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妍跑的那麼快,我哪裏碰到她了?
我沒跟著卓風解釋,直接問他,“姐夫,你以為我什麼會對她動手?”
卓風那邊沒回答,隻跟我說,“你現在不要亂走,我很快回去。”
回來做什麼呢?卓風不是不了解我,我可不是那種惹是生非的人,別人沒欺負到我的頭上,我是肯定不會動手的,他為什麼不問緣由的就職責我?
我深吸口氣,鎮定下來,“姐夫,不用了,這件事如果是我做的我認,可是她也要賠償阿姨這裏,阿姨的傷不能白挨。”
我直接掛了電話,生氣的坐在沙發上運氣,又給司機叔叔打電話。
司機叔叔說李妍現在就在最近的醫院,腳脫臼,身上滿是抓痕。
真是魔幻!
我將這件事告訴了阿姨,阿姨亦是一臉驚訝,默了很久皺著眉頭嘀咕,“都沒碰到怎麼就傷到了?跑那麼快,哪裏像是拐了腳呢?”
是吧,阿姨都不相信,那姐夫為什麼就相信?
所以我認為,什麼脫臼和崴腳抓痕都是李妍自己造成汙蔑我的。
我生氣,我暴怒,我想要直接去醫院找她理論,可理智叫我鎮定下來,李妍已經誣陷我,激怒我後我再做什麼那是真的沒有辦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所以,我要沉得住氣。
坐在沙發上我想著事情的解決辦法,最後將家裏的情況拍給了卓風,要阿姨給他打電話說出實情。事情發生又不是我一個人吃虧,阿姨是受害者可以作證,李妍那麼汙蔑絕對不可能。
我問阿姨卓風那邊聽了你的話之後都問了什麼,阿姨隻搖頭,沉默了很久才說,“他說知道了。”
知道就成了。
我放心下來,照顧著阿姨洗漱,看著她上床躺好了才回樓上。
顧程峰已經給我打了好幾個電話,叫我開電腦要跟我視頻。
我才開了視頻就聽到他在另一頭對我大叫,“卓爾,你臉怎麼了,誰做的?”
我也沒注意,我的臉上被李妍抓了好幾條,血痕觸目驚心,有一條傷口好像蟲子一樣躺在眼睛上。
我照了鏡子才說,“李妍做的。”
“靠,李妍那個女人,真是歹毒,你還手了沒有?不行我找人教訓她去。”
我拒絕說,“不用,她現在誣陷我。”
我將事情緣由告訴了顧程峰,顧程峰在那邊氣的直摔東西,當時就斷了線,我以為網絡不好,誰想到,隔了十分鍾他發微信給我說要去買機票,正趕過來。
我去!
我打電話過去,跟顧程峰說了很久的話才沒叫他過來,他自己都帶著傷呢,跑過來能做什麼。
顧程峰總算放棄了過來的想法,之後對我說,“卓爾,我是真不放心你在那裏,要不你去我的房子住,管家還在,他就是不愛說話,其實人不錯,每天叫他接送你上學,好不好?”
這要是換做從前,我肯定一口回絕。
可現在,我猶豫了。
顧程峰又說,“卓哥現在已經在跟李思念商量婚。你說你在那個家能受到好的待遇嗎?”
我也知道,我待遇肯定好不了。之前李家人和卓家人都來了,我不就被卓風送到了顧程峰那裏嗎?所以這一次卓風還打算將我送到哪裏去?
“好,我去,我去收拾東西。
哎呀,不行!
阿姨還受傷了,我要照顧她。最近李妍都在這裏的,我們要開學了,李思念不在住處,李妍她沒地方去,肯定都會過來。”
顧程峰也發愁起來,最後決定,“將阿姨也帶走,阿姨對你那麼好,不能扔下她不管。”
“啊?可以嗎,我擔心阿姨不會同意啊。”
“笨,你就說是卓哥同意的。”
“好!”
我哄騙了已經休息好的阿姨,一起跟我上了顧程峰管家的車子,直接去了顧程峰的住處。
到了地方,管家給阿姨又安排了醫生看腿傷,確定真的沒事,才叫我們回去休息。
阿姨的房間就在樓下,我住在了顧程峰的房間裏。
顧程峰跟我視頻的時候臉上一個大大的笑容,笑著說,“真好,我媳婦住我家裏就是心裏舒坦,哈哈……”
顧程峰整天笑的跟白癡一樣,我能感受到他的樂觀,可我卻一直樂觀不起來。
遇到了事情,我會第一時間想象成不好的結果,隻有這樣才會叫我心裏的落差小一些,才會好過一些。就比如李妍這件事,我最壞的打算就是卓風仍舊不相信我,不過我已經離開了,這件事找不到我。
可不想。
卓風在第二天就出現了。
他提著行李箱,看樣子是才下飛機。
看著我的時候臉色不是很好,伸手拽我的手叫我往他跟前站。
我仰頭看著他,才幾天不見,怎麼這麼熟悉的臉就叫我覺得有些陌生了?
我盯著他看了很久,確定他就是我的姐夫,卻已經不是我熟悉的姐夫。
“姐夫,我不回去了,我知道李家人和你的家裏人都會過來,我不想給你添麻煩。顧程峰要求我過來的,他說這樣會放心一些,並且我也想好好照顧阿姨,這裏還有管家叔叔,我們一起挺好的。”
我想盡量叫自己的理由看起來充分一些,不至於叫卓風拒絕我。
沒想到,他沒說任何話,一點頭,“好!”
我的心徹底的涼透了。
可我強裝鎮定的點頭,勉強對他笑,“姐夫,你去忙吧,你不是要結婚了嗎?我都知道的,我在這也住不了多長時間,我會好好學習考上好學校。顧程峰說要我考去他那裏,方便照顧我,我會努力。學費我會自己賺,還有之前給我捐款的那個人不是給我了我好多錢嗎,足夠我的學費和生活費。”
我繼續絮絮叨叨的說,不知道是不是春季裏的風仍舊刺骨,叫我的鼻子發酸,淚水也跟著流了出來。
他始終都沒有怎麼說話,隻擋住了身後越來越升上來刺眼的陽光,叫我跟他好似隔開了千裏萬裏。
我說完了話,衝他笑笑,“卓風,我回去了。”
我再不想叫他姐夫,他不再是我的姐夫。
我轉身,毫不猶豫的關上了門,隔著斑駁的欄杆,最後深看他一眼,仍舊有些猶豫,卻聽他的背後不遠處傳來李思念的叫喊,“卓風,卓風,我們要遲到了。婚紗那邊給我打電話,預定的時間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