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滿載而歸

好在最終忍住了,若不然真的做了壞事。

她怎麼又看不出郭香荷對婚事的抗拒,明顯的不願意現在成親。

郭常懷德高望重,而且作為村長見識也比較多,現在這樣勸說,其實心裏已經心動。

她低著頭道:“我會慎重考慮的。”

“你可一定要慎重考慮,這件事情可不能做錯,因為一做錯就是毀掉了香荷一生,再說香荷在等一兩年也沒事。”郭常懷再一次勸說。

也不知道今日為何會這樣勸吳氏,他就覺得郭香荷不該一輩子在這村子裏。

傍晚幾人回來的時候可以說是滿載而歸,每人的背簍都滿滿的,因為先前郭香荷說了要求,所以每個人都準備了很多布袋子,每一種藥草都分類。

貓抓草的根莖需要洗了之後稱重,郭香荷家旁邊就有一口水井,都是行動派背簍一放下就開始洗,洗好的直接放簸箕裏然後放在架子上。

這樣很方便,所有的藥草郭香荷都整理好,天已經徹底的黑了。

院子裏麵也點燃了火把,火光讓院子看起來熱鬧不少。

吳雙虎幾人想要來幫忙,但郭香荷並沒同意,這些東西一時半會解釋不清楚怎麼炮製,想要藥草好還是親力親為比較靠譜。

吳雙虎和吳大勇住在臨時搭建的棚子裏麵,這也沒辦法,郭香荷家就那麼大,根本就擺不下別的床,好在棚子搭建好了,住在裏麵也不透風,遮風避雨的也不錯。

床則是春花嬸家的,父子二人睡得也很踏實。

翌日一早,郭小塘三兄弟就來了。

昨晚上洗幹淨的藥草也都水分幹了,每一種都稱重之後,郭香荷拿出本子記起來。

現在她也沒錢給三兄弟,而三兄弟也都相信郭香荷,所以很默契的等到郭香荷寫完,也沒有問錢什麼時候給。

至於價錢郭香荷先前也說了,暫時不知道具體的收購價錢,等到知道了會給合理的價錢。

吳雙虎和吳大春就更不用說了,就算現在郭香荷給銀子也不見得會要。

如此也達成了默契。

藥草的炮製講究耐心,比如貓抓草就需要晾曬幹,所以翻動必不可少。

好在接下來的幾日天氣很好,金銀花越來越多,因為這個季節山中最常見的就是金銀花,而且價錢好當然不能錯過。

幾天下來已經有十幾個簸箕裏麵晾曬了金銀花,最早采摘的已經幹了,幹掉的金銀花很輕很輕,郭香荷收購的是生的金銀花,因為要計重,所以每種藥草都會單獨拿一斤出來晾曬。

這日天氣陰涼,第一批藥草已經炮製好,這兩天村裏看熱鬧的人很多,所有人都知道郭小塘三兄弟在跟著郭香荷發大財。

一些人開始有意無意的來院子,還有些人開始說著酸酸的話。

郭香荷知道最擔心的事情要來了。

所以她必須要早點去鎮上。

郭長江不放心郭香荷去鎮上要親自陪同,背著大大的背簍裏麵曬滿了藥草,郭香荷則是背了一個小背簍跟在後麵。

這幾日郭長江天天都在林子裏麵,有時候還得在太陽底下挖藥,曬黑了不少。

“香荷你說這些東西能換來多少銀子?這可是我們七個人三天弄的藥草啊,能賣五百文錢麼?”他心裏有點沒譜,覺得這東西應該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值錢。

郭香荷很自信:“不止五百文呢,金銀花都有好幾斤,這東西我估計一百多文錢一斤,再不濟也得八九十文錢。”

本來就不是很重的藥草,加上她采摘的可是上品,價錢自然是不必說的。

郭長江相信自己女兒,想到能賺不少銀子臉上洋溢著笑。

因為不是趕集,所以鎮上顯得有些沒人氣,白氏醫館的大門依舊開著,白及馬上就要成親了,算起來就在三日之後,她今日來鎮上也是想要問問有沒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一進大門,卻見大堂裏麵一個人都沒有。

郭香荷把背簍放下就進了後堂,卻才進去就聽到白及和一婦人交談的聲音。

“你可不能一成親就離開啊,你要是離開了我女兒豈不是得在家裏守活寡。”婦人顯得有些生氣,語氣也不友善了。

白及有點無奈道:“我這也是逼不得已,再說我去了之後安頓好了,也可以帶她一起過去啊。”

郭香荷此刻直接進了屋,白及一看到郭香荷臉上的無奈一閃而逝,露出了笑顏:“香荷你來了啊。”

郭香荷點了點頭看向了婦人,婦人身穿一件湖綠色緞麵對襟長衣,丹鳳眼,不知為何看著婦人的麵相,郭香荷覺得婦人有點不好相處。

但還是給婦人行了行禮。

婦人卻明顯的不悅,單獨看表情就知道不開心。

婦人上下掃視了一圈郭香荷,因為隻是來賣藥草,郭香荷穿得很素。

感受到婦人的目光,郭香荷溫和一笑,倒也不知道給婦人說什麼。

“這就是你爹娘收的那個幹女兒啊,我看長得不怎麼樣啊,而且這穿衣打扮一看就是窮人家的孩子,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麼想的。”

婦人覺得在郭香荷麵前很有存在感,因為她家比郭香荷家條件好多了。

很多時候人就是這樣現實,一切都是用銀子在看身份。

感受到婦人言語中的不善,白及的臉色一變道:“夫人還請不要說這種話,這世上有比銀子更重要的東西,很多時候並不是有銀子就代表一切。”

這話是一種對婦人的抗拒,郭香荷並不想因為她的原因,讓白及和未來的嶽母鬧矛盾,不由偷偷扯了扯白及。

她心裏對婦人的不善也不舒服,但人家說的也是對的,她的確是窮人家的孩子,沒什麼好解釋的。

婦人被白及頂嘴很不開心,臉色一黑:“還這麼護著這丫頭,你們兩個什麼關係。”

白及很坦然:“兄妹關係,婦人這般說我妹妹自然是不行的。”

婦人冷哼一聲,瞪了一眼郭香荷道:“隻怕關係沒那麼簡單吧。”

這話無疑是在給兩人身上潑髒水。

郭香荷微微皺眉,婦人怎麼說她身份都可以,但這冤枉她和白及清白的事,她忍不了,她目光一沉道:“婦人這般說未免太無禮了一些,我一直以為像夫人這種有錢人家的,定然是知書達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