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夜見她告起狀來,也是掐頭去尾的,還紅了眼眶,不由笑了。
“你別嚇何奶奶了!”
她隻說自己被罰站,沒說自己壓根沒站多久就躺到溫暖的書房裏去了。
何老太不知細情,一聽到小福寶受了委屈,便大聲說道:“不會繡花咋了!書院的先生還非逼著人繡不成?”
司徒夜正要解釋,何老太也已心急如焚地拉著他們進了屋。
剛坐下,何老太就拍著大腿說:“繡花有什麼難的,以後你們先生繡什麼,就叫奶去!奶會繡花,還會納鞋底呢!”
小福寶剛張嘴要說話,何老太又緊接著說:“小福寶,你別擔心,你二嬸子手藝好,不但會繡花,做衣裳也是一等一的。下回你上課,就把你二嬸子帶去!”
司徒夜和小福寶都詫異地看著何老太。
知道何老太心疼小福寶,不知道她是這樣寵溺心疼的。
“你娘的女紅也不錯,你二嬸沒空,就叫你娘陪你去上課!”
好吧,都不用再解釋了,反正何老太是有了全盤計劃。
不知怎的,司徒夜難得有了玩心,他問何老太:“何奶奶,小福寶還要學棋琴書畫和烹飪呢。”
“烹飪有什麼難的,到時候叫黃嬸和萬嬸陪你去。”
何老太說完,又開始犯愁了。
烹飪不是難事,可棋琴書畫可真是要把他們為難死了!
他們都是莊稼漢,手指開叉是為了拿鋤頭種地,不是用來彈琴畫畫的。
站在一旁的朱冬梅出了個主意,“娘,咱家現在不缺錢,以後上棋琴書畫課,就請人陪著小福寶去就是了。”
何老太一聽,轉憂為喜。
正要點頭,朱冬梅馬上補充道:“這錢可得您出啊!我沒錢!”
何老太狠狠地剜了朱冬梅一眼,但一點也不生氣,“這主意不錯!小福寶,以後提前說一聲,奶給你請人去。”
小福寶扶額,幸福得無語。
就連司徒夜,也忍俊不禁地笑了。
“何奶奶,您別擔心,這些女課,小福寶可以不用去上的。”
何老太聽完司徒夜的解釋後,這才長長地舒了口氣。
她滿麵春風地說道:“方才我還在想,如果老夫子非要小福寶學這些,咱們就換個書院讀書去。”
小福寶很是感動,她問何老太:“奶,我真的不用學這些?”
何老太大手一揮,頗有氣勢的說:“你想學就學,不想學就不學!”
黃嬸他們也在旁邊附和,說:“就是,咱家姑娘高興就行,她們愛學自己學去,非架著咱家姑娘學算怎麼回事?”
小福寶本以為自己有個霸道總裁一樣的夜哥哥就夠幸福了,沒想到家人也為了她,變得霸道果斷起來了。
她激動地抱著何老太,差點要哭了,“奶,我好愛你啊!”
“奶也愛你!”何老太隻覺得胸口一暖,將小福寶也摟了個滿懷。
祖孫倆正膩歪著,司徒夜悄悄地往後退,似是要出門。
“司徒少爺,這麼大的雪,你這是要去哪啊?”何福林問他。
司徒夜瞥了眼屋外的漫天飛雪,淡淡說道:“這天氣越糟,對承木和承田還說越有利。我想著出門走走,或許能遇見他們。”
“我也去!”何福林馬上披上外襖,也要跟著出去。
何老太也跟著起身,“司徒少爺,太謝謝你了。”
他可是要考功名的,成天不讀書,總為了何家的事四處奔走,何老太著實感動又愧疚。
朱冬梅也趕緊拿來兩個手爐,塞到他們手裏,“外麵冷,小心些。”
兩人應了一聲,轉身走進了飛雪之中。
何老太緊緊摟著小福寶,擔憂地歎道:“不知你爹和你二叔那邊怎樣了?”