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ݙ��“蠢材!”
施興心裏不禁再度暗罵了聲。
若非這個家夥是自己的兒子,非把他踹死不可。
怎麼能有這麼蠢的人?
他之所以隻說拿下,無非是想找回麵子而已,並沒有想著要把呂方給怎麼樣。
以呂方展現出來的背景何實力,讓他這位提舉鹽監司都不願意輕易再將麻煩擴大。
大事化小才是最好。
什麼問題都可以放到幕後去解決,該賠禮賠禮,該道歉道歉。找人說合,就不是什麼大事。
隻要雙方表麵上麵子都過得去就行。
但要是到動刀動槍的地步,可就沒有斡旋的餘地了。
但現在,他顯然也不能再說什麼。
難道說讓這些武師留手,別把竹兒、呂方給打死了?
那些個護院武師紛紛將身上攜帶的兵刃取了下來。
刀槍棍棒錘,可謂是五花八門。
“要我的命?”
呂方嘴角勾起些微弧度,從物品欄中將龍泉唐橫刀取了出來。
然後偏頭問竹兒,“有沒有問題?”
竹兒抿了抿嘴唇,“我不會讓他們再傷到少爺的。”
“我是讓你護好你自己。”
呂方道。
其餘眾人都是微愣。
實在是不知道呂方這把刀是從哪裏變出來的。
但這顯然也不是最重要的事情。
“來吧!”
呂方衝著這些個護院武師輕喝出聲。
六品如何?
五品又如何?
有刀在手,他氣勢更是強盛。
想當初他八品時就能力斬六品武師。也不知,如今七品修為,能不能越階斬殺五品的高手!
是他們先拔刀的。
而且縱然是死幾個武師,呂方也不在乎。
這個年代就是這麼現實。
他們為錢替施興賣命,地位卑微,死了也是白死。不會像是施彥那樣,若是死了,必然興起軒然大波。
但門口,施興的心髒卻是劇烈抽搐了幾下。
連呂方都拔刀了。
以這小子的實力,隻要打起來那怕是非得見血不可。
死幾個武師,他倒是不在乎。隻要有錢,他可以招募到許多這樣的人賣命。
但若是呂方有個不測該怎麼辦?
呂梁必然和他死磕。
而且呂方後麵可還有個禹元緯。
“慢著!”
這個時候,之前和施興耳語的那個官吏再度出聲,然後又匆匆對施興耳語了幾句。
施興臉色再變,猛地張了張嘴,隻是又閉上。
他旁邊那個官吏是有眼力勁的,忙走到前麵,攔住那些個武師,道:“你們都退下去。”
然後笑眯眯衝著呂方道:“呂公子,不過是個誤會而已,何苦如此刀兵相見,傷了和氣呢?”
呂方瞥他。
看官袍,也是個不低於五品的官。
然後又瞧瞧還坐在地上的施彥,以及臉色忽然間溫和許多的施興。
大概這些家夥是完全清楚自己的底細了。
他輕輕一笑,道:“要動刀槍的又不是我。”
他隻是過來教訓施彥的而已,現在目的已經達到,沒有必要非得死磕。
反正裏子、麵子都已經找回來了。
真的動手,他其實也沒有把握能夠拿下這些護院武師。讓老何出手?
得不償失。
老何有宗師修為的秘密暴露出去,必然招惹來天大的麻煩。
“那是,那是。”
官員連連點頭,走到呂方近前,低聲又道:“呂少,在這衙門口繼續鬧下去咱們臉上都部好看。不如這件事情咱們私下裏解決如何?”
“怎麼解決?”
呂方撇撇嘴道。
這官員卻是拿不得主意了,回頭瞧向施興。
施興皺眉,揮手道:“先把施彥給帶進去。”
“父親!”
施彥顯然很是不爽。
卻是被施興狠狠地瞪了眼。
然後不得不乖乖任由人扶了進去,臨走前,還惡狠狠剜了呂方幾眼。給呂方刷了幾十點仇恨值。
“你們也都散了吧!”
施興又衝其他人說。
緊接著對呂方道:“呂公子不妨進去用茶?”
“用茶就不必了。”
呂方卻是搖搖頭,道:“我今晚在飛仙樓設宴,到時候施大人你讓你家兒子過來吧!若你願意賞光,也可以,但他必須得來。”
這話很是強勢。
施興隻皺起眉頭,卻不敢生氣,悶悶道:“呂公子,沒必要將事情弄得這麼人盡皆知吧?”
呂方卻是懶得理他了。
扭身,帶著竹兒往回走去。
走出幾步,才回頭道:“若是今晚見不到你家兒子,我明天再上門拜會。”
要讓他就這麼息事寧人,他顯然是不願意的。
他要借著這個機會讓整個潭州的膏粱圈子都知道,他呂方的女人不是誰都能夠招惹的。
再有就是宣布他呂方正式在荊南郡的膏粱圈子裏麵冒頭。
梁思琪說得沒有錯。
有時候,人還是需要名的。
有才名,科舉有便利。
而有惡名,別人也就不敢輕易招惹自己。
施興看著呂方的背影,臉色陰沉得可怕。
但到底,沒有再出聲喊住呂方。
剛剛那個官吏的話,讓他不得不選擇服軟。
因為那個官吏說,呂方和世子殿下等人都關係都很是親近。施興知道,今晚的飛仙樓必然是場鴻門宴。
但是又能有什麼辦法呢?
施興眼神晃動,腦子裏倒是冒出個主意來。
走進提舉鹽監衙門後不久,施興又坐著轎子匆匆出了門去。
……
呂方帶著竹兒、陳幼熙、老何回到節度使衙門。
“呂小子,你跟我來一趟。”
到院門口,老何忽然衝著呂方說道。
呂方點點頭。
看竹兒,竹兒吐了吐舌頭。然後拉著陳幼熙的手往裏麵走去。
呂方跟著老何進他們的院子。
但是,老何卻是帶著他走到了徐景年的門口。
“老徐。”
在門外,老何敲起房門。
“進。”
徐景年的聲音從裏麵傳出來。
老何推開門,帶著呂方進去。
徐景年看到呂方,微笑,“小少爺回來了。”
“徐爺爺。”
呂方打招呼道。
老何則是衝著徐景年道:“這小子如今已經是七品武師了,而且對我的天魔十八打也已經有很不低的造詣。”
即便是古井無波如徐景年,聽到老何這句話,也不禁是露出震驚之色來。眼神凝在呂方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