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福宗憨厚地插了句嘴,“嬸子,您別擔心,不是還有我和小福寶在嘛!誰要是敢胡說八道,我們第一個不答應!”
祝不為溫和地看了看他和小福寶,不知怎的,他覺得他們很親切,一點也不覺得他們是上不了台麵的鄉下人。
“日後二位若是去了京城,定要知會我一聲,讓我盡盡地主之誼。”
祝不為走後,司徒老太總是隱約覺得會有事發生。
齊懷遠和祝不為的先後上門,讓她心裏有點慌。
她特地叫來柳錦柔和繡娘,“從今天開始到放榜,都別出去玩了。好好的在客棧等放榜,過幾天安生日子吧。”
繡娘有些不樂意,嘟囔著不爽快地答應了。
柳錦柔笑道:“玩了這些天,我也覺得腰酸背疼呢。這幾日正好歇歇,正好陪陪娘。”
司徒老太就喜歡柳錦柔這善解人意的性子,她握著她的手,輕輕地拍著,然後扭頭對司徒夜說:“你也留在客棧好好陪陪你娘。”
司徒夜滿口答應。
小福寶湊上前,抱著柳錦柔的大腿說:“柳嬸子,我也留下來陪您好不好啊。”
“當然好!”有小福寶陪著,肯定不寂寞。
小福寶又撲到司徒老太的懷裏,“我還想聽奶奶跟我講故事呢!”
司徒老太高興得嘴都咧到耳根了。
她最愛說佛經,講的故事也大多跟佛有關,就連柳錦柔聽多了都難免打瞌睡,小福寶說想聽,司徒老太能不高興嘛。
繡娘見他們其樂融融的,不爽地癟著嘴說:“小小年紀就知道拍馬屁!你爹還在跟前呢,你咋不先孝敬一下你爹!”
何福宗第一時間出來維護閨女,梗著脖子說:“我樂意我家閨女孝敬司徒嬸子!”
繡娘自討沒趣,冷哼一聲,牽著蘭兒扭著身體回自己屋了。
何福宗繼續忙著開分店的事,他每天在外麵奔波,很快就聽到了一些流言蜚語。
有說柳錦柔不守婦道,跟祝不為有私情的。
也有說柳錦柔為了讓司徒夜高中,主動勾搭祝不為的。
傳得更玄乎的是說他們倆在京城時就認識了,早就有一腿,祝不為來錦州監考就是為了司徒夜的。
何福宗聽得心驚肉跳,幾次想告訴一直蒙在鼓裏的柳錦柔,又怕以訛傳訛影響了司徒家的聲譽,思來想去,還是按下不提。
司徒老太他們一直待在客棧裏,對外麵的傳言一無所知。
隻是連蘭兒都感覺到,客棧夥計看他們的眼神,有點古怪。
眼看就快要放榜了,府衙那邊傳來了一個壞消息。
“聽說府衙昨天走水了!”吃早飯時,整個大廳裏都在談論這件事。
司徒夜怔了怔,一邊慢慢吃著饅頭,一邊認真聽著。
“走水了?怎麼沒看見火光啊。”
“火不大,說是蠟燭倒了,沒有及時撲救,才走水的。”
“燒了什麼沒有?”
“走水的是書房,屋子也沒燒掉,據說,把今年一部分考生的卷子燒沒了!”
大廳裏立刻跟炸開了鍋一般熱鬧,就連司徒夜,也有些坐不住了。
卷子燒沒了,就意味著白考了。
可偏偏隻燒掉了部分考生的卷子,不管是重考還是作廢,都不公平。
這可是件棘手的事。
司徒老太也聽見了,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
她下意識地拉著小福寶,問她:“小福寶,你覺得夜兒的卷子,可有被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