車,依照死亡時間來看那個時候會所門口會有很多人的,就算事情發生在那個時候,也會有人發現的。
但是二表姐被扔到那裏的地方正好是監控的死角,被隔開脖子之前是已經死亡的,不過是製造的假的死亡現場。
不用想也知道,這是有人栽贓了,陸少要是想殺人,肯定是悄無聲息,怎麼會被人發現,更主要,前一天陸少的人將二表姐帶走,不可能第二天就這樣大張旗鼓的殺了人。
可這件事,還是將關注點推到了陸少這裏。
陸少之前的事情卓風脫了很多的關係,現在又來一次,還是被警方盯住了,當天晚上他就被帶走了。
可卓風卻仍舊安穩的坐著,一點行動都沒有。
我都要急的哭出來,穿著睡衣赤足在地上焦灼的走。“姐夫,你想想辦法啊,難道就看著陸少被帶走嗎?他肯定是被冤枉的啊。”
“你都能想到是冤枉的,警察也能想到。這件事鬧的這麼大,警察那邊不會有什麼別的行為的,現在急也沒有用,並且做不了什麼,隻能等。”
“等什麼?”
“等對方給我送消息,既然是想栽贓,肯定是有目的,對方會露麵的,等一等就知道了。”
到了晚上,果真有電話打進來,卓風放了免提,放在桌麵上,靠著沙發,坐的筆直,一隻緊緊的握住我的手,叫我鎮定。
我緊張的看著電話,就好像看到了栽贓給陸少的那個壞人,激動的要鑽進電話裏。
“你的條件是什麼?”卓風鎮定的問對反。
“哈哈,真聰明。卓風,陸少是你兄弟,你該知道這件事是因為你吧?”
對方用了電話變聲,並且還隱藏了號碼,隻先是陌生來電,聲音聲線尖利,刺耳而又令人難受,我聽得心都要捧出來,恨不得立刻鑽進電話裏麵將這個人揪出來。
“是,你說吧,什麼要求?”卓風輕輕拍我的肩頭,眼神裏麵滿是溫柔。
在他不斷的安撫之下,我也漸漸的鎮定下來。
對方怪笑,似乎很是滿意現在的結果,笑了好長時間才說,“很簡單,徹底的離開這裏,再也別出現,順便將你的全部的東西都捐獻出去,我會給你一個賬號,一旦你走了,我會將視頻公布,殺人的人也會交出去,換來陸少的安全,你說,是不是很公平啊?”
卓風笑笑,“是,很公平,但是我需要時間,你先將賬號給我。”
“哈哈,你當時我傻子嗎,賬號給了你就會查到我了,我不會那麼蠢得,你現在就收拾東西滾蛋,之後會有人聯係你,你按照指示操作,等事成之後,陸少就會安全的出去了。”
他不相信卓風,卓風就會相信他嗎?
卓風沒有答應,隻說,“我要想一想。”
“你們是兄弟?也不過如此,我給你三天時間。”
掛了電話,卓風依靠在沙發的一角一直沒有說話,似乎在琢磨這件事如何解決。
我也沒有去打攪他,可憑我對這件事的了解我真的想不到是誰了,我哥哥之前說不是卓家人,那還會是誰呢,又要我姐夫的東西還想叫我姐夫離開這裏,這樣的人除了卓家人沒有別人了啊。
良久,卓風站起身來,還沒有好的腳走路依舊有些跛,他走了一圈後停下來,對我說,“跟我出去一趟。”
我立即起身跟了過去,他看看我的衣服,笑了,輕輕推我,“去換一身衣服。”
“啊?穿什麼?”
“穿我之前給你買的裙子,裏麵穿上肉色的打底褲,還有那雙高跟鞋。”
這是要見誰啊,還穿的這麼正式。
我很快穿好了下來,他正站在門口等我,回頭看我一眼,很是滿意的笑著點頭說,“很好,外麵穿一件風衣吧,晚上會很冷的。”
我又跑回去將紅色的風衣套上,提著娘奈爾的小黑包出來。
他牽著我的手,往外麵走。
“姐夫,我們去哪裏?”
“見一個人。”
“誰啊?”
“你認識的。”
我皺眉,我認識的人不多啊,穿這麼隆重的怕是更少,可我猜不到會是去見誰。
小張司機開車,佳佳姐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我和卓風坐在後麵一排,他的手一直緊握著我的手,後來變成十指相扣。
車子開的很緩慢,開了很久,漸漸的天黑下來,車子更加緩慢,但是地方我熟悉,是郊區的別墅區。
我看一眼四周,這不是之前我們住的那個房子的地方,也就是說我們來的不是卓風的家,見的應該也不是卓風的父親。
下了車子後,卓風拉著我往裏麵走,才推開房子的木門,就看到高可可那雙帶笑的眼睛,在見到我和卓風的時候嚇了一跳,臉上的笑容也瞬間碎了,她怔楞一會兒,回頭大叫,“湯姆,湯姆,你邀請了卓哥過來嗎?”
裏麵的湯姆傳來一聲疑問,“啊?沒有啊!”跟著是急促的腳步,湯姆一臉驚駭的看著我和卓風。
我們四個人,四雙眼睛互相看一眼對方,在默不作聲的一陣冷風吹過之下,卓風推開了擋住們的高可可拉著我往裏麵走,進去後他還在問我,“冷了吧?”
我搖頭,遞給他手裏的衣服,他將衣服接過遞給身邊的佳佳。
他好像對這裏非常的熟悉,一直往裏麵走,上了二樓,敲響了二樓最裏麵房間的一扇門。
裏麵傳來一連串的咳嗽,跟著是一聲低吼,“滾,兔崽子,我說過別來打攪我,辦什麼舞會,都滾遠點。”
卓風態度極好的笑笑,“叔叔,是我。”
“……誰?”
“卓風。”
“咳咳,咳咳……”聲音近了,木門嘩啦一聲打開,映入眼簾的是一個胖胖的男人,但是聲音卻從裏麵傳來,“咳咳,進來吧!”
卓風笑著看我一眼,我愣了一下,跟著他進去,轉身邁步進去的時候看到了走廊盡頭站著的高可可和湯姆,高可可很是慌張,湯姆卻無比鎮定,隻是那雙眼,冰冷異常。
木門關緊,阻斷了我們的眼神,我這才看清楚,躺在裏麵床上的男人,是一個年邁的老者,身邊擺放著呼吸機,床邊坐著兩個穿著白大大褂的人,看到我們進來,雙雙起身,一點頭,就離開了。
“卓風啊,過來,坐!”
老者輕拍床邊,示意卓風過去。
卓風沒動,隻看看身邊的我,指著角落的椅子說,“過去等我。”
我聽話的坐過去,軟綿的凳子瞬間凹陷進去,我愣了一下,調整了坐姿,挺直腰杆子,正對著看著老者的臉。
“好久不見你了,最近都在忙什麼?”老者緩緩起身,拿著呼吸機上的氧氣罩猛地吸了兩口,起色也好了不少。
他該是很嚴重的氣管炎,又因為年老,不依靠呼吸機怕是呼吸不過來的。
“叔叔,我最近手頭上事情太多,實在走不開來看您,若非是這次出事,我還真過不來。”
老者一愣,看了看卓風,哼了一聲,“我家那個老二又給你添麻煩了?”
“是!”
老二?這裏該是湯姆的家,他是家裏的老二,那麼眼前的就是湯姆的父親,也就是馮科的父親。
馮科,徐嬌嬌孩子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