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轎車一路行駛著,齊萱萱從窗戶裏探頭望去。
隻見棕色的馬油路裂開,路邊的衣著破爛的婦人拉著被烈陽曬的黝黑的孩子,在路旁乞討著。不時望見一個個瘦骨如柴的男人舉著簡陋的木棒,向來往的外國商人,汽車撲去。
而汽車的窗口卻伸出握著手槍槍柄的手,無情地摳動扳機,那擁上去的男人應聲倒地,身後的男人們圍著那個倒下的男人,貪婪地搶奪著他身上為數不多的食物。
齊萱萱望著這一幕幕,沉默了,眼神不再充滿高傲與冷漠,隻有無盡的悲傷。
她探回窗內,鑽進陳凡懷中,不願再看窗外。
陳凡揉了揉齊萱萱的頭發,聞聲安慰。
時間如白駒過隙,匆匆而過,轎車猛地停下,喬治小心翼翼地下了車,頂著車內三人陰森的目光,打開了車門,顫聲說道:“三,三位客人,請,請下車,啊!”
就在喬治說話之際,陳凡抬手將一柄寒光閃閃的匕首架在喬治的脖子上。
喬治慘叫一聲,頭上不斷冒出冷汗,滿臉的肥肉因為害怕而發抖。
他舉起雙手,嚎叫著:“陳凡先生,不,不,爺爺,你就放過我吧,我保證絕對不會在冒犯齊小姐了。”
陳凡聞言將匕首收回,冷笑一聲,道:“管好你的眼睛,帶路!否則,哼。”
一邊說著,他比了一個砍脖子的手勢,目光如劍。
“好,好,三位貴客請。”喬治連忙連聲說是,自覺地讓開車門。
王紅權首先下車,隨後陳凡下車,他轉身,向齊萱萱伸出手。
齊萱萱微微一笑,玉手搭上陳凡的手,玉足輕點,從車上跳下。
喬治見三人都下了車,揮了揮手示意轎車開離。
隨後他趕忙跑到三人前麵,向前方走去。
大概走了一公裏,陳凡等人的眼前出現一棟三層洋樓,上麵用鍍金的大字寫著:“亨泰集團”
喬治轉身,向幾人笨拙地行了一個紳士禮,說道:“幾位貴客,這就是我們亨泰集團的總部,亨總正在裏麵等幾位,幾位,跟我來吧。”
陳凡先是觀察了四周,確認沒有人埋伏或危險後,給了身後二人一個眼神,冷聲對喬治來說:“帶路,勸你不要耍什麼花樣。”
“那是當然,我咋麼可能對幾位貴客不敬呢,各位快請。”
陳凡再度拉起齊萱萱的小手,跟著喬治走入洋樓門中。
跨入洋樓大門,洋樓內的情景與光鮮亮麗的外表截然不同。
洋樓的一樓擺著數十台電腦,電腦前坐著一個個眼瞼烏青,眼中布滿血絲的人,他們無一例外——都是剛入社會的年輕人。
他們眼神麻木,一邊敲著鍵盤,一邊打著電話,而旁邊則有一個彪形大漢監督著,一旦聽到顧客說拒絕等類的詞,便會立刻刷他麵前的年輕人一巴掌,甚至毆打其。
陳凡的雙眼掃視著周圍的環境,而王紅權卻雙手緊握,壓低聲音,咬牙切齒地說:“果然,這個所謂做古董鑒別商的亨泰集團就是一個詐騙集團,真是該死。”
而在前麵帶路的喬治卻有種驕傲的語氣向陳凡等人介紹道:“如各位所見,這就是我們亨泰集團的工作,那就是騙取內陸人的錢財,以及,騙像他們這樣愚蠢的大學生來滇北,來了,就別想走。”
言罷,他又用興奮而又高昂的聲音說:“這,就是維持我們亨泰集團長久不衰的原因所在!好了,三位貴客,現在跟著我上樓吧,亨泰集團的領導者——亨德利,亨總在樓上會客室內等你們。”
就在陳凡三人上樓的時候,陳凡偷偷塞給齊萱萱與王紅權各一個微型耳機,低聲說道:“這次與那位亨德利先生談“合作”我猜想可能會有危險,著個微型耳機裏麵含有全球GPS係統,且無視信號屏蔽器,還可以與另外佩戴耳機的人聯絡,你們現在就帶好,以防萬一。”
“好。”齊萱萱和王紅權二人從陳凡背在身後的手中拿出微型耳機,趁喬治不注意戴在耳朵裏。
三人來到了二樓,喬治領著眾人來到了一扇帶有楠木香氣的木門前,敲了敲門,恭敬地說:“亨總,齊氏集團的三位我已經帶到了,我現在方便帶他們進來嗎?”
“進來。”一個低沉的中年男子聲音在門內響起。
喬治小心翼翼地推開門,陳凡三人跟著他走進這個房間。
房間氣派豪華,偌大的辦公木桌帶著隻有金絲楠木才能有的金色線條,豪華的歐式沙發,璀璨的水晶吊燈,以及一旁巨大書櫃中陳設的工藝品都可以看出這間房間主人的奢華。
辦公木桌後的安樂椅上坐著一個年約五旬的男人。
他嘴裏叼著一個煙鬥,身上的名牌西裝因為滿身的肥肉而隱隱要被撐爆——著想必就是亨泰集團的老總,亨德利。
亨德利見三人進來,上下打量著幾人,尤其在看到齊萱萱的時候,目光中露出貪婪。
即便他對齊萱萱的想法已經明確不已,但礙於對方是齊氏集團派來商議合作的人,心裏那齷齪不堪的念頭也隻得暫時放下。
他露出一個笑容,滿口金牙令人作嘔,他說道:“想必三位就是齊氏集團的貴客吧,我是亨泰集團的老總——亨德利,現在,可以開始我們的商務交流了嗎?”
陳凡聞言向王紅權使了眼神,王紅權按捺住想要殺死對麵之人的衝動,將一個黑色箱子擺在亨德利麵前,他將箱子打開,裏麵是滿滿一箱的鈔票。
亨德利和喬治看到這箱鈔票,眼中閃過一道金光,亨得利連忙揮了揮手,道:“喬治,你先下去。”
“好的,亨總。”喬治依依不舍的望了望那一箱鈔票,還是不情不願的走出了房間。
陳凡見狀,滿意的點了點頭,帶著身後二人坐到了沙發上,笑著對亨德利說道:“亨總,現在,我們來聊聊貴公司以後的發展以及我們雙方此次合作的內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