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晴動作極快的拿起自己的手槍,像是離了弦的箭朝他身後奔躍而去,很順利!
“同誌,你被俘虜了,脫掉你的……”
她的話還沒說完,她拿著槍的手已經被他有力的反扳住,瞬間下移,那種力量之大讓她手腕差點脫臼。
動作極快,她壓根就沒看清他是怎麼做到的,那槍口已經對準了她的頭,一個雄性十足的聲音沁人心骨:“是你被捕了!”
冷晴冷汗溢出,老規矩,輸了就要脫掉自己的偽裝,她的手摸到了胸前的偽裝,眼眸一直盯著他的手,下一秒!
冷晴急速的抽出藏在身上的匕首,閃電般的刺向他的臉,他的上身往後一傾,匕首就在他的眼前劃過,刺目的反光正映照過那雙眼睛,深邃的眸中暗沉犀利,眼神冷然孤傲,目光冷冽如刺!
她很快,可他一向比快更快,反手一扣,匕首當啷一聲落地,大掌下那個剛到一百斤的身體被他緊緊控製。
隨即迅雷不及掩耳的他手掌上移,冷晴隻覺得喉結一個腥癢,她的脖子已經被他的大掌狠狠的鉗住!
“投降,現在是你唯一的出路。”他的身逼近,極度強迫的壓抑感也隨之逼近,那種口氣比這夜風還要冷到百倍。
“咳咳……”他力氣實在是大,冷晴覺得呼吸不暢,心有些不安穩的砰砰亂跳,而心口就正貼在他的胸膛處。
冷晴的臉已經漲紅,實在難受,看到此他手裏的力氣稍稍放鬆了些,他不可能會真正的傷她,他隻要她認輸投降。
投降?!
當她是穿著軍裝的花瓶嗎?
猝地—
就趁著他手放鬆的一瞬間冷晴極快的抬腳,就狠狠的踹在了他的腹部。
奇恥大辱!
從來都沒人能近的了他的身,今天竟然被一個女人給踹了腹部,倒是大意了!
冷晴放了狠,攥拳衝著他很是猛烈的一個高抬腿,他輕而易舉的抓住了她光滑的腳踝,借著他手臂的力氣,冷晴很漂亮的高騰空,卻就在落地的同一瞬間。
他動作閃電般,刹那冷晴感覺喉頭再次腥癢,被他掐過的脖頸再一次遭了秧,沒等她喘息,下一秒一股巨大的氣流襲來,她身不由自己的往後一傾。
“刺啦!”
撩人的雨夜中響起了這個聲音,剛才他強勢的進攻咄咄逼人,她躲無可躲,剛才脫到一半的外衣,連同裏麵的衣服在他手下像是一張經不起蹂躪的紙,瞬間黑夜中露出一大片雪白。
這次,他是徹徹底底的“脫”了她的偽裝!
冷晴的臉霎間通紅,一直紅到耳根,是羞的,更多的是憤怒的,此刻她恨不得宰了這個男人。
當然,他也不是故意的!
這時樹林裏有腳步聲,不用想就知道是顧東樂和楊西林來了,冷晴此刻真的很惱,要是再被其他男人看到……
“穿上!”正想著他沁人心骨的聲音再次響徹這個夜,一件軍裝蓋過了她的肩頭。
白茫茫的雨簾中籠罩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他們老大身上的外衣半裹住了她大半個身,她臉色通紅。
看到這種情況顧東樂和楊西林一個愣神,剛才發生了什麼?
看到此刻趕來的兩人的表情,似乎他們誤解了什麼,她冷眸,借著顧東樂手上的手電筒的燈光,她看到了他的肩章。
不由得嚇了一跳,這是剛上任的軍長嗎?
“綁了,押走!”
聽到戰君臨的吩咐,顧東樂稍微有些難為,不就是演習嗎?還用真的綁嗎?
“首長,好歹是位女同誌,要不然憐香惜玉一點,就……”
“想被憐香惜玉就別來當兵!”這時楊西林冷著臉強調道,“在部隊隻有戰士,沒有男女!”
再看看戰君臨,那雙眸子依舊比夜色還深,顧東樂歎了口氣,忍不住小聲的嘀咕:“唉,像你們這樣的真的能找到老婆嗎?”
“帶走!”沒等兩人反應一秒,他冷的讓人聽了都覺得骨頭發顫的命令響起,這個女人把他們首長惹毛了,這是不爭的事實,顧東樂一個聳肩,這個女人不簡單呐。
“那我就得罪了。”
顧東樂沒辦法隻能領命,把冷晴給綁了。
漸漸地,那層雨霧變得薄如蟬翼,被雨沁透了綠軍裝顏色顯得特別刺目。
冷晴被綁著押到了車前,看到他們的指導員被綁了,其他的戰士也不敢說話,對於他們駐守邊境的戰士們來說,那就是天高皇帝遠,別說見軍長了,就是總部一個普通的首長他們也沒機會見。
此刻新上任的軍長就站在他們眼前,他們都不敢相信,烈風再一次來襲,吹著雨水斜斜的拍打在臉上,風很硬,拍打在臉上的雨水很快結冰。
這還是一年中這裏的最高溫度,若是嚴冬,氣溫比這還要低三十度,但對他們來說早就習慣了。
戰君臨的軍大衣給了冷晴,此刻在他身上的隻有一件很單薄的迷彩背心,顧東樂連忙脫下自己的軍大衣要給戰君臨披上,戰君臨抬手示意拒絕。
顧東樂隻好先退了下去。
“戰士們,對於這次突襲演習,我不能說滿意,但特殊背景下,也算勉強過關,此處地形險峻,天氣惡劣,常年駐守在此可想而知的艱辛,我代表38A集團軍全體戰士對駐守邊境的戰士們表示慰問,辛苦了!”
話落,戰君臨一個很標準的軍禮。
“不辛苦,為人民服務!”
樹林中,風聲裏,回響著戰士們響亮的聲音。
“對於這次遭遇突襲,具體情況我已了解,對方不足十人,我方戰士是他們的兩倍,單論戰鬥力,我並不認為他們會討到一點好處,可結果卻是雙方都傷亡慘重,為什麼?
因為是淩晨後的突襲,那今晚呢?那天晚上沒能及時發現,今晚上為什麼就可以發現的這麼及時?亡羊補牢?用血淋淋的自己戰友的命來告誡自己以後要警覺?早幹嘛去了?
是不是天高皇帝遠,是不是這邊常年無事,就可以放鬆懈怠?為什麼他們的突襲可以對我們造成這麼大的傷亡?哨兵呢?偵察兵呢?都哪兒去了?是不是你們的嚴重失責?”
對於戰君臨的訓話所有人都垂下了頭,甚至大氣都不敢喘,作為這裏的指導員冷晴責任最大,這個無可厚非。
而戰君臨訓斥到最後,目光也是落在冷晴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