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承認,林北都的話多少有點打動司徒夜。
柳錦柔一直悶悶不樂,司徒夜想了很多辦法來哄她開心,效果甚微。
司徒夜也想過陪她出去散心,可她就是不肯,好像外麵都是洪水猛獸,一出門就會被吃掉。
他也想過去澄清事實,可理智告訴他,這是渾水,越攪越渾。
隻有等時間一長,大夥都淡忘了這件事,又或者有別的事情讓他們津津樂道,柳錦柔才能慢慢地緩過勁來。
可是這得要多長時間啊。
看著柳錦柔日漸消瘦,司徒夜也很難過的。
林北都一挑眉,知道自己這話有也效果。
“你我都不急於這一時半刻,你可以仔細考慮一下。”
他斯斯文文地說完,又問:“我很樂意為你娘澄清,如果有需要,我可以隨時站出來說話的。”
“不用!”司徒夜惜字如金,看得出來,他不願意跟林北都多說什麼。
林北都也是識趣的,他笑笑,起身告辭。
離開茶館後,他直奔致遠書院。
老夫子早就泡了好茶等他,“怎麼樣了?”
林北都伸出一個手掌,“師兄,還是你教的法子好,我估計,有五成機會了。”
林北都比老夫子小很多,他是他們師傅的關門弟子,所以在老夫子跟著,林北都還經常會耍小性子呢。
“當初師傅想讓你留下來,經營他的書院,你非不肯,要回錦州城。現在做了院長,知道難了吧。”老夫子笑道。
林北都正正經經地說:“師兄,當初我一直不明白,你開書院的宗旨是為了教窮苦孩子讀書,為何還要為五鬥米折腰,收那些紈絝子弟。現在我自己開了書院才明白,其中的難處啊。”
不收紈絝子弟,哪來的高額學費。
沒有這些學費,又怎麼維持書院的運轉。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老夫子撚著胡子,又笑了笑:“你之前說,想在書院開設中醫課程,你可有找到合適的大夫來教?”
“沒呢。那些大夫,要麼是酒囊飯袋,要麼是貪婪好色,都不適合做教書先生。”一提到這事,林北都也好煩惱。
他想著,開門中醫課程,教會窮苦孩子一些基本技能,以後也能去醫館藥鋪做夥計,解決溫飽。
如果不是他對中醫一竅不通,他早就親自上陣,教一點是一點。
“那師兄給你推薦一個吧。”老夫子把白大夫的情況說了說。
林北都先是欣喜若狂,後麵又變得愁眉不展。
“師兄,你推薦的都是人才,要挖走他們可真難啊。”
老夫子擺擺手,道:“你隻要能挖走一個人,他們都會跟著走的。”
“誰?”
“何家小孫女,小福寶。”老夫子言詞鑿鑿。
白夫人早就把小福寶當成了關門弟子,教得那個用心啊,可真是掏心掏肺。
司徒夜對小福寶的種種,老夫子也是看在眼裏的。
老夫子胸有成竹地笑道:“隻要你能說服小福寶去錦州城,他們自然會跟著去的。不信,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