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主仆唱雙簧
陸如萍搖了搖頭，不滿道：“王媽，你又多嘴了，我隻是累著了休息一下就好，怎麼就是中毒了？你不要危言聳聽。”
“老爺，別擔心，我沒事，真的沒事！”
葉無道沉著臉道：“什麼中毒，到底怎麼回事？”
王媽一看葉無道生氣了，也不管陸如萍的反應了，當即跪下道：“老爺，您根本不知道，夫人這個樣子很久了。”
“最開始的時候隻是頭暈目眩，休息一下就好，可是最近越發嚴重，每天都昏迷兩三個小時。”
“夫人找了大夫檢查，大夫說夫人是中毒了，可是夫人卻不願意相信這件事，非說自己是累了，老奴是怎麼勸都沒用啊！”
“老爺，如今您也在，也勸勸夫人吧，讓她好好徹查這件事，看看到底是誰這麼膽大竟然給夫人下毒。”
葉無道沉著臉道：“夫人，你真的中毒了？到底怎麼回事？”
“誰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風華閣下毒？”
陸如萍搖了搖頭：“哪有這回事，人吃五穀雜糧哪有不生病的，就是病著了而已，沒事的。”
“如萍，到了什麼時候了你還想瞞著我？”葉無道惱怒道：“快說出實情，不要讓我擔心了。”
眼見陸如萍還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樣子，王媽按捺不住了，當即便道：“夫人，老奴知道你向來心慈，不願意用惡踹度旁人，但是您確實是從三小姐上次離開後身體不適的，你不能為了包庇三小姐，就不說實話啊！”
葉無道聽到這話，皺起眉頭：“你說什麼？從三丫頭離開後身體不適的？”
“是啊。”王媽點點頭道：“就是上次三小姐大鬧了風華閣以後，夫人就開始不舒服了。”
“剛開始誰也沒多想，直到大夫來，說夫人是中了沉香醉，這才慌張起來。”
“這沉香醉可是劇毒啊，中者開始與常人無異，而後慢慢發病。”
“開始的時候頭暈目眩，而後四肢乏力，最後一點點在衰弱中死去。”
“如果不調查，還以為是氣虛之證，根本想不到是中毒啊！”
葉無道聽到這話，臉色越發難看：“沉香醉，竟是沉香醉。”
他作為丞相，見多識廣，自然也聽說過這種毒藥。
前朝柳將軍就是因為功高蓋主，被皇帝暗下了這等密藥，然後悄然死亡的。
沒想到會在自己的府中出了這種毒藥。
“你既是中了毒，為何不早告訴我？”
葉無道眉頭皺了起來，不悅道：“何至於瞞到現在？”
“那還不是怕老爺怪罪夫人嘛！”王媽歎了口氣道：“前陣子二小姐跟三小姐鬧了一場，如果這個時候夫人說自己中毒了，讓老爺知道了，難免不會有什麼不好的猜想，會認為是夫人陷害三小姐，所以夫人才忍耐了這麼久，遲遲不敢開口。”
“說到底就是怕老爺責怪罷了！”
葉無道聽到這話，一臉心疼：“你這是再說什麼？”
“我又不是不了解你的為人，怎麼會這麼想你？”
“你這樣想我，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
大夫人一臉惶恐之色，弱弱說道：“老爺就是信任我又如何，三人成虎啊，之前老爺不都相信了葉清歡，責罰我們嗎？”
“如今我已經年老色衰，聖眷不在，當然害怕鬧出什麼事，惹老爺煩心了。”
這楚楚可憐的指責，又一臉卑微的樣子，讓葉無道心中頓時升起憐惜之色。
“無論怎麼樣，你都不該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這毒現在什麼情況？可有解？”
陸如萍咳嗽一聲，輕聲道：“我已經找了幾個大夫了，都說無解。”
“所以我也不作此他想，就想著在剩下的時間好好陪伴老爺就好。”
“無解，怎麼可能無解呢？”既然是毒就肯定有解決的辦法。
葉無道看向王媽道：“說，大夫是怎麼說的？如何才能為夫人解毒？”
王媽看了陸如萍一眼，低聲道：“要解毒其實很簡單，找出下毒者，逼迫其交出解藥就行了。”
“事情一點都不難，就是看老爺願不願意這麼做了。”
葉無道沉著臉道：“你這是什麼話，為了夫人解毒，我該做的自然會做。”
“可是三小姐現在有老夫人護著，誰敢動啊？”
王嬤嬤撇了撇嘴：“就算知道是她下的毒，我們也沒辦法啊！”
陸如萍蹙眉道：“王媽，你別胡說，怎麼就確定是清歡下毒的了？”
“說話之前要有證據才行，否則不可以汙蔑旁人。”
王媽立刻道：“怎麼就不確定了？”
三小姐沒醒之前，府內風平浪靜生活了這麼多年，大家一直都相安無事。
可是三小姐醒來後，府裏簡直沒一刻安寧的時候。
“就是她一直跟夫人作對，除了她還能有誰？”
這話倒是提醒葉無道了，確實，在清歡沒有醒來之前，府內在陸如萍的管理下一直都很祥和。
二姨娘雖然對她不滿，但也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兒。
四姨娘就更不用說了，每天蝸居在她的住宅處，教導明月刺繡。
如今有動機害陸如萍的還真就隻有葉清歡。
陸如萍看了葉無道一眼，斥責道：“不要胡說，我不相信是清歡所為。”
“這孩子雖然喜歡胡鬧，可不會這麼沒有分寸的，更不會那樣的囂張跟狠毒。”
葉清歡在沒有醒來之前，確實跟囂張狠毒不搭邊兒。
可是醒來以後，智商超高，口齒伶俐，做事也越發強勢狠辣起來。
有些話就連葉無道聽著都刺耳，簡直不給人留半點臉麵。
此事若真是她做的，葉無道還真不意外。
但無論如何，都得有證據才行。
“要老奴說啊，我們光是猜測沒用的，還得拿到真憑實據再說。”
“隻要全府搜查，不怕找不到線索。”
陸如萍詫異道：“全府搜查？這會不會太大張旗鼓了？老爺不會同意的。”
王媽立刻道：“老爺當然會同意，因為如果不搜出下毒之人，逼其交出解藥，夫人可就要香消玉殞了。”
“老爺這麼愛夫人，又怎麼會看著夫人身陷險境？”
葉無道還沒來得及思考，整個思路就被王嬤嬤的話給帶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