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來自惡女的報複
葉清歌看了葉心蘭許久,半晌後突然笑了起來。“要道歉是吧,好啊,我這就滿足你。”
前世死亡之痛一直縈繞於心,她本就沒有打算放過葉心蘭,卻不想她還這般不知死活衝撞於她,既如此,那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葉清歌走到葉心蘭麵前,揚起手便甩了她一巴掌。“這就是我給你道歉的方式!”
這一巴掌力道極大,直接將葉心蘭打倒在地,狠狠的摔了個狗吃屎。
整個場中頓時鴉雀無聲,下人們瞬間齊刷刷的看向了葉清歡,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葉心蘭捂著臉從地上站起來,緋紅的臉上滿是怒火。“賤女人,你敢打我?”
在府內囂張慣了,她還真沒想到葉清歌這個花癡女會如此膽大,她揚起手就要回擊——
葉清歌突然道:“怎麼?又準備用你的拿手絕活“開膛破腹手”傷人了嗎?”
這句話如天外之音,炸得葉心蘭不知今夕何夕。
她愣愣的看著葉清歡,震驚道:“你.....你說什麼?”
她從未在眾人麵前展露過“開膛破腹手”這一絕招,葉清歡怎麼會知道?
葉清歌一步步逼近葉心蘭,眼睛裏流露出冷酷的殺意。
她們幾人雖為女流之輩,但因父親年幼時候曾被人追殺過,所以從小就強迫她們學習武藝。
這些人之中,因為葉清歌最能吃苦,所以武功最高。
葉心蘭在夫人的教導下,更著重琴棋書畫各項才藝,武藝一向平平。
如果不是暗室刺殺,她是怎麼也想不到,葉心蘭還留了一手。
所謂的開膛破腹手是用一雙手浸入皮肉殺人,看似簡單,實則需要深厚的內力。
如果沒有用心學武,根本不可能達到那種境界。
可笑的是,前世她還一直認為葉心蘭柔弱,自以為是的保護她,殊不知她早就是狼子野心。
葉心蘭被葉清歡冷酷的模樣驚住了:“你你你.....你要做什麼?”
雖然這女人還是之前那一副醜樣子,可是氣勢已經完全不同。
尤其是那一雙黑眸冷若冰霜,似夾雜著無盡的恨怒呼嘯而來,仿佛要將她撕碎一般,葉心蘭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葉清歌冷笑一聲,抬起手便掐住了她的脖頸。“當然是——殺了你!”
前世,她待人和善,真誠善良,自以為真心能夠換來真心。
結果卻是被她最信任的人傷的體無完膚。
重活一世,她隻有一個願望,那就是複仇,不惜一切代價的複仇。
哪怕不合時宜,哪怕會賠上自己的性命,也要叫葉心蘭血債血償。
修長冰冷的大手猶如鐵鉗一般,死死的咬住葉心蘭的脖頸,絲毫不肯放鬆。
葉心蘭瞪大眼睛,臉色瞬間脹成了豬肝色,“住手,葉清歡,你瘋了,你瘋了。”
她的胸脯劇烈起伏,不住的掙紮著,眼中滿是震驚之色。
這些年為了對付葉清歌,她一直暗自隱藏實力,可實際上她的武藝比一般閨閣女子高的多。
即便如此,都無法抗拒葉清歡的鉗製,難道三妹這些年都在扮豬吃老虎不成?
就在僵持間,一道勁風如利刃般鋒利襲來,葉清歡下意識的躲開,抬眼間對上一人。
來人一身大紅色暗紋金線錦袍,身形挺拔,氣質出眾,俊美的五官,挺直的鼻梁,殷紅的雙唇,融合成一張比女子還美三分的絕美容顏。
鳳眸星目,自帶桃花,隻是邪魅一笑,便如萬千桃花盡數綻放,綺豔頓生。
葉清歌黑眸頓時閃過一絲驚豔之色........
前未婚夫歐陽安,容色傾城,已是京城四大公子之一。
可眼前之人一身紅衣,張揚似火,竟然絲毫不遜於他。
男人看到她,眼中詫異之色一閃而過,收起了手中折扇。
身後兩個麵容相似的少年,一前一後的走到了他的身邊。
“你們在幹什麼!”葉無道匆匆趕來,看著這一切,臉色極為陰沉。
葉心蘭一見葉無道出現,眼中閃過一絲喜色:“爹,你來了,快救我!葉清歡瘋了,她要殺我.......”
她一把推開了葉清歡,跑到了葉無道的身邊。
葉無道一身官服站在此處,端正的國字臉剛毅十足,聽到葉心蘭的話,不悅道:“心蘭,不許胡說!”清歡還在傷病中,如何殺人?
“是真的!”葉心蘭急欲辯解:“剛剛她衝撞我不肯道歉,我隻是說了她幾句,她甚至出手傷人,不信你看!”
葉心蘭故意抬起頭,讓葉無道看到了她腫脹的臉頰,以及被掐的淤青的脖子。
葉無道聯想到剛剛看到的畫麵,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清歡,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解釋清楚。”
語氣雖然一如往常,但是眸中卻帶了冷意。
葉清歡扯了扯嘴角,眼中閃過一抹嘲弄之色。
父親還是跟以前一樣,最偏愛葉心蘭。
明明清歡也是重傷剛複原,可從頭到尾他都沒有問一句,隻有劈頭蓋臉的責問。
她知道就算自己將所有事情告訴父親,父親也不會為她伸冤!
所以她自己的仇,隻能自己報!
“喲,怎麼不說話了?剛剛不還一副牙尖嘴利的樣子嗎?”
葉心蘭一臉的盛氣淩人:“葉清歡,你不會是心虛被嚇傻了吧!”
“心虛?”葉清歡猛地抬頭看向了葉心蘭,“我為什麼要心虛?”
她一步步朝著葉心蘭走去,眼中染上了淩厲之色:“今日是你辱人在先,強迫我下跪在後,以為惡人先告狀一番,就能顛倒是非黑白嗎?”
她以為自己還是那個花癡愚鈍,任人欺淩的葉清歡嗎?
她是葉清歌,曾經名動京城的才女,一個從地獄裏死裏逃生,準備討債的惡鬼!
葉心蘭吃驚的看著她,除卻自帶的花癡特點之外,葉清歡向來懦弱無能,罵不還口,打不還手,還從未像今天一樣,口齒伶俐的侃侃而談,鋒芒畢露。
她臉色漲紅立刻道:“好你個葉清歡,明明是你衝撞我在先,故意傷我在後,現在倒把自己說成了受害者!”
“父親,你瞧瞧我身上的傷這些能作假嗎?”
事發之時,父親根本不在現場,空口白牙如何取信於人?她身上的傷才是鐵證!
“是嗎?”葉清歡詭異一笑,抬眸看向了葉無道:“父親,女兒也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