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u皇帝的新旨意傳達到各位考生那裏時,何承田正在挑選武器。
他每打一場,都盼著能像何承木說的那樣,抽到顧長安或者秦前勇,這樣他就能堂堂正正地把他們痛扁一頓。
可是連打了十幾場,都沒抽到他們。
何承田知道上官子騫和何承木的性格,也知道何承木那樣說是安慰自己,可他還是很失望。
不過他很快就調整好情緒了,因為他知道,進入前十後,如果他們倆還在,自己跟他們碰在一起的機率是很大的。
事情果然不出他所料,顧長安和秦前勇都入圍了前十,跟著他們入圍的,還有秦前勇的另外兩個堂兄弟。
何承田立刻精神抖擻,他正在挑選稱手的兵器,準備好好打。
突然聽到皇帝的新旨意,頓進一片嘩然。
有人害怕有人興奮,有人退縮有人雀躍。
何承田也很高興,他終於等到了機會。
與此同時,顧長安和秦前勇交頭接耳,他們把還秦前勇的另外兩個堂兄弟也叫了過去,四個人湊在一起商量。
何承田知道他們在商量怎麼對付自己,他扔到了剛選好的大刀,改為纓槍,又放了幾把匕首在身上,想想還不放心,又選了一把長劍背在身上,腰間纏了一條軟鞭。
小福寶在看台上,看到何承田全副武裝,很是奇怪,不免有些擔憂。
秦安不懂武,隻覺得何承田很忙碌,其他人則很閑。
皇帝也看出端倪,側身問上官子騫。
上官子騫猜出究竟,將之前發生的事都告訴了皇帝。
皇帝看到秦前勇又接著另外幾個少年說話,搖頭歎道:“這些世家子弟啊。”
入選的十人,既是外來的,又是出身窮困的,隻有何承田。
剩下的,要麼是京城裏的世家子弟,要麼就是跟京城世家子弟沾點親的人家。
秦府在京城是大世家,秦前勇又是秦府裏比較有名的嫡子,誰家子弟不賣他麵子。
而且這十個人選中,有三個是他們秦府的,別人就更不可能跟他們作對。
得知秦前勇要對付何承田,所有人都向秦前勇保證,不會幹涉。
他們以為自己計劃得周祥,還很神秘,卻不知,皇帝早就猜到他們想做什麼。
不過,皇帝沒有阻止。
前幾日,祝不為在他跟前獻計,說選出武狀元後,皇帝可以將他任命為禁軍副指揮使,由他負責皇宮守衛的更換。
皇帝這次來京郊大營,本就想認真觀察一下何承田,看他是否能堪當重任。
有秦前勇的推波助瀾,皇帝連考驗他的力氣都省了。
上官子騫不知其中曲折,但見皇帝氣定神閑,他也泰然處之。
他對何承田有信心,他能在北境戰場上殺出來,區區幾人,對他來說,不在話下。
一聲鑼響,十人衝進了校場,廝殺在一起。
很快,校場裏就分成了兩團。
秦前勇帶著顧長安和其他兩個堂兄弟,圍著何承田打。
其他人自然分散在別處,互相打。
秦安一看就哇哇叫了起來,“他們怎麼合起夥來欺負人啊!”
小福寶也看出端倪,“他們好像是故意針對我五哥呢。”
“你五哥得罪他們了?”
“不知道啊,我五哥人可好了,就算有矛盾,那也肯定是別人打他的碴,不可能是我五哥的錯!”小福寶百分之百的護短,還護得特別理直氣壯。
秦安當然信她,“那個顧長安和秦前勇本來就不是好東西,肯定是他們的錯。”
她還看向皇帝,替何承田叫不平,“父皇,他們這是有預謀的,您不管管?”
“不是你說的,要有狼性,要有勇有謀嗎?朕這不是依著你,讓他們十個人一起上場打嗎?”皇帝把球踢回給秦安。
小福寶捂著嘴偷笑。
秦安回手拍她:“我是在替你五哥著急,你還旁邊笑什麼?”
小福寶連忙正色道:“我是感動,公主處處替我們著想,微臣感動得笑了。”
說完,她又反過來安慰秦安,“公主,我五哥是見過世麵的,什麼大風大浪他沒經曆過,這幾個世家子弟,根本不在話下!”
小福寶話音剛落,就聽到哎喲一聲,一個少年飛了出去。
秦安定睛一看,正是秦前勇的一個堂兄。
緊接著,又是哎喲一聲,是秦家的另一個子弟。
秦前勇和顧長安都傻眼了,他們沒想到,何承田這麼能打,一對四,他都贏得輕輕鬆鬆。
還是顧長安反應得快,他一揮手,把剩下的另外五個世家子弟給叫了過來。
秦前勇說:“幫我打死他,我定有重謝!”
別的世家子弟不想蹚渾水,可又害怕秦府和顧府的權勢,無奈,隻得硬著頭皮上。
本來就沒打算出全力,又都不是何承田的對手,不過十幾個來回,就紛紛被打趴下來了。
秦安看得興奮急了,又蹦又跳,搖旗呐喊。
皇帝也滿意地看了眼上官子騫,“到底是你帶出來的兵,果然不一樣啊。”
“謝父皇誇獎。”上官子騫也不推動,他驕傲地看向正在追著顧長安和秦前勇打的何承田,問皇帝,“父皇,如果何承田不小心把他們倆打……死了……”
“既簽了生死狀,又何懼生死。”皇帝說得極為冷漠。
小福寶聽了,心裏一驚。
她不是替何承田擔心,是替顧長安和秦前勇擔心。
因為何承田已經把顧長安一腳踹翻在地上,並且重重地踩在了他的胸口上。
憑著顧長安的哀嚎聲可以判斷出,他至少斷了兩根肋骨。
顧長安是一時半會爬不起來,何承田撇下他,追上秦前勇,一個左勾拳,直接把秦前勇的臉給打歪了。
秦前勇摔倒在地,何承田騎在他的身上,一拳一拳砸在秦前勇的臉上。
隔得這麼遠,小福寶仿佛也能聽到,秦前勇的臉被打爛時,骨頭碎裂的聲音。
“叫你罵我妹妹!我打死你!看你還說不說!”何承田一邊說,一邊捶他。
大家都是簽了生死狀的,就是死在這校場上,也沒人敢說一個不字。
他打得歡快,皇帝看著,沒人阻止,這個時候不打,更待何時?
就在所有人都以為何承田要打死秦前勇,皇帝的眉頭也漸漸皺起來時,何承田突然停手。
他高舉雙手,默默地退到了校場邊。
沒人敢上前來挑戰他,所有人都舉了白旗認輸。
皇帝挑眉,麵上又開始有了笑意。
大夫們趕緊跑進校場,檢查眾人的傷勢。
傷得最重的是秦前勇,其次是顧長安。
很快,就有大夫來彙報情況。
秦前勇被打斷了鼻子,臉也被打得斷了骨頭,重新接回去,五官會有點怪異,但勉強還算沒有毀容。
身體多處骨折,髒腑有傷,但不嚴重,卻痛得厲害。
大夫人估計,躺三個月,再小幅度活動半年,再調養個幾年,就恢複正常身體,但再也不能習武,跑步也不能快,最好就是慢慢散步。
顧長安也好不到哪去,肋骨斷了三根,很幸運,沒有刺入肺部。
不過他也傷得厲害,如果說秦前勇的傷是十級,那他大概有八級。
皇帝聽完他們的彙報後,揮揮手,沒有說話。
上官子騫道:“既是簽了生死狀的,隻傷沒死已經是好事。他們還要感謝何承田的手下留情,否則,抬回去的就是兩具屍體了。”
秦府和顧府的人全都要氣出內傷來,可沒一個人敢說話。
畢竟規則擺在那裏,對所有人都是平等的。
剛開始,也是他們秦、顧兩家人使了奸計,要置何承田於死地。
是他們計不如人,自己倒在別人手裏,怪得了誰?
除了乖乖把他們二人抬回去,叫人醫治,也別無二法。
抬走秦前勇和顧長安後,何承田順理成章的成為了當今武狀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