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城郭香荷很少來,因為不是鎮上就是安陽城,縣城的位置跟安陽城的位置不在一條線上,加上也比較遠,一直都被郭香荷忽略,若不是這一次要來處理郭長海的事情,也不會來這裏。
但既然來了當然要好好逛一逛,處理完郭長海的事情心情和很好。
隻是郭長江並不想逛,他還惦記著家裏搭建架子的事情。
“香荷要不然你和幾位嬸子逛,我先回去。”
他現在焦急得很,就想著把家裏的架子給搭建好,然後可以晾曬藥草。
郭香荷覺得吧家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難得出來一次就好好逛一逛,勸說起來:“爹難得出來一次,咱們就好好逛一逛啊。”
春花嬸也笑道:“可不是,到時候我們一起回去多好,單獨叫馬車送我們回去還得花錢呢,你出來的時候不是把事情都安排好了,你用擔心的。”
郭長海歎息一聲,見幾人都期盼的看著他,最終還是答應在縣城逛一逛。
縣城比不得安陽城的繁榮,但比起小鎮來自然好上很多。
因為不是在交通要塞上,來往客商不多,所以縣城看起來比較蕭條。
走在大街上看著兩旁的商鋪,郭香荷觀察了一下人流量,最終覺得縣城不如安陽城,以前她想過給爹娘置辦一些店鋪,這樣就可以在家裏收錢,不用擔心生意突然不能做了,然後沒收入。
但現在看了縣城的商鋪,最終還是決定,等到錢足夠多了去安陽城看看。
買了一些家裏需要的東西,春花嬸和桂香嬸也買了一些平日裏鎮上買不到的。
現在村子裏麵家家戶戶的日子好過了,大家也舍得花錢了。
一行人坐上馬車回到村子已經是晚上。
前腳郭香荷和郭長江才回到家呢,後腳匆忙從縣城趕回來的柳氏和郭老太太就上門了。
柳氏的肚子已經大了,走路也不敢太大意,慢吞吞的推開郭香荷家的院門走了進去,而郭老太太則跟在柳氏身後進了院子。
正準備把今個縣衙發生的事告訴吳氏聽的郭長江和郭香荷,都很詫異的回頭看著站在屋簷下的兩人。
見郭老太太和柳氏來了,全家人都警惕起來,郭香荷先一步的出了門,偏著腦袋打量了兩人一番。
柳氏的臉色有些不好,而郭老太太滿眼中帶著仇恨。
郭香荷突然覺得這樣的場麵有點好笑,笑道:“你們來我家是為了賠償銀子麼。”
郭老太太黑著臉道:“我們把銀子賠償了你,是不是可以去縣衙叫縣令把長海放了。”
放了……郭香荷冷笑,這郭老太太未免太天真了一點,笑笑道:“這個你找錯人了吧,想要郭長海從大牢中出來,你們得找縣令大人,再說了,我們憑什麼去幫你求情,趕緊的,要是來賠償銀子的就趕緊把銀子拿出來離開,若不是……我們家不歡迎你。”
這話可以說說得很不客氣,郭老太太氣得胸口一起一伏,整個人都快癲狂了一般。
伸出顫抖的手指著郭香荷道:“小蹄子你好狠的心,好歹他也是你大伯。”
郭香荷眉頭一皺道:“你難道健忘了?我們家跟你們家一點關係都沒有,我又那裏來的大伯,還有,究竟誰狠心個人心中清楚,不是賠償銀子就趕緊走。”
柳氏哭泣起來,這個時候直接跪下道:“求求你們,我們家之前折損了一大筆銀子,現在家裏也沒銀錢了,縣令大人說,若是我們不賠償大家銀子,就一直關長海到賠償完所有銀子為止,欠你們家的銀子可不可以等過段時間有了還,家裏就長海賺錢,現在又被抓走了……”
吳氏這個時候從後麵走了出來,並不同情柳氏道:“你也別跪著了,跪給誰看呢,你們家有沒有銀子當我們傻麼,先前藥草就換了幾兩銀子回去,你們放火燒我們家架子的時候怎麼沒想到銀子的事,類似的事情發生多少次了,你們又吸取過教訓麼。”
她也是煩郭老太太一家人,每一次都用各種小手段來害她們一家,東窗事發又來這裏示弱求饒。
郭長江這個時候開了口:“如果是來賠償銀子的把銀子給了就趕緊走,我們家要休息了,若不是來賠償銀子的,也請離開這裏,另外郭長海是犯了罪,定奪罪名也是縣令大人,這一次可不是簡單的求情就能放人的,而是你們一家實實在在的威脅到了全村人的安危,你們家沒有銀子管我們家什麼事?沒有銀子賠償你們可以去借啊,當初你們不也是這麼對待我們一家的,所以不用來求,我們也不會心軟。”
是的,他很記仇。
柳氏不甘心的站了起來,滿帶仇恨的雙眼看著郭長江道:“你們家好狠毒的心。”
張秀林不樂意了,誰狠毒各自心中沒數麼。
現在還敢來倒打一耙:“我們怎麼狠毒了?火是我們求著你們放的?藥草是我們求著你們收購的?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們都沒有主動上門過,一切麻煩事都是你們自找出來的,出了事情就埋怨我們?你們要臉不,如今郭長海被關押起來也是罪有應得,現在你們應該想想往後怎麼在村子裏麵立足,你們得罪的可不止我們一家人,現在得罪的可是整個村子。”
村子裏麵的人都很怨恨郭長海一家,若不是族規在那裏,估摸著村子裏麵的人都要把郭長海一家趕出村子。
被整個村子都討厭厭惡,也隻有郭長海一家才能做到。
柳氏一怔,她並非是不明事理的人,從開始她就看得很明白,郭長海和郭老太太挺會惹事的。
而且沒看清楚自己立場,以為現在的郭長江還是以前那個容易被欺負的。
如今的郭長江早就羽翼豐滿,而且心中的怨恨也很多很多。
她知道求郭長江一家沒用道:“銀子我們會賠償給你們的,但能不能緩幾日。”
郭老太太一聽急了,伸出手抓了一把柳氏的胳膊道:“你在這裏胡說什麼,我們那裏有銀子賠償給他們,而且那架子根本就不值那麼多銀子,你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