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小福寶忽然握住司徒夜的手,假裝老成地說:“夜哥哥,柳嬸子還在傷心嗎?”
司徒夜也沒有瞞她的意思,將今日青蓮來鬧的經過說給她聽。
他好像從來就沒擔心過,小福寶會聽不懂。
小福寶聽得很認真,到精彩處,她還緊張地捂著嘴,瞪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司徒夜。
聽他說完,小福寶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隻能摟著他的脖子,給他一個溫暖的擁抱。
“夜哥哥,你很生氣吧。”
司徒夜是何等驕傲的人,他就是座千年冰山,拿炸彈都炸不出一條裂縫的人,竟會為了這等事,當著眾人的麵跟女人“吵架”。
若不是為了柳錦柔,他是決計不會如此的。
司徒夜回抱了小福寶一下,淡然地笑了笑,說:“也沒什麼,畢竟是我爹娘的事,最終還是要他們做決定的。”
小福寶用力點頭。
她覺得,這種事,也隻能盡人事,看天意了。
否則你還能怎樣,真的把青蓮抓去浸豬籠?
還是把已成形的胎兒給打了?
抑或是去母留子?
不管哪一種,都挺殘忍的,都不是司徒老太和柳錦柔的本性。
可真的讓她進了門,成了小妾,隻怕以後,司徒家就再也沒有安寧之日。
反正,這是個難題,是這個時代亙古難解的難題。
兩人正在小聲嘀咕著,那邊何老太突然喊了司徒夜一聲。
“司徒少爺,今天我家有事,就不留你了。”
又是一道逐客令。
何老太實在太反常了。
司徒夜起身,給阿誠使了眼色,兩人識趣地走了。
他們一走,何老太就帶著小福寶進了自己的屋子。
她什麼解釋都沒有,隻是拉著小福寶,把炕席掀開,露出她藏東西的洞,將鮫珠拿了出來。
何老太的臉,嚴肅得像一塊鋼板,“小福寶,這東西你給白大夫,讓他自己拿了去京城。”
小福寶聽話地點頭。
何老太又拿出她娘的嫁妝,擺在炕上,“你現在對著你娘留給你的東西起誓,這輩子都不去京城!”
小福寶吃驚地看著何老太,心想,不就是不去京城,犯得著為了這點小事發誓?
可一看到何老太的臉,小福寶毫不猶豫地跪了下去,雙手合十,爽快地起了誓。
“娘,我答應奶,這輩子都不會去京城!”
何老太這才鬆了口氣。
小福寶不解地問道:“奶,您為什麼不讓我去京城?”
何老太張了張嘴,似是還沒想好搪塞的理由。
小福寶懂事地沒有追問下去,她抱住何老太,哄道:“奶,我一輩子都在您身邊,守著您,我是不會去京城的!”
何老太的神情這才緩和了許多,她放柔了聲音,說:“好孩子,奶不讓你去京城,是有原因的。你要平平安安,一生順遂才行。京城不是好地方,北朝這麼大,天南地北你都能去,就是不能去京城!”
小福寶聽話地說:“知道了,我不會去京城的!”
有了小福寶的保證,何老太才把東西又重新藏了回去。
小福寶瞧見裏麵有一隻銀釵,手藝粗糙,款式仿佛是一個簡單的心形,便拿過來看了一眼,暗想,這或許是自己親娘最值錢的東西了吧,看來她生前過得也不好。
“小福寶,這可都是你的嫁妝,奶一定要在你嫁人之前,給你存好多好多的嫁妝。”何老太拿過銀釵,將它與其他東西都放了進去。
因何老太的堅持,何家人不敢再提去京城的事。
哪知第二天,何福林突然出現在何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