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看他側臉。
他總是逃避我的問題,結婚,徐嬌嬌,每每我問起來他都不說清楚。
“姐夫,你對嬌嬌姐不好,我看的出來。”
他這會兒才低頭看我,衝我抿蠢笑了一下,良久才歎了口氣,“你不懂。”
他依舊當我是孩子。
我撅了撅嘴巴,不打算問了。
風景秀麗,大好河山,我和姐夫這樣單獨相處的時光真的是寥寥無幾,我不想再因為這樣的話題破壞我們之間的和諧。
這會兒,山上有人放起了煙花,煙花巨響,在半空中散落下來,絢爛的煙火就好像天空中綻放的花朵。
我偷偷瞧瞧火光映襯之下的卓風,又看看煙火,覺得生活就這樣,真好。
良久,煙火消失,有人圍著火堆開始又唱又跳,有人路過我們的帳子的時候遞給我們兩杯才煮好的梅酒,酒香撲鼻,那個人帶著緋紅的雙頰笑著離開,我則端著梅花酒仔細的聞,遞給姐夫。
他對我搖頭,“你嚐一口看看,味道不錯。”
我笑著點頭,抿了一口,辛辣之中透著醇香,味道真鮮美。
他將酒杯接過去,卻沒喝,我倒是對這個味道很上癮,端起來又喝一口,真好喝啊!
貪杯的下場便是,我還沒等到太陽升起來,就已經醉的不省人事了。
可是,那些隻能在夢裏麵出現。
我仔細的打量著他的樣子,他白嫩的皮膚好像女人,胡子剃的很幹淨,一夜的生長現在有了幾分青痕,睡著的時候依舊緊皺眉頭,呼吸清欠,不知道他是否也在做夢,是否也夢到了我?
我將他眉心的痕跡撫平。
他身子一顫,醒了。
我的手還是沒縮回來。
他卻已經坐起身,將我推開,楞楞的看著我,良久才說,“我睡著了,日出你都沒看到,你偷喝了酒。我應該拍攝下來了,回去放著看吧!”他有些不自然。
我躺著沒動,呆呆的看著他。
他無奈的蹙眉,伸了個懶腰,鑽出了帳子。
我有些鬱悶的吸口氣,
我們從山上下來,他帶著我在附近的酒店洗了澡,直接開著車子拉著我去了市裏。
才到商場,徐嬌嬌就出現了。
“卓風,我將朋友的事情推掉了,我找你說點事情。”
看徐嬌嬌的臉色不是很好,該事真的有事情發生。
卓風點頭沒拒絕,回頭交代我先到那邊的水吧等著他,他則與徐嬌嬌出去了。
我安靜的坐在這裏等了又等,一個小時,兩個小時……
人都沒回來。
後來是司機叔叔上來找我,告訴我姐夫和徐嬌嬌早就因為有事離開了。
叔叔問我買什麼衣服,他不懂的女人的衣服哪些是好哪些是不好,隻是拿了卓風給他的卡,不得不幫我買,他還要將他老婆叫出來陪我。我拒絕了。
“叔叔,我自己去買,你在樓下等我就行。”
其實,我哪有心情買衣服,我隻是想自己待一會兒。
司機叔叔一走,我就給顧成峰打了,他那邊沒出五分鍾就出現了。
我使勁槌他胸口,他卻捂著胸口笑著對我眨眼,“你怎麼知道我跟蹤你?”
我都看到他了,徐嬌嬌過來的時候他就在,這個臭小子整天跟蹤我,我怎麼會不知道?
“你藏的不隱蔽,我一看就知道。再說了,你平時都沒事情做,大周末的還能做什麼,沒女人玩了就肯定來玩我了。”
“呸,胡說八道,我什麼時候玩你了?還有,我顧成峰可從來不玩女人。走,帶你玩去。”
他一伸手,摟我肩頭。我仰頭瞪他,“沒心情,我就是想找個人說說話,心理難受,剛才姐姐將姐夫走了,不知道什麼事,你知道嗎?”
顧成峰看我一眼,點頭,眉頭也皺在了一起,拉著我看看四周,直接鑽進了附近的一個咖啡廳。
進去後,服務生很是熱絡的問他,“小顧總要什麼位子,裏麵還有三個包廂,還是老規矩嗎?”
顧成峰恩了一聲,拉著我快步急行。
坐下後我好奇的問,“他管你叫小顧總啊,你是什麼總啊,玩女人的總啊?”我開他玩笑。
他卻很是正經的對我說,“要出事了,沒心情玩。”
剛才還想著帶我出去玩,這會兒就沒心情了,男人真善變。
他伸手來捏我臉,拉的老長,“我本不想告訴你的,看你小丫頭片子這麼可愛的份兒上就跟你說說。”
我吃痛捂著腮幫子揉,他看我一眼,低頭將咖啡攪拌勻了對我說,“我家裏出了點事,和卓家有關係。”
我哦一聲,等著他跟我說清楚。
他又說,“我家是坐咖啡起家的,這個市的咖啡館和咖啡有關的東西都是我們這裏的產業,還有商場的一些連鎖餐廳也都是,全世界連鎖的,知道吧?”
我張大嘴巴,重重點頭。
他端著我下巴,沒好氣的嗔怪,“沒見識,我說的是實話,其實也沒多大,就是全世界的咖啡廳都跟我們家有點聯係,知道了?”
咕嚕,我覺得我喝水噎到了。
他又說,“家裏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上頭還有個哥哥,他是研究咖啡淹沒機器生產的,這個生意跟卓家牽扯不小。我哥跟卓風差不多大,在沒分出去之前,家裏的生意一直是他在管。但是最近失蹤了,家裏人一直在找,報了警也沒用,任何線索都沒有。最近有消息說,人死了,是……”
是什麼?
他深深看我一眼,這一眼看我的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