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氏想到自己受的委屈,想到這麼久以來被郭家人欺負,之前委屈求全,結果郭長海居然翻臉不認人。
她捂著自己的臉,快速的把衣裳穿好,冷笑看著郭長海,有句話叫做哀莫過於心死,她覺得自己這麼多年做的一切都白費了,不管怎麼付出,總歸她不是郭家人。
所以郭家人才會這樣踐踏她。
伸出手指著麵前的三人:“很好,你們這樣做很好,記得今個你們做的事。”
說完她穿著衣裳直接甩袖離開。
郭老太太和郭老太爺感覺臉都丟光了,瞪了一眼郭長海便也回了家。
村裏都是些看熱鬧不嫌棄事情大的人。
有人就笑話起郭長海來。
“那柳寡婦的滋味是不是很好,瞧你現在對你娘子什麼態度。”
“呸,男人果真沒有一個好東西。”一位婦人呸了一聲,眼神之中滿是嫌棄。
都是女人,怎麼能不理解朱氏最後離開的眼神。
郭長海也覺得無地自容,轉身就直接離開。
朱氏並沒有離開村子,而是直接回了家,她快速的把東西收拾好。
結果還沒走出家門,郭老太爺也郭老夫人就回來了。
郭老夫人對朱氏沒了好脾氣;“怎麼想走。”
朱氏都不願意看郭老夫人一眼,直接走出了家門。
郭老夫人衝著朱氏的背影說道:“走吧,走出了這個家門就永遠不要回來,對了,休書到時候會送去你們朱家的。”
朱氏這個時候站住了腳,回頭怨恨的看著郭老夫人:“休書你愛送那裏就送那裏。”
朱氏在院牆下撞見了郭長海。
郭長海一愣,沒想到朱氏會這樣剛烈:“你這是要去那裏。”
“我去哪裏不用你管,以後我也不會在你麵前礙眼,去找柳寡婦吧。”
她說完嫌棄的離開,她居然在這個混蛋身上蹉跎了這麼多年,一心一意的為了這個家,為了兩個兒子,結果換來了什麼。
郭長海本以為朱氏是鬧著玩,但越看越覺得朱氏的眼神不對勁。
他伸出手拉住了朱氏的手腕道:“告訴我你要去哪裏。”
朱氏這一刻力氣很大,甩開郭長海的手怒聲道:“我去哪裏不用你管,郭長海你給我聽好了,休書寫好送我娘家去,另外我們之間也沒什麼關係了,小山的婚事你自己看著辦吧,我這輩子最瞎眼的就是嫁給了你。”
說完直接負氣離開。
郭長海想追,又拉不下那個臉。
氣呼呼的走回家,卻見郭老夫人和郭老太爺坐在堂屋中。
兩人的臉色也不是很好,要說這十裏八鄉丟臉丟到家的也隻有她們了。
想要搬走,卻沒有銀錢搬走。
郭長海很想弄明白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怎麼就鬧成了這樣:“爹娘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郭老太太脾氣很大,指著郭長海就罵道:“你還好意思問我,你做了什麼事你自己不清楚,糟蹋自己媳婦也就算了,和柳寡婦勾搭在一起也就算了,我就問你怎麼不管教你媳婦的,今個居然打我,你看我這長臉上的拇指印,她倒是張脾氣了一巴掌扇我臉上,我還沒有依靠你們養我呢,現在就對我這種態度,你說要是我以後不能動了,你們是不是要騎在我頭上拉屎拉尿啊。”
郭長海還是很孝順的,雖然在有些事情上麵會受朱氏的蠱惑,但他心底還是很尊重郭老太爺和郭老夫人的。
“我也沒想到會鬧成這樣,本以為她掌家是好事,至少小山能夠早點娶上媳婦,沒想到她掌家了之後脾氣居然變得這麼壞。”
郭老太太悶哼一聲:“得了吧,你不也是想有點銀錢在身上,朱氏手散,你要銀子她就給,你給我說說這幾日給了柳寡婦多少錢了。”
她又不傻,有些事情就算猜也能猜到怎麼回事。
柳寡婦雖然浪,蕩,但也是很有目的性的。
和她們村子的那些男子睡覺,就是為了利用那些男子,有些給錢,有些幫著種地,總之沒好處人家也不願意睡。
郭長海這幾日還真給了些銀錢給柳寡婦,不多,大概前前後後加起來有五十幾文錢。
有些心虛的抓了抓腦袋道:“娘,人家跟我在一起也不圖什麼名分。”
郭老夫人悶哼一聲:“那你說朱氏的事怎麼辦?”
郭長海和朱氏在一起這麼多年肯定是有感情的,而且朱氏為了郭小山和郭大山也是費了心。
這一次家裏鬧成這樣,多少都是因為他的緣故。
心虛道:“要不我去追她?”
郭老夫人卻不在意,朱氏膽子越來越大,也得好好磨練磨練:“她能去哪裏,你就少在這裏擔心了,估計過兩日就自己回來了。”
郭香荷她們回到家裏,吳氏卻格外的開心。
郭長江很慶幸兩家斷絕了關係,畢竟想一想目前的情況就可怕。
郭長海居然對自己媳婦下手,要是還沒斷絕關係住在一起,吳氏和郭香荷就危險了。
“以後我們盡量不要跟那家人接觸。”他叮囑郭香荷和吳氏。
吳氏白了一眼郭長江:“這還用你說,你沒看我現在盡量躲她們遠遠的。”
郭香荷居然有點開心,小邪惡的想著那家人全都是活該。
想想朱氏也是心狠手辣的人,當初下藥害了她娘親,對於那些朱氏做的種種,她一點也不覺得朱氏可憐。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可憐人必有可恨之處。
張氏笑眯眯道:“現在你們兩家也沒關係了,這算得上是很好的事,以後少跟這種人接觸。”
張氏覺得這山中生活倒也不錯。
若不是想到郭香荷家房子太小了,她都打算留下來住一段時間。
休息了一晚,第二天郭長江收拾東西就送郭香荷和張氏離開。
家裏的事情都安排好了,郭香荷覺得,她爹做事很可靠,等到秋天的時候就可以回家了。
張氏開始惦記著給郭香荷說親的事。
馬車上,張氏試探性道:“香荷你真沒打算說親?”
昨晚上她也吳氏提過這事,雖然吳氏沒在郭香荷麵前說起過這事,實際上心中很擔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