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保證

郭香荷這個時候站了出來,很坦然道:“有沒有那麼多銀錢我們都不蠢,你是不是不願意給錢?若是不願意那好這銀錢我家可以不要,我不敢打你,這樣吧,你不是一向疼你兩個孫子,讓你大孫子和小孫子隨便一個出來,我也隻把他們腦袋砸一個窟窿,這件事就可以兩清了。”

她也不管村子裏麵的人看她的眼神有多詫異,反正她現在一肚子的火氣,春花嬸有些讚賞的看向郭香荷,實在是太精彩了有沒有,誰不知道郭老夫人心疼兩個孫子,要真砸個窟窿估計她得哭上好幾天,現在就算郭老夫人想要賴賬都不行了,賴賬行啊,把你孫子交出來砸上一個窟窿這事兩清。

朱氏不幹了,衝上前指著郭香荷就叫罵起來:“憑什麼要砸我兒子,郭香荷沒看出來啊,你小小年紀居然這樣蛇蠍心腸。”

郭香荷淡淡的瞄了一眼朱氏道:“你要是舍不得你兒子受苦,砸你也是可以的,別說我蛇蠍心腸我不過是跟著你們學的,之前是誰把我推下池塘的需要我給大夥說說麼。”

站在外麵看熱鬧的吳大妞低聲對著她娘親道:“當初是郭大山推了香荷一把,香荷才落水的,郭大山推了香荷就跑了,他以為我們沒看見其實我看見了。”

吳大妞的聲音雖然很小聲,但還是被左右站著的人聽到了,瞬間大家交頭接耳起來,有好幾個覺得郭香荷心腸歹毒的都閉了嘴,郭大山之前可是想要害死郭香荷啊,村子裏麵誰不知道,要不是郭長江就在一旁的樹林裏砍柴,隻怕郭香荷已經沒了。

所以現在郭香荷做什麼都是能理解的。

試問,要是他們遇到這種事情,隻怕早就提著刀拚命了,那裏還有這麼好的脾氣在這裏講道理,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朱氏自然不承認自己兒子做了那樣的事情,傻子才會承認吧,這要是承認了就是謀害人性命了:“我家大山才不會做那樣的事情。”

但方才吳大妞的話已經讓所有人都知道了事情經過,朱氏說這話隻是引來了大家的白眼。

郭老夫人有點為朱氏心急,把朱氏往身後一拉,沒好氣的對著郭香荷道:“你不是沒事麼,我們賠錢別說那麼多了。”她現在是怕了郭香荷,這丫頭今天處處透著詭異,膽子變大了不說腦子還聰明了,這要是繼續吵鬧下去估摸著銀子得出,麵子也得丟光了。

她沒好氣的拿出一小塊碎銀給了村長,肉疼不行。

村長拿著碎銀很滿意:“賠償的銀子我拿到了,現在說說你和長江之間的事情,要是我沒記錯的話當初白字黑字寫很清楚,長江隻負責你們老兩口的糧食,至於你生病了需要銀子,還是平時花銷需要銀子都是朱氏一家管,今天你無理取鬧鬧出了這麼大的動靜,你得保證以後不上門吵鬧,不管長江一家賺了多少銀子跟你們都沒關係,大夥都是證人。”

朱氏急了,眼看著郭老太太和郭老太爺一天天變老,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漸漸的就成了他們家的負擔,以後生病了豈不是會花很多銀子。

“這可不行啊,兩位老人越來越老以後肯定要生病,我們一家承擔一切費用可不對啊。”

她說完立刻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生怕引起了郭老太太不滿,畢竟郭老太太身上還有不少的銀子,她還沒弄到手呢,立刻靠近郭老太太尷尬解釋:“娘親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覺得該在他們身上敲一點銀子出來。”

郭老太太隻是冷笑一聲。

村長可不依:“當初可是商量好了的,這八九年人家長江是按照約定的在孝順,寧願自家吃不飽飯也是把該孝敬的都孝敬了,更何況當初約定這樣,也是因為你們家占了所有的好處,現在叫嚷老了花錢多,當初你們拿好處的時候怎麼就那麼開心了。”

郭老太爺感覺自己的臉麵都丟光了,在村子裏麵生活了這麼幾十年,第一次這樣丟人現眼的。

袖子一揮道:“當初怎麼約定的怎麼來,白字黑字我們也不賴賬,以後就算花再多銀子也都是老大一家承擔,老二一家還是隻管我們老兩口的糧食。”

郭香荷鬆了一口氣,站在郭香荷身後的吳氏也放了心,這個結果她們很滿意。

郭老夫人一家氣呼呼的離開。

對村長的公道郭香荷很感激。

吳氏上前連聲感激村長:“今天若不是村長你在中間說一句公道話,我們一家還不知道會被欺負成什麼樣子。”

郭香荷心裏村長也感激不已。

村子裏麵的人都漸漸離開,對今天的事情大家又有了津津樂道的談資。

村長歎息一聲看向吳氏道:“你還是太軟了一點,今天香荷的表現倒是讓我感到放心,他們一家怎麼欺負你們的你們都忘記了,自己要是不站起來誰也幫不了你,她們一家多過分你們自己心中有數吧。”

吳氏低著頭在反思自己的錯誤。

等到所有人一走,郭香荷進屋。

白大夫坐在屋中,饒有興趣的看向郭香荷道:“我方才看見你家院子角落晾曬著炮製好的麥冬,那麥冬是誰炮製的?”

村子裏麵的人賣草藥一般都是不會炮製的,但他方才看見那麥冬炮製手法很對,加上之前郭長江的傷口包紮手法也很專業,這讓他產生了不小的興趣。

郭香荷也累了搬著凳子坐在了白大夫旁邊道:“是我炮製的,我對草藥的炮製懂一點,對草藥的藥性也懂一點,實不相瞞我本來打算過幾天來鎮上找白大夫,想要在白氏醫館找點事情做的。”

白大夫更加詫異了,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有想法的女子。

殊不知,上輩子的郭香荷在白氏醫館也做了很長一段時間,她知道白大夫是一個心腸很好的人。

“你想學醫?”白大夫有點好奇問道。

郭香荷沒否認,靜靜的說道:“我知道你的醫術傳男不傳女,我雖然想學但也不敢妄想,其實我隻是想認識草藥,熟悉藥理,我想盡可能的了解草藥,你也看見我們這裏的情況了,其實地太貧瘠種糧食收成不好,但要是可以的話,我覺得種植草藥會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